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曾经可是一节课都不会落下的好好学生。
呆在学校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久。以往每个月虞衷都会选择周末回家几次,和祁月尘在一起后就逐渐减少了回家的频率,十一月以来更是一次都没回过。
坐在祁月尘腿上被捏着下巴亲的时候突然接到小姨打过来的电话,等看清来电显示时虞衷顿觉心虚。
“嗯我刚下课,”和祁月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虞衷绞尽脑汁对着手机撒谎,表现得一点也不熟练,“在回寝室的路上。”
小姨问他是不是最近很忙,怎么一个多月都没回家。
“之前有一些比赛,然后最近不是快期末了嘛,”虞衷支支吾吾编造着谎话,同时为祁月尘越来越不老实的手而搞得面红耳赤,“呃,就基本上都呆学校了,要复习的科目还挺多的。”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小姨开玩笑般问。
“呃……那个倒也……呃就是……”虞衷顿时卡壳,磕磕绊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典型的撒谎被戳破时的表现。
胸口同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更加说不出话。
“还真被我猜中了啊,”小姨笑了起来,直接下了定论,“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漂亮吗?”
虞衷软着腰张口呼吸,垂眸无神地看祁月尘的眉眼,压抑着喘息说:“漂亮。”
话筒里又说了句什么,但虞衷已经有点听不清了,只能胡乱应着,“回家的事……等放假吧。”
挂断后他终于忍不住倒进祁月尘怀里。
……
虞衷略显疲惫地靠在祁月尘肩膀上,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调整着呼吸,软着声音指责,“被听出来该怎么办?”
祁月尘帮他收拾好略显凌乱的衣衫,觉得他这副羞恼的样子很养眼。
嘴唇微肿,眉眼艳丽,真是漂亮得不行。
确认关系之前,祁月尘被对方种种下意识流露出的可爱吊着,曾胡思乱想过许多。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嗯下回不会了。”他说。
虞衷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什么,略带恼火地反驳:“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在教室,晚上过来上自习的人都走光了,门关着,但能听到走廊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虞衷当时又害怕又难受,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即使之后祁月尘告诉他监控坏了,也一时没能让他从担惊受怕中恢复过来。
“是么,”祁月尘露出思考的表情,口吻无辜,“上次指的应该不是打电话时不能乱来吧。”
虞衷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祁月尘居然也会耍赖。
“明明都是一回事好不好……”他嗫嚅着说。
祁月尘笑了下,继续低头亲他,“好啦老婆,不要纠结这件事好不好?还不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虞衷耳根子软,性格也是,被顺顺毛就没办法再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那好吧,但是这样也太大胆了。”他只好这么说。
“不生气了?乖,自己把衣服撩起来。”祁月尘却说。
“又来!”
虞衷羞恼地从对方腿上跳下来走人。
之前和小姨打电话的内容也并非全都是谎言。
期末确实是到了。
从十二月下旬开始,大大小小结课任务不断,大家逐渐进入比较紧张的期末备考阶段,俗称期末周,许多平时没怎么学的人都在临时抱佛脚,通宵自习室挤满了人,学校打印店生意爆火,都是来打印课程讲义的。
几门课的讲义加起来厚厚一沓,大家一天学一门,从入门跨步到入土。
气氛非常紧张。
而像法学专业这样的人文社会学科,几乎都没什么重点。
因为——
“全都是重点。”
老师原话。
所有人只能对着厚重的教材哀叹不已。
就连经常夜不归宿的陈之浩这段时间也蓬头垢面,天天抱着书泡在图书馆,直到凌晨才返回睡觉。
更有甚者直接带着行李箱和被子去自习室学习,然后被管理员以霸占公共资源为由没收掉全部家产,最后不得不找辅导员开具证明来认领。
群里也开始流传一些法学专业特有的期末专用表情包,就连虞衷也存了好多张,聊天的时候也会用上。
比如他和陈之浩聊天——
一颗大菠萝:今晚还回来吗?
is:不回来了,背不完了妈的。
is:【我还差亿点就复习完了.jpg】
一颗大菠萝:好吧。
一颗大菠萝:【法学,学起来挺轻松,就是头有点冷.jpg】
祁月尘坐在他旁边看着聊天记录笑出声。
虞衷放下手机,决定也和祁月尘谈谈期末周的事。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