林烟从大学毕业到工作的这三年就像是锦鲤附体了一般。谁都想不到,性子软得跟水一样,长着一张娇娃娃般的小脸,在她做经纪人工作第一年就碰到个摇钱树。
三年时间,季凌泽一跃成为最具商业价值的男演员。而林烟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经纪人竟然成为了圈内王牌经纪人。
季凌泽是林烟一手带的,现在他的光鲜和他过去的不堪只有一个人全都知道。于是,因为季凌泽林烟被公司开除了,连带着整个圈内没有人敢继续用她。
毕业三年的林烟光荣退休了。
人一旦开始有了物质基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也就随之而来了。林烟握紧拳头,壮志凌云地从公园的长椅上站起来。
小姑娘,想开了就对了。身上披着破报纸的大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安慰。
三年,对于林烟这种曾今只会摸鱼摆烂的咸鱼来说,算久了。只是她想不到没等自己喊停罢工,竟然是被那个人背刺了。
那个阳光洒在白皙面庞上,万事皆微笑的温柔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出问题的?林烟想了会,最后吸了吸鼻子作罢。
林烟悄然抹了把眼泪,努力回给大爷一个轻松的笑容。大爷我想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辞退了吗。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想去哪里,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
姑娘,我是想说大晚上的,你不睡我还要睡觉。大爷不由分说地占据了整个长椅,背朝外躺下开始睡觉。
林烟感觉眼泪瞬间止住了。
季凌泽选择在自己和林烟都如日中天的时候把她从自己身边择干净,大概就是不想让林烟好过一点,可是他却不知道林烟的隐藏属性:随遇而安。
简言之就是咸鱼。
所以在林烟被之前的圈子拒绝并且听到季凌泽的放话之后,麻溜利索地搬去了乡下镇上。
她租了一套镇上为数不多的公寓楼,一个老小区,隔壁就是一所镇上的高中,隔音不好,因为离得近,所以林烟高中毕业好几年了最近还跟着高中的作息开始早起。
早上校门口刚出锅的煎饼还是高中的味道。林烟刷牙洗脸后就踩着双小粉拖就往楼下跑。当然她可不只是为了那一口煎饼。和卖煎饼的大姨唠嗑的时候,大姨说校门口有个门店在转租,林烟动起了心思,或许盘下个门店卖卖专辑周边,对于她来说也不算转行。
大姨的摊子支在学校门口的小路上,学校和林烟的小区挨在一起,林烟踢着小粉拖走在路上。因为时间已经晚了,路上没有学生,所以林烟踩着这个点下楼。
所以当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从墙上跳下来,林烟直接吓愣在了原地。男生应该说是男人,如果单看脸来说,他确实长着一副少年初长成的模样。可他臂膀上紧绷的肌rou块,烟灰色的T恤被紧紧地绷在身上,以林烟三余年的星探经历来看,目测男人得有190的个子。他的身上有种区别于季凌泽的气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雷电交加的悬崖峭壁上野蛮生长的小树。
这就被吓着了?他弯下腰想靠近林烟,林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一跳,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赤裸,林烟总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会被他看出来。
于是林烟咬紧了自己的三瓣嘴,第一想法就是跑回家。可自己今天非穿着拖鞋出来,还没有跑几步,拖鞋被跑飞,左脚踩进了泥沙里,一时腿软直接摔在了人行横道上。
索性林烟没跑几步,手臂只是被路上的树枝小草刮出了几道血痕。虽然不是特别疼,但是林烟觉得自己很丢脸,于是把头埋在草里不敢出声。
怎么了?摔疼了?林烟感到脚踝上传来一股暖意。
嗯不是林烟咬着下唇瓣含糊不清地嗫嚅道。
男人将耳朵贴近林烟的嘴,什么?
林烟又咬着三瓣嘴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没有听到声音就抬头盯着林烟,离得这么近,林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子,他的眼睛黑如墨汁,像是深渊,又像是黑洞。
又呆了。男人的手在林烟的脸颊上捏了捏,林烟脸上的rou被大手揉了揉,白棉花糖一样的小rou脸蹭上一抹黑灰。男人反复擦了擦又揉了揉,却把脸上的黑灰蹭匀了。
像学校里面那只小母猫,雪白的茸毛不知道从哪里蹭的满脸的灰。
可面前这只母猫是我蹭脏的。男人无法遏制住内心的占有欲,于是他把控不住自己力气。
唔林烟脸上的rou被大力地揉捏,痛得龇牙咧嘴,三瓣嘴撇得可怜,眼睛也红红的。
男人松了手,两只手虚捧着林烟的脸蛋,手足无措地轻蹭。
别哭啊啧,真麻烦,不许哭!
林烟被男人轻呵,本来还悬在眼眶里的泪珠子簌簌滚了下来。泪珠子滚过脏兮兮的脸颊,看起来真的像个可怜的小花猫。
男人看着林烟低着头不敢看他,偷偷地抽泣,内心一阵无名的火,可是怕又吓着她,只能咽下难言的情绪,学着哄着依着。等林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