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徐敏登陆微博给乐鸣发消息询问,看是否要采取措施,乐鸣却一直没有给他回复。
丁燃当天下午便接到了徐敏的电话。
丁燃握着手机闪身进了茶水间,听到乐鸣的名字他就一阵紧张,谨慎地回复:“请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敏说:“没出什么事,只是他的专辑上榜一个月了,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对策,看是否能在最后冲刺一把,但是我联系不上他,只能来你这里碰碰运气。”
“我其实这一个月都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了,”丁燃面朝咖啡机站着,摆了摆手,“如果是这个问题,我想可能你即便联系上乐鸣,他也不会给出实质性的建议,你知道他对宣传的工作一直不感兴趣的。”
“是,我知道。”徐敏发愁地按了按眉心。
摊上一个除了做音乐别的都不搭理,还动不动玩失踪的艺人,他这个职业经纪人也不免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过,乐鸣也称不上是艺人。
乐家的二少爷闯荡娱乐圈自然不会是为了小小的专辑收入或虚无缥缈的人气,但如果乐鸣混得比骆景越差,被人戳脊梁骨的必然是他这个经纪人兼助理。
徐敏觉得自己十分命苦。
徐敏这会儿联系不上乐鸣,便觉得和丁燃商量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徐敏还没把话茬子立稳,他的手机提示他又有一个新来电。
不巧,打他电话的又是另一个姓乐的人。
徐敏只得把丁燃的电话挂断,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另一个电话。
丁燃其实很高兴能接到徐敏的这个电话。
这至少说明,在徐敏的眼里,他和乐鸣之间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在他的生活里,能够与他谈论乐鸣的,也就只有徐敏这一人了。
骆景越在微博上热热闹闹地占了一天热搜,乐鸣始终没出面,丁燃在工作之余刷微博看到的全是小猫那张被转发上万次的小脸蛋,脑子里总忍不住脑补面面在家里大闹天宫的画面。
于是一到下班时间他就收拾了东西往电梯里冲。
但今天准时下班的同事很不少,那些同事紧跟他身后,勾肩搭背地占满了一整个电梯。
同事A看丁燃心情不错,于是提议:“丁燃咱们一块儿去吃个饭,再去羽毛球馆打一场球吧?我可是很久没和你一起打球了。”
同事B则说:“丁燃好像什么运动都挺厉害的,上次打球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吧,我那个小师妹可还对丁燃的球技念念不忘呢。”
“别说你师妹,咱们同部门的女生也都在念念不忘啊。”同事A笑得一脸贼意地把满脸通红的同事C往丁燃身侧推了过去。
丁燃伸手扶了一把差点摔在自己身上的同事C,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说:“我去不了,家里的猫和狗都等着我回去做饭,而且晚上我还要去打工,下次吧。”
不等同事们抗议,丁燃飞奔出大楼,如一支箭一般冲到共享单车旁边,取出一辆单车便疾驰而去。
在黄昏中迎着风展开的风衣就像是张开了翅膀一般,将丁燃的背影勾勒出了一股飞翔的意味。
丁燃推开家门之前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今天是抽抽和面面单独在家的第一天。
算起来它们独处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小时,这十小时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丁燃推开门之后先是扫了一眼室内,屋子里一片祥和之色,但原本应当在客厅里的抽抽却也不见了踪影。
他将背包扔在地上,高声喊了抽抽一声。
这时他才听到一声动静从阳台的方向传了过来。
原本应当待在房间的抽抽和面面竟然都集中在了阳台的位置。
早晨丁燃出门前应当拉紧的窗帘此时也微微拉开了点儿,一丝昏黄的光线洒在了阳台落地窗边的一张躺椅上。
在丁燃进门之前,面面和抽抽应当是正一块儿坐在躺椅中间,听到丁燃的声音,抽抽才“手忙脚乱”地从躺椅上跳了下来。
丁燃狐疑地看了过去,发现这一次发出了那声动静的,仍旧是他那台笔记本电脑。
他记得一清二楚,他的笔记本电脑昨晚原本放在茶几上,之后被他带进了房间,出门前应当还一直摆放在他房间的书桌上。
怎么会被移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甚至,面面又机警地蹿到了笔记本电脑跟前,把电源键按了下去。
他刚才听到的动静便是笔记本电脑的关机声。
完全就像是当他不存在似的……
第一次他不知情在他眼皮底下犯案也就罢了。
第二次它的照片都被全网转发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丁燃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蔑视。
丁燃看着眼前的面面,总觉得对方的头顶下一秒就可能长出小恶魔的一对角来。
“你们,过来。”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