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宋屿学东西很快,一到周末她就跑去书店买了些资料急急忙忙的赶回家。
他们在两年前搬的家,离她的学校有些近,但坐公交车还是得花二十多分钟。
下了车,穿过狭长的巷子,附近正在施工,吵得让人心烦,她小跑着回去,一开门就发现宋屿今天没去上班,她换着鞋边喊他,哥?
在房间里的宋屿听到声音,手里的消毒酒Jing抖落大半。
把消毒酒Jing放在桌上,他从一旁拿了件长袖的T恤套在身上,闷着声音问,回来了?
这栋房子虽然比不上之前温然租的那套,有些旧,但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很干净,房子只有一间房间,宋屿平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会儿他突然在她的房间,她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手扒着门缝,正好看到宋屿穿好衣服的样子。
哥,你在干嘛?
没什么。宋屿整理了一下衣服,心想应该没看见,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是和同学去逛街?
她扬起唇回,哪里是逛街,明明是去书店。
哦,怎么没多逛逛?
好一会儿了,他还是背对着她,林向溪有些不满,两三步就走了过去,手下意识的搭在他肩上,疑惑问,哥,你怎么
宋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楞了几秒,故作轻快的叹了口气,但一对上她的眼睛,瞬间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向溪看见他嘴角的淤青,愤怒一瞬间就涌上了心头,哥,谁打的你?
宋屿笑的很浅,唇角微扯,顺从心意捏了下她的脸,温声说,小伤,没事。
他工作后,遇到不少不讲理的顾客,最严重的还是在酒吧工作那一次,有个女顾客看上了他,特意给他送了好几次礼物他都没接,大概是觉得甩了她面子,叫了几个人把他堵在巷子里,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小学生,所以没想还手,打算忍耐会儿就过去了。
但那些人不该说她,在他们提到林向溪这个名字时,他怒红了眼,一拳揍向站在他面前的黄毛,不一会儿几人就撕打了起来。
对面人多势众,他落了下风,林向溪找到他后哭着说要报警,他没忍住笑出声,把她拉住,回去后是她给他擦的伤口。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疗伤,第一次被她那样小心翼翼的对待,有些不太适应,以至于后来有好几次遇到这种事,也没敢让她知道。
今天遇到这件事,他原本想着回家一趟然后找个借口去店里待个两三天应该就差不多恢复了,谁曾想她会突然回来,宋屿默了默。
空气寂静,林向溪吸鼻的声音忽然响起,抬头,眼泪就落了下来,宋屿心里一慌,忙擦着她脸上的泪说,哥真没什么事,哭什么,不哭了。
林向溪自然不信,他要真没事,刚才换什么衣服,伸手就去拉他的衣服。
宋屿挡住她的手,苦笑着说,别动手动脚,给哥一个面子,嗯?
触碰在她手腕上的皮肤温热,似是被烫到了一般她轻轻的颤了一下,心脏晃啊晃的,有些什么要破土而出,正在这时宋屿转了个身,把棉签放进她的手里,看不到,帮哥擦擦。
小房间的窗户向阳,几道光影交错落在她身上,宋屿抬眼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眼睫微动,薄唇紧抿,但唇角却悄悄有了弧度。
安静的空气下是悠悠的暗河,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哥,你耳朵怎么还受伤了?
是道很小的伤口,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柔软的手指一碰上,如电流般让人全身颤栗,宋屿猛地站起来,她还不死心的踮起脚去看,哥,让我看看。
宋屿只好一个劲的往后,脑袋侧向一边,回想遇到的那伙人,边用手挡住她探过来的脑袋。
今天一早修理店来了伙神秘人,开的车也极其神秘,虽然有不小的破损,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检查了一遍,发现车身有几个凹陷,不像是碰到硬物,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思索间,一侧的耳垂已经触及到温软的手。
他浑身一麻,嘁了声,做什么?
林向溪已经快要贴到他身上,他个子高,林向溪只到他肩,低眸就见到她的脸,微一愣神,她一手撑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已经在他耳垂上摸了好几遍,哥,怎么有道小口子?
耳垂上这道伤是今早碰到那群人无意中留下的,不知那人手上戴了什么,在他弯腰检查车的时候动作极快的格挡住,碰到时只觉有些微痛,那时倒也没在意,
至于脸上的伤,他凤眸微眯,有些冷,连声音都淡了几分,站好。
他生气了。
和他生活了这么久,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生气了。
她忙退了几步,左思右想都没觉得自己哪儿错了,怎么好端端突然就生气了,她向前一小步,扯他衣服的下摆,哥?
心头几分慌乱,突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把酒Jing拿起握在手里,转身就走,我出去一趟,陈哥那儿这段日子有些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