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睡觉、不用吃饭更不需要工资,每天都能够无偿工作二十四小时,简直就是所有老板的梦中情工。
不过这个特质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怎么美妙了。
尽管不能向任何人表现出来,但青木荒耶是真的想尽快复活——两个月近乎无缝的角色扮演下来,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经作为人类存在过。
这种趋势实在不妙。
【爱lun·坡】面前的门被人拉开,一只毛绒绒的金黄色脑袋伸了出来:“这里是武装侦探社!请问是来下委托的客人吗?”
【爱lun·坡】笑了笑,没有否认:“我来找乱步先生。”
他说完这句话后,门后又伸出来了一只黑色的脑袋:“什么什么?是乱步先生认识的客人吗?”
青木荒耶瞥了这两个满脸带笑的人一眼,发现一个是上次来侦探社时没见过的少年,一个却是给自己留下过十分深刻印象的太宰治。
金发少年表情天然地回答:“诶?可是好像是没见过的人,先生你难道是乱步先生在外面交到的朋友?”
也许是“乱步先生的朋友”这个关键词过于惊悚了,国木田独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两个堵在门口的家伙吸引了过去:“太宰!你不工作在门口那边干什么?”
【爱lun·坡】只得提高了音量,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事情要委托乱步先生。”
宫泽贤治又“诶”了一声:“果然是客人啊——啊,但是今天上午乱步先生翘班了,到现在都还没来侦探社。”
太宰治的脸也皱成一团:“不行不行,乱步先生可不是什么任务都会接的那种随便的人。客人你要想委托他的话,必须表现得更有诚意才行。”
【爱lun·坡】虚伪的笑容不禁变得更灿烂了。
他伸出手来,轻轻一推门,就让这两个将门口堵得密不透风的家伙退了好几步:“总之,还请先让我进去再详细谈谈,好吗?”
太宰治扶住桌子,好不容易才站稳。他听到这话,故意摆出了惊愕的表情:“这么强硬的态度……难道说是敌人?”
宫泽贤治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的话,一下子就做好了战斗的姿势:“什么?!”
【爱lun·坡】冷静地转头,看向办公桌旁的国木田独步。
两分钟后,在国木田的铁拳制裁之下,两位不安分的侦探社成员全都乖乖地坐在了【爱lun·坡】对面的沙发上。
国木田独步简直心力交瘁:“……非常对不起,他们两个实在是太靠不住了。”
【爱lun·坡】温和一笑,并不介意:“没关系。毕竟我的同事也曾经说过侦探社的太宰就是这副德行。”
国木田失语:……怎么感觉这个人说话的方式比自己想象中要刺人得多。
太宰治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原来如此。怎么又是『文豪结社』的人啊?总是到侦探社来,你们组织很闲吗?”
【爱lun·坡】表情丝毫未变:“你明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身份。太宰先生,如果你能像我们的‘太宰治’一样单纯可爱就好了。”
太宰治听到这话,不禁一阵牙酸:“单纯可爱?你说谁?”
【爱lun·坡】沉默半晌后,露出一个堪称圣父在世的笑容:“是津岛修治君哦。你曾经说过他脾气有余智商不足,因为记仇的性格,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太宰治:………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记仇我自己?
太宰治虚弱道:“我倒是知道他的名字是太宰治……”
【爱lun·坡】虚伪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啊。不过话说回来,不仅乱步先生早就知道津岛修治的另一个名字了,就连中原先生昨天都……”
太宰治确实很受打击,整个人都开始咬牙切齿:“不可能!以黑漆漆小矮子的智商,他怎么可能推测出这件事!”
【爱lun·坡】悲天悯人状:“是我给他说的。”
太宰治:“……这不全是你的错吗!”
见识到了【爱lun·坡】温和表象下的恶劣本质后,太宰治也不再犹豫,开始试图报复回去:“没错,正因为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身份,我才想要你回去的。毕竟我们武装侦探社可不欢迎毁灭了整个码头的暴力狂。”
【爱lun·坡】可不认为自己毁灭码头的行为哪里有错——他这是为了击溃主的敌人,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总体来说还是一场毫无私心、正大光明的战斗!
所以他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坦言道:“我今天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国木田独步像是才反应过来:“码头那件事原来是『文豪结社』的成员干的吗?!”
而且罪魁祸首竟然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无害又温柔的男人……
【爱lun·坡】严肃地回答:“我觉得你肯定误解了什么。”
太宰治插话:“没错,国木田君,『文豪结社』就是这么一个由暴力狂和暴力狂还有暴力狂组成的暴力团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