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屋呢。”霍长青说着,递给白乐乐一套衣服,“把这套衣服换上。”
白乐乐看着眼前一片红,抿抿嘴唇说:“穿什么红衣服啊。”
有点太正式了吧?
只是没想到,正式的还在后面,他现在只注意到这套衣服。
红绸布,摸着顺滑凉爽,手感特别舒服。
白乐乐抖落开一看,眼睛顿时看直了:衣服立领对襟盘扣,衣裤皆宽松袖口收紧。
“这?”白乐乐看向霍长青,抖抖手上的衣服,“这是什么衣服?”
“我们喜服。”霍长青说:“就是练功服的样式,不过是用红绸做的。”
“哦哦。”白乐乐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套衣服,双手捧着心里又酸又涩,“你还给我准备了这些。”
“能给你的。”霍长青揉了下他脑袋,温声说道:“我都会给。”
他笑笑,看白乐乐眼睛泛红,安抚道:“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族宗妇,可惜……”
现在霍家早已没落,连祭祀祖先都要偷偷摸摸,霍长青给不了白乐乐。
一族宗妇的荣光。
“风光热闹的婚礼没有。”霍长青道:“我只能给你一套代表我心意的衣服。”
“我穿。”白乐乐立刻穿上,竟意外的合身,眉开眼笑地说:“大小正好。”
他高兴地转了一个圈儿,让霍长青看他穿的怎么样,“好看不?”
“好看。”霍长青一脸认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语含笑意地说:“好个漂亮的小郎君。”
白乐乐皮肤白皙,穿上这套红衣服,衬得更加面白如玉肌肤似雪。
他眉眼含笑文静可爱,身姿颀长挺拔如青竹,似璀璨繁星的漂亮杏眸盛满喜悦深情。
一眨一眨的对霍长青释放着点点爱意。
“乐乐。”霍长青不觉上前一步,双手捧住白乐乐的脸颊,满眼柔情地说:“我爱你。”
他低下头,双唇吻上白乐乐眉心,呢喃着:“真的真的好爱。”
“我也是。”白乐乐闭上眼,感受眉心温柔又带着火气气息的双唇,嘴角上扬笑容越来越灿烂,“很爱很爱你。”
“我们拜堂吧。”霍长青双唇不舍的离开白乐乐,对上他双眸,“不能热闹的迎你进门,我们就在家行简单的古礼。”
他眼神坚定,深深与白乐乐对视,“一定要给你个婚礼,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形式。”
霍长青指了指地中间的四方桌,“没有父母,我们拜祖宗供牌,让天地见证。”
白乐乐眼神惊讶,看着四方桌上的一个古式供牌,上书:天地二字。
“这是?”白乐乐问:“霍家的供牌?”
“嗯。”霍长青脸上浮上骄傲神色,满是自豪地说:“族里不供奉祖先,只供天地,这就是霍家供奉了八十多代的供牌。”
霍家祠堂,供奉历代祖先排位,都要排在供牌之后。
只有历代族长排位,才能与供牌比肩,享受一个供桌一份香火。
“我去换衣服。”霍长青说:“你等我一下。”
白乐乐呆呆的看着四方桌,上面不止一个供牌一个香炉。
还有一个厚厚的书卷,旁边摆着笔墨,处处呈现一股庄重气息。
早上霍长青接到白乐乐,就带他在鹤市逛了一圈儿,让他玩儿的很开心。
中午又在饭店点了一桌菜,白乐乐吃的很满意,他以为就此算是完事。
昭示着:他和霍长青隐晦的,由几个孩子陪着他们,有个小小结婚仪式。
白乐乐没想到,霍长青回到家,还有另外安排。
这一刻,他心满意足再无遗憾,这一生将与霍长青永远相连。
不过片刻,霍长青换上了一身,与白乐乐相似的红绸衣服。
他身形高大气势惊人,一脸冷肃眉眼充满桀骜,眸子里透着郑重。
霍长青站在白乐乐面前,冲他伸出手,“我们现在行礼。”
“哦。”白乐乐把手搭上去,眼睛却是看向他身后,“他们……”
霍长青身后跟着宝娃儿,长平长安两兄弟,白乐乐没想到霍长青还让他们参加。
更令他不自在的,是二成子和二蛋也来了,白乐乐有些忐忑又不好意思。
“我们家人。”霍长青神色坦然,语气充满愉悦地说:“也是观礼的人。”
结婚怎么能只有两个人?
他并不想今天与白乐乐行礼,想找个好日子,把几个姐姐也叫来。
但是白乐乐不同意,恐怕传出去,宁可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白乐乐低头,有些羞涩地小声道:“太郑重了。”
几个孩子,也是一身与他们一样的练功服,只不过颜色是青色。
而且他心里害怕,怕几个孩子年纪小,不小心说出去今天的事。
白乐乐早已经打听过,他们这种关系犯法,被人知道是要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