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伸手摸了摸江衡衍的额头, 看来烧是退了, 就是嗓子有点哑:“今天消炎药接着吃。”
江衡衍点头。
“你不用下楼了, 我叫外卖吧, 你早上该回家了吧?”宁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江衡衍见他如此憔悴,道:“不用折腾了,我来点,你接着睡吧。”
宁知却再也睡不着了。
江衡衍点完早餐问宁知:“你昨晚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
江衡衍凑过来吻了吻宁知的脸。
宁知没有躲开,摸了摸江衡衍干燥起皮的嘴唇:“我先去洗漱。”
宁知起身下床,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脸,出来时他们的早餐已经送到了。
江衡衍直接叫了客房服务,这样速度快一点,也不用下楼去拿。
服务生送来的西式早餐种类很多,铺了一桌子。
江衡衍吃了一点,给江家的保姆打了个电话,保姆说郑温情已经醒了,问过江衡衍去了哪里,得知保姆也不知道后,郑温情没说什么。
江衡衍问了郑温情的身体状况,保姆说醒来已经好多了,见江衡衍和江擎都不在家,郑温情早上约了寺庙里的大师讲养生经,马上就要出发了。
江衡衍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你妈妈怎么样了?”宁知在一旁问。
“没事,”江衡衍道,“不过我爷爷估计快知道这件事了,保姆说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爸打我的事,早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宁知刚要说话,江衡衍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
宁知听见他「嗯」了几声,挂掉电话。
“怎么了,谁打来的?”宁知拿着筷子看他。
“我爷爷,”江衡衍笑了笑,“我得去他那儿一趟。”
江衡衍见宁知不说话,凑过去亲了下宁知的额头:“我爷爷从小养我到大,不至于对我怎么样,放心,我只是过去一趟,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宁知淡淡一笑。
吃完早餐,江衡衍便要走了,宁知起身送江衡衍出门。
“等一下。”江衡衍快要走出门口时,宁知忽然叫住他。
江衡衍回头。
“你嘴唇太干了,”宁知回身进了房间,“都起皮了,你等我一下。”
江衡衍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宁知从带来的行李里拿出一支润唇膏,把盖子打开,对江衡衍道:“把嘴唇撅起来。”
江衡衍:“……”
宁知失笑,撅起嘴唇示范:“像这样,么么。”
这是一个亲吻的动作。
他水润润的珠唇做这个动作很诱人,让江衡衍很想亲一口。
但江衡衍做不来。
宁知见江衡衍木木的,索性将唇膏涂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凑过去:“你真是什么都不会,还得我亲自指点你。”
江衡衍默契地环住他的腰:“谁叫我是「直男」呢?”
两人站在房间门换了一个吻,期间有酒店的住客路过他们身后,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宁知和江衡衍却谁都没有管。
一吻结束,宁知对江衡衍道:“去吧,我和蒋洛明请了两天假,今天还能在这儿住一天,有事情打我电话。”
江衡衍点了点头,离开酒店。
宁知在酒店待到中午,正在收拾行李,忽然手机响起。
宁知拿过来一看,是宁佑生打来的。
他大概能猜到宁佑生是为什么事。
宁知接起。
“你在哪儿?”
宁知淡淡道:“在学校,怎么了?”
“我找人问过,你现在不在学校。”
“那又怎么样呢宁佑生,你是不是还查了我的身份证,发现我在江家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你知道了吧?”宁知又道,“江衡衍跟家里人出柜了,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是来兴师问罪?”
“对,他是和我在一起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那又怎么样呢?宁佑生,别人家的事情你也要管?”
“什么叫别人家的事情?”宁佑生顿了顿,“你和江家那小子在一起,以后我们宁家和江家都会成为旁人口中的笑柄,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不用你提醒,我不认为这是笑柄,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江擎,看看他和你的想法一不一样。”
经过江衡衍昨天的态度,宁知已经看出来了,并不是每个人的父亲都像宁佑生,万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他之所以会这么担心江衡衍,甚至不惜从学校赶来找他,就是因为害怕江衡衍和江擎的关系会因此出现裂痕,甚至在他的想象中,江衡衍很有可能会被江擎或者江老爷子打得半死,最后爬都爬不起来。
现在理智想想,实在是多虑了,最多可能也就是像现在这样。
恐惧源于未知,既然江衡衍再三和宁知保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