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柔声喟叹道:“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想要亲我和我亲近呢!”
霍长青声音懊恼,又似乎有着无尽遗憾,好像白乐乐没想与他亲近。
很是伤心的意味。
“我……”白乐乐犹豫一下,伸手搂住霍长青的腰,脸有些发热地说:“我没有了。”
“不是,我……”他有些结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期待,只能干巴巴地说:“我是说……说和你差不多了。”
白乐乐声音绵软,语气充满羞涩,他怎么会不喜欢和霍长青亲热。
只是这话哪好意思说出口。
霍长青与他脸贴脸,又低低笑出声,感觉到白乐乐的窘迫。
心情立刻大好。
仿佛娇阳冲破苍穹,一扫黎明前黑暗,心里充满无尽温暖。
白乐乐是爱自己的!
“嗯。”霍长青把白乐乐搂紧,亲了亲他鼻尖,“我知道了。”
这一刻,他下了决心,只要白乐乐不主动离开他。
霍长青不会再犹豫。
更会揣测种种,无时无刻不在想是否放手,处处给白乐乐留退路。
“等你决定好了。”霍长青道:“真的要在大队定居,我们就在一起。”
他一双大手,轻抚白乐乐后背,一下下像是安抚似的。
“真正的在一起。”
白乐乐:“……”
他的心无端的一颤,无师自通的明白了霍长青的意思,这是要和自己……
那啥吗?像夫妻一样。
“哎呀!”白乐乐又羞又怯,把头埋在霍长青胸口,“你瞎说什么呢,真是莫名其妙。”
但是他丝毫没忘记,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我都说了要回去,你怎么总是说这话?”
“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白乐乐说着,生气的捶霍长青一下,“疑心病太重。”
……
翌日,天空黑沉沉的,冷风暴雨以停。
但看天色,好像还在酝酿下一场狂风骤雨,让人莫名有种压抑。
白乐乐睡个懒觉,七点了还在被窝里不想起来,但是听到外面锅碗响动。
知道霍长青已经做好饭了。
他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坐起身,知道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
“醒了?”霍长青进来,看白乐乐在叠被,“不再多躺一会儿?”
“不了。”白乐乐摇摇头,对霍长青笑笑道:“我睡好了。”
“你让他们进来吃饭吧。”他手里动作加快,把被褥放起来,“我马上就好。”
“桌子放西屋了。”霍长青说:“以后都在西屋吃饭。”
家里又没长辈,在哪个屋里吃饭都一样,就是在外地也没什么。
这些事没必要那么讲究。
“随你。”白乐乐不置可否,穿鞋下地,“怎么都行。”
等他洗漱完,到西屋一看,一桌子的人都在等他。
“你们吃啊。”白乐乐道:“不用等我。”
“叔。”宝娃儿坐在霍长青身边,拍拍自己旁边位置,“坐这儿。”
“好。”白乐乐坐到他身边,笑道:“挨着宝娃儿坐。”
小家伙很开心,白净的小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左右来回转头。
看看霍长青,再看看白乐乐,笑得眉眼弯弯。
一张四方炕桌,白乐乐、霍长青和宝娃儿,他们三个坐在一侧。
霍兴辉、二成子和三石头,他们坐在对面那侧,与白乐乐他们泾渭分明。
彼此之间好像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吃饭。”随着霍长青这一句,霍兴辉他们才拿起筷子,端碗开始吃饭。
白乐乐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以为他们初来乍到。
又与自己不熟悉造成。
只是宝娃儿一边吃饭,一边晃着小脑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副美滋滋的模样。
让人看得忍俊不禁。
“宝娃儿。”霍兴辉四十多岁,喜欢逗弄小孩儿,问道:“你咋这么高兴?都笑了一早上了。”
“开心呀!”宝娃儿晃着小脑袋,声音清脆地说:“爸爸、妈妈都有了。”
他伸手小手,拍下霍长青说:“我爸爸。”
随即他又拍下白乐乐,笑眯眯地说:“这是妈妈。”
“咳咳咳。”白乐乐一口饭差点喷出去,呛得一连咳嗽几声,脸都憋红了。
“喝点水。”霍长青递给他一杯水,又绕过宝娃儿给他拍后背,“慢点吃。”
白乐乐脸色通红,羞恼的不敢去看霍兴辉他们,只能瞪着霍长青不说话。
看他一脸云淡风轻,好像没有听到宝娃儿说的那句话,他只能暗自磨牙。
瞪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吐槽:怎么能这么镇定,一脸没事人似的?
这脸皮得多厚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