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整天的试,程嘉迦考得头晕眼花。
语文考试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次作文题目突然改成了限定题材的记叙文,她平时写的大多都是议论文居多,所以有些不适应。至于数学考试,程嘉迦只能说自己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这次卷子出得难,她出来后又复算了一遍,发现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算错了,选择题也做错了一个,算上其他可能出现的错误,她这次数学成绩应该要比上次差个几分。
一中的期中考试一共两天半,第二天是英语和物、化考试,这三门都是程嘉迦的强项,该复习什么地方,该补缺哪一块内容她都是清楚的。
又是晚自习。
今天晚自习前半节是英语老师坐班,后半节是物理老师。
这会儿还差半小时就放学了,物理老师管得不严,允许同学们互相问问题,教室里有着不少讨论声。
这样的讨论声里,总有人浑水摸鱼,林穗就是其中之一。
前几天换了位置,林穗和程嘉迦是前后桌,两个人个子都将近一米七,所以两个人被换到了最后两排。
仗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林穗拿着物理习题册转过身,我还想吃关东煮。
程嘉迦瞥了一眼老师,回道,今天不了吧,昨天洗的校服还没有干,我没有替换的校服了。
林穗:关东煮今天也不一定会洒出来啊,你怎么还应激了?
程嘉迦:
她想她应该不是应激反应,而是期待生病的那个人再次和自己相遇在关东煮摊位前。
真不想考试,如果12月21日真的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中学时期的烦恼大多来自于成绩,林穗成绩吊车尾,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说,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再也不需要考试了,中学生也会立马跳起来庆祝这短暂的不用考试的快乐。
程嘉迦听着林穗的感慨,眼珠转动了一下,如果12月21日真的是世界末日的话,末日来临之前,你想做什么?
林穗是个直性子,但现在脸上却有些扭捏,就像是不好意思开口一般,林穗撕下了习题册的一角,然后一字一句在上面写着什么。
她把那一小张纸递给程嘉迦,程嘉迦疑惑地接过扫了一眼,马上用物理书将这张纸盖住。
那张纸上面写:想和闵颂做爱。
夜风微凉,程嘉迦和林穗并肩走在小路上,两人的肩时不时地碰撞在一起。
她们并肩走了十分钟,却还是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突然呃,想要和闵颂做爱这两个字太直接,程嘉迦说不出口。可她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是否是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
她说不出口做爱两个字,但昨晚她做了春梦,今早醒来,她的双指还插在自己的Yin道里面。
是奇特的经历。
林穗抓紧了自己的书包背带,目光微微闪烁,我昨天没回家。
程嘉迦知道她话没说完,并没有接话。林穗这会儿却松开了手,拉了一下程嘉迦的衣服,我和闵颂接吻了。
她一句句的描述他们接吻的情形,一点细节都没有扔下。
林穗说他们躺在床上接吻,闵颂的唇很软,而且吻技很好。吻到最后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闵颂是篮球队的,手上有一些茧子,那些茧子刮过她肚皮上的肌肤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痒。其实她很怕痒,可一想到那只手是闵颂的,她就一点都不怕了。
言尽于此,林穗微顿一下,车流作响,偶有喇叭的悲鸣声,程嘉迦看着林穗的眼睛问,然后呢?
林穗不讶异程嘉迦问出的问题,碧玉年华的少女对性事是懵懂又好奇的,她都有想要做爱的想法,程嘉迦只是好奇探究一问,也并无不可。
林穗答道,他一开始隔着内衣摸我,可我的内衣太薄了,这种阻隔一点用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能这话说出来会让你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了。可是他隔着内衣揉我胸的时候,我想的就是好想和他做爱。
她没有用过多的词藻修饰他们的行为,然而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言语,程嘉迦却忽的感同身受了。
当林穗说她的想法会让程嘉迦觉得她是坏女孩的时候,程嘉迦在心里默默地否认了她的判断,等林穗说完话,马路上的鸣笛声盖过了程嘉迦的话。
林穗没听清,程嘉迦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地说道,你不是坏女孩,不要这么觉得,你很好。
她不确定自己是在告诉林穗还是告诉她自己,只能任凭自己的心驱使自己开口。
刚走到小区门口,程嘉迦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那人隔着一条马路喊她,程嘉迦有些近视,但度数不是很高,也就只有75度,所以就没配眼镜。
小区门口坏了几盏路灯,光线极暗,她隔着马路看不清人是谁,只能凭借声线确认那人是翟渐青。
现在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