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秋惊呆了。“那、那么早就已经见过我吗？”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嗯，《天鹅季》很好看，我也算是看过第一版现场的人。”黎铭山笑看着他。
“那后来……”顾望秋的嘴唇微微有些发抖。
“后来我把你送去医院，没认出你，直到我们被闹上了热搜，你的信息被网友扒出来，我才知道那人是你。”黎铭山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对他坦白交代。
“热搜？”顾望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嗯，你住在医院时情绪不好，没怎么看手机，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情。”黎铭山抿了抿唇。“当时我抱着你上车的画面被有心人拍到，卖给了媒体，所以才会上热搜。”
至于热搜的标题就不那么好听了。
#秋雨集团总裁疑似恋情曝光#、#总裁和情人分手，情人寻死觅活#、#黎铭山虐待恋人#、#黎铭山对恋人使用冷暴力#。
当时因为顾望秋的状况极差，再加上黎铭山碰上他的时候，整个人又憔悴又瘦。
所以被营销号和网友们脑补了一出大戏，直接编排了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直到秋雨集团的官方声明发出来，又降掉了热搜，这件事才慢慢的消停下来。
“你……你一直没给我说过。”顾望秋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养病要放在第一位。”黎铭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顾望秋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蓦地红了。“所以你一见钟情的是以前外表耀眼夺目的我。”
这是一个肯定句，顾望秋甚至可以十分确信，当时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他，是根本不可能被黎铭山看上。
黎铭山虽然每天都会来看他，也会陪他说说话，但大多时候，黎铭山的性情都十分的冷淡，顾望秋察觉不到他身上对自己任何感兴趣的地方。
但是后来，也许是顾望秋在医院烦他烦到累了，黎铭山干脆直接拿出一份结婚协议书来，放在他面前，让他考虑签。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黎铭山当时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如果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就以我先生的身份活下去，我会给你应有的报酬，给你提供优质的物资生活，但不会插手你的任何事情，你愿意吗？”
顾望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黎铭山接下来的一句话，才是他答应和他协议结婚的原因。
“如果你死在医院里，不仅毫无意义，甚至还会让我背负上一条人命，就算我不是肇事者。
但你晕倒在我车前也是事实，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签下这份协议不仅对你有利，还能解决掉你的燃眉之急。”
顾望秋当时不仅没钱，还在打着一条人命官司，他是原告，但被告人却始终没被判刑，甚至花钱买通了法官，让这个案子一直无法结案。
顾望秋被折磨的筋疲力尽，最后才会走投无路，存了想死的心情。
——
黎铭山望着他，见他微红的眼眶，抿唇沉默了良久才回答：“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一样喜欢。”
“你骗人。”顾望秋突然就委屈的哭了。“你以前明明不喜欢我，结婚才不过一个月，你就经常出差出差，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黎铭山的心蓦地一疼，伸手把顾望秋抱在怀里。
“那是因为你那段时间看到我就紧张，有时候还会产生心理上的不适应，家庭医生建议我先远离你一段时间。”
顾望秋懵了，伸手攥着黎铭山的衣襟。“有、有这回事吗？”
他说的连自己都不太确定。
毕竟那段时间，他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黎铭山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把你养的挺好吗？”
他问出来这句话，漆黑的双眸一直看着顾望秋，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顾望秋微红了脸，伸手抹了抹眼角，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算、算是吧。”
“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黎铭山看着他，一副等待回答的模样。
顾望秋脑子一塞，瞬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样的问题，想了好久，才语气干巴巴的问道：“那你以前出差说回不了家的那段日子里，有没有骗过我？”
“有。”黎铭山用手指揉了揉太阳xue。
顾望秋的心猛地一紧。
只听他慢悠悠的说道：“有时没有出差，在公司里面住着。”
顾望秋睁大了眼睛，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上一次去黎铭山公司的时候，在他办公室里面见到的那个休息室。
他低了低头，忍不住想，难怪他当时觉得休息室里面一直有人在住。
“那你电脑桌面上那张照片是从哪来的？”顾望秋红着脸发问。
“从你以前的旧手机上翻来的。”
顾望秋的旧手机很早以前就没用过了，里面存了很多人的电话，但后来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