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昀趴在沙发上缓了好久,才坐起身穿衣服。
离开前,陈医生还有模有样地和他讲了些如何释放压力。
“我们下次再见。”
温卿昀开门出去时,听到陈医生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治疗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
下楼的时候,项野正端着香喷喷的香菇焖鸡,盘子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卿昀忍着背后的不适,笑着走了过去。
“聊完了?”项野上前,揽过温卿昀的腰,看到他眉目间的疲色,“怎么感觉你比刚才进去之前还累?”
温卿昀瘪了瘪嘴,没说针灸的事,“做了好多题,头疼……”
项野抬手撩开温卿昀额前的发丝,轻吻在他额头:“你在这儿和我妈聊聊天,我上去一趟。”
温卿昀有些不舍地松开抓住项野衣襟的手。项野只着急从陈叔那里了解情况,温卿昀脸上的小情绪,他并没有注意到。
一顿饭过后,温卿昀感觉自己被针刺过的位置稍微一压就疼,项野从楼上下来后,脸色一直不算好,温卿昀也没想麻烦项野帮他看看怎么回事。
在项野家待了一下午,乔朦華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挺大个别墅瞬间空荡荡地只剩下温卿昀和项野两个人。
项野洗澡的时候,温卿昀窝在卧室的沙发里,用红绳给项野编了一个简易的手绳,把他前几天回明海市买的两个小金珠串了进去。
小金珠上面刻着“平安”二字。
“一个人鬼鬼祟祟干嘛呢?”门口传来声音,温卿昀被吓了一跳,慌张把绳子藏在背后。
抬头看去,项野穿着浴袍,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把你小臭脚泡一泡。”项野把洗脚水放在温卿昀前面,蹲在地上道。
温卿昀怔愣两秒,红着脸:“我脚不臭。”
项野哑然失笑,他今天和陈医生聊了很多应激性心理障碍的问题,他想如果病的根源在自己身上,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温卿昀尽可能感受到安全感。
“臭宝,过来。”项野抓着温卿昀的脚丫,放进水里时,“烫吗?”
温卿昀摇了摇头,脚底被项野触碰的感觉又痒又酥,如果不是项野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以为项野在故意撩拨他。
“我自己洗就好,项萱姐回来看到怎么办。”温卿昀紧张地看着门口,即使知道项萱不可能回来,还是担忧。
“那就让她看!这次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一提到项萱,项野脸色Yin沉下来,他撸起温卿昀的睡裤,膝盖上的淤青已经没了。
项野凑过去在温卿昀膝盖上亲了亲。
“她肯定也是担心你。”温卿昀脚趾踩着水,状若无意问,“项野,陈医生以前给项萱治疗的时候会针灸吗?”
项野起身坐到温卿昀身边: “以前项萱看病的时候,他确实针灸过。怎么问这个?”
温卿昀搓了搓指腹,说多了又怕项野觉得自己不信任他,觉得他骗人又矫情。
“没什么,后背有点疼,你帮我看看好不好。”温卿昀生硬地转了话题,跟只猫似的拱进项野胸口。
项野伸手接住他,撩开他的衣摆,光洁无暇的背上什么都没有,项野掌心粗糙抚过,倒是划红了温卿昀的皮肤。
“小骗子,连块淤青都没有,哪疼?”项野戏谑笑着,坏心眼地按了按温卿昀的腰窝。
那里本来是温卿昀的敏感处,白天被陈医生扎了五六针,这么一按,只剩下疼了。
“唔!”温卿昀疼得咬紧后槽牙,整个人瘫在项野肩膀上,手指紧紧抓着项野的手臂。
项野这才反应过来温卿昀并非在骗他,却也没往陈医生那儿想,陈医生给他家工作十多年,看着他们长大的,项野是信任陈叔才把温卿昀交给了他。
“真疼?”
“嗯,别用力按……”温卿昀呼吸不匀,虚弱道。
项野手忙脚乱把温卿昀两只脚丫捞出来擦干,打横抱起他去了床上。
“可能是肌rou劳损,你趴着,我帮你按按。”项野说着就去脱温卿昀上衣。
温卿昀乖巧地顺着项野的姿势脱了衣服,露出大面积光洁的背。
“真没有伤口吗?”温卿昀还觉得奇怪,这么疼,竟然没有伤口。
项野的手按在他的蝴蝶骨附近,温卿昀疼得趴倒在床上,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伤口,过几天去摩纳哥,每天早上和我锻炼,你太瘦了,一点肌rou都没有。”项野细致地按过温卿昀的每一寸肌肤。
“啊啊……轻点,疼!”温卿昀疼得翘起小腿,两只脚勾在一起,乱扑腾。
“再轻点还按不按了,老实趴好,每次带你运动都偷懒,现在知道疼了。”项野凶巴巴训斥。
温卿昀心里委屈,撅着嘴不说话了,他手里攥着那条要送给项野的手链,都快被他抓散了。
“项野。”温卿昀突然叫他,“你和我重新开始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