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陆大人已在门外候着了。
此刻来报的,是女帝的亲卫。
云迟阅着折子的手一滞,随即缓缓将折子合上。
传见。
仔细看,她的指尖已经有些颤抖。
一抬眼,陆钰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绯色官服本透出威武肃重之气,但他身姿颀长挺拔,因故不显庸厚,反倒穿出了素衣的清正磊落。
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冷冷凝眉,寒胜冰霜。
云迟对他这副模样早已习以为常,抬起下巴向门口的秦不语点了点,他便向婢女们吩咐了声都退下。
伺候天家左右的奴仆何等乖觉,霎时便走得干净,只留几个暗卫在不远的地方把守着。
秦不语走在最后,路过陆侍郎的时候,向他躬了躬身。
陆钰心中已有所知。
这么晚召他入宫,除了那件事,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哈。无论自己官至何位,又有多少才干,在她眼里,都一样。
到头来,他终究只是一件器物,一件供女帝取用、把玩,然后便可以随意丢弃的器物。
陆钰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半晌,却听不到女帝唤他的声音。
只是一抹幽幽兰香由远至近地包裹了感官。
温凉而柔软的什物贴在了他的脸上,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双纤柔的手。
陆大人在怕什么。
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那张面孔贴近了自己。
淡淡的吐息就这样扑在他脸上。
鼻尖隐隐相触。
好近,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了......
他慌乱地想丢弃掉这个不堪的想法,竟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那张足以蛊惑一切的脸庞,果然凑得极近。
深琥珀色的瞳孔中似乎隐含着数种难以言明的情绪,里面还映着他自己。
下一秒,一个吻猝不及防地印在他的下巴上。
女帝的声音少见地沉了下去,似乎在忍耐。
......抱朕去榻上。
她将双臂都搭在他的脖子上,等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柔软的嘴唇,似乎不经意地蹭过他的脖颈、喉结......还有耳垂。
似乎有一团火苗正从深处窜烧起来,将他脸上的冰霜尽数舔舐融化。
如果不是抱住了她的话,他甚至难以发现,这双善使竹管毛笔的手,也能如此有力。
.他的确依言向紫檀木榻走去。
但还未及榻前,她已经不由分说地开始向他索取。
从耳垂,又一路游移到了脸颊、唇边。
被她碰过的地方,都一串温热的颤栗。
到了。
将云迟放在榻上的一瞬间,唇心也恰好相抵。
好热。那两片柔而淡的唇瓣中传出来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灼化。
形势乍然改变。
一双纤纤玉手如此自然地游向胸前,陆钰任女帝将自己推倒在榻上。
毕竟他面前的,是不可违抗的圣意不是吗。
云迟闭着眼吻他,一面伸手去解他身上笨重的官服。
她急不可耐,又毫无章法。
摸索了半天,那身绛衣也只是稍许凌乱。
到最后,她只好用牙齿去咬。
咬过上衣的玉扣时,也厮磨着底下不曾被如此侵略过的皮rou。
太过紧绷,因而也就格外敏感的陆钰,压抑着不断从喉底涌上来的喘息。
漂亮的贝齿所赢得的胜利,此时正袒露在两人面前。
云迟又凑上来,在他的脸庞不断啄吻。
鼻尖、眼睛、额间,密密麻麻,全都留下她情动的印记。
她似乎尤爱吻他。
如此温柔而热烈的吻,几乎要让陆钰觉得,女帝是爱着自己的。
但是下一秒,他又强迫自己从这种妄想中挣扎出来。
此刻的云迟是不清醒的。
至少是不完全清醒的。
他很清楚,这位女帝并不重色,平日的心思几乎都放在朝政上,励Jing图治,是位贤君。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女帝在每月的月圆之际,总会格外渴求男子的阳Jing。
简直像着了魔。
就算着了魔,也是魅魔。
她此刻正伏在他身上轻轻咬着他的上唇,伸出小巧的舌头留下濡shi的水痕。
嗯..嗯..
几声低yin舒服地从云迟的唇间逸出,浅浅的,像羽毛拂过,柔得几不可闻,又令人痒得难耐。
无论怎样吻,似乎都不够。
她贴紧了那张略薄但柔软异常的唇,已经被她吻得发热,而透出好看的嫣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