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乐瞪大眼睛,预想中的霍长青被踹飞,跌在地上身受重伤的情景。
并没有出现。
白乐乐:“……”
心「砰砰砰」的乱跳,已经一眨不眨的盯着霍长青,想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是霍长青身强体壮,支撑的时间长一点,下一瞬才会摔倒。
“我的腿……”霍志恒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呼痛,瞬间脸上的汗就流下来了。
这种情况,让所有人头脑一懵,怎么也想不明白。
挨踹的啥事没有,踹人的却在地上,仿佛挨打的是他一样。
张秀云也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霍志恒,不明白他为什么疼的一脸汗。
这一刻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就眼睁睁的看着霍志恒。
疼的一脸汗也没人理会。
“你……你这个……畜生。”大队长霍兴柏气喘吁吁跑过来,弯腰双手杵着膝盖,“我……打死你。”
他不待气喘匀了,就要上手打霍志恒,却被眼疾手快的张秀云拉住。
“爸。”张秀云说:“志恒被打了,现在又受伤了,你可不能动手啊。”
“走开。”霍兴柏一扬手,甩开张秀云说:“我没瞎,看的清清楚楚。”
霍志恒踹向霍长青那一幕。
现在还在他眼前晃动,那凶狠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那脚踹的位置。
霍兴柏现在还心惊不已。
“我喊你都不停。”霍兴柏指着儿子,张嘴就要骂,只是……
霍长青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声音却是洪亮地说:“我霍长青教子无方,特下跪请罪,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父子一回。”
“叔。”霍兴柏吓的「噗通」一下,双膝直接跪地,欲哭无泪地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呼啦啦一声,周围站着的人,无论岁数大小。
此刻全部先后跪下。
“叔,哪有长辈跪晚辈的呀。”
“是啊,你这是要和我们生分吗?”
整条胡同,挤满了人,现在「呼」的跪倒一大片。
现在只有白乐乐和长平,两个人站着,没有跟着众人跪下。
霍长青低着头,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说道:“我不算欺负人,只是单膝跪地,你们应该抓不住我什么错处吧?”
他说完又忽然一笑,说道:“我哪敢和你们生分呀!就是欺到我门上,我都要笑脸相迎,否则就是有错仗着辈分欺压你们。”
霍长青抬头,冷肃的脸上相当平静,他环视一周后。
他长叹一声,才又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都怨我不公。”
可是众人帮一人好帮,他一个人又怎么能顾全到整个大队,七八百口人。
他霍长青没这个能力。
“叔……”霍兴柏想要说话,却被霍长青一眼看回去。
霍长青面无表情,依然单膝跪地,“霍兴柏,你教的好儿子。”
霍兴柏心里一惊,不由看向霍志恒,只见他现在已经不喊疼了。
只是一脸怨愤的看着霍长青。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霍长青此时又开口了。
“真是震痛了筋骨。”霍长青道:“并无大碍。”
他看着霍兴柏,语气淡淡地说:“这是我给你留的最后情面。”
没有废了霍志恒。
“叔。”霍兴柏低头,满脸羞臊地说:“是我没教好,我对不起你。”
“我自问对得起你们。”霍长青说:“但是你儿子,整天对我比不鼻子脸不是脸的,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以前就罢了,他不愿意计较,脸一转当看不见。
今天他倒是想问问。
霍长青:“以前的事,我从没对人提过,但是你应该不会忘吧?”
霍兴柏大儿子,找了一个镇上对象,那家要求必须有工作。
才会答应把女儿嫁过来。
霍兴柏那时还不是大队长,他没办法帮儿子找工作,只能求到霍长青面前。
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在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霍长青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虽然口里叫叔,但是岁数毕竟在那里,霍长青一时心里不忍。
到处打听才知道有个单位要招工。
他把消息带回来,组织了大队很多好小伙,让他们去参加招工。
但不幸的是:只招进去两个人,而霍兴柏的大儿子并不在其中。
霍长青又到处托人找关系,领着霍兴柏给人赔笑脸求人,好歹又给安排了一份工作。
霍长青问霍兴柏:“大队长,我可有收你什么好处?可有找你帮过什么忙?还是我想要巴结高攀你?”
霍兴柏羞愧的捂脸,那时他还不是大队,霍长青这些话让他抬不起头。
“我给人赔笑脸。”霍长青说:“点头哈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