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云是我的弟子,为我去玄门,这样又如何?不必说这件事情了,他又不是傻子,像他那样的人是知道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的。”段离戈淡淡的说起来。
沈殊的心里虽然仍旧难以平复,但是也并不打算和段离戈再说这件事情了,这是他的过错,有什么后果他也会承担,除此之外,任何的话都没有用。
“陈道友……陈道友这次为前辈做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前辈对他的感情也会更加深厚。一个宗门之间,还是如此,前辈,你是一位好宗主,好师父。”沈殊抿了抿唇,想到了什么事情,开口诚恳的说道。
听得沈殊的这一番说辞,段离戈不由得觉得他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于是开了口说道,“怎么突然和本座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段离戈如此Jing准地把握了他的心事,沈殊越发觉得自己在段离戈的面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
但是就着眼下的这个时机,正是陈楚云在段离戈的心里有着良好呈现的时刻,沈殊觉得自己不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应该就着这个时机,把陈楚云拜托给自己的事情和段离戈说起来。
“还是前辈看的透彻。我确实是有话想和你说的。”沈殊点了点头。
段离戈想也是能够想得到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扬了一下下巴,示意沈殊是能够开口的。
“是一块铜镜的事情。”
沈殊从怀里取出了陈楚云给自己的那块铜镜。
“这是……这是青翼宗的铜镜。”段离戈皱了皱眉,一时之间难以明白沈殊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是陈道友给我的。”沈殊点头,往段离戈的身边接近了一步。“这也是陈道友的心结。”
“心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好到了如此地步?陈楚云的心里有什么事,都是和你说的?”段离戈当即是冷冷的皱了皱眉,眼下这瞬间给他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
“只是在这一件事上有一些交流,我和陈道友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切的关系,前辈不必误会,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情,会亲自和前辈开口说,我希望前辈对我不要有怀疑。”在感觉到了段离戈的戒备那一瞬间,沈殊的心里立刻是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在这样的一个瞬间,他的心里最为真切的念头就是段离戈能够相信自己。
段离戈浅浅的笑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沈殊竟然会有一天和自己提出如此要求,然而,这种滋味,又是那样特别。
这世上曾有人请求他,曾有人讨好他,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向他说过,不要怀疑的这种话。而沈殊就是这样的特别,连同他的人一样。
“怎么突然与本座说起这样的话?沈殊,你的心里还有其他所求么?”段离戈深深的看着沈殊的眼睛,好像是能够从他的眼眸里看见光彩一样,清冷而又深刻的感觉,慢腾腾的席卷而来。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相信我。”沈殊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在陈道友的心里,也是将前辈和青翼宗看的非常重要的。但是赤水楼一战之后,前辈落难,青翼宗也因此而受到魔道的侵袭,陈道友一直为这件事情而自责。铜镜连接着青翼宗的密界,现在那里情况如何,让人不敢去想,这也是陈道友十分内疚的地方。但是宗门难保,这也不是陈道友想要见到的事情,陈道友不敢将这个铜镜给你,但是他的心一直是为宗门的。否则他也不会带伤去玄门……”沈殊非常诚恳的说道。
而在这个时候,段离戈轻轻地打断了他,“好了,不必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来帮他求情的。你们两个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本座不知道的事情?”段离戈皱眉,看着沈殊。
沈殊连忙摆头,“不,除了这件事情,再没有任何牵连了。前辈,我和陈道友之间的事情只有这两件,前辈宗门的事情,我绝不会多问。”
第六十章 质问
沈殊迅速的解释了自己的心意,段离戈听着,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铜镜给我吧。”
沈殊了然,便将铜镜递在了段离戈的手上。
段离戈垂眸,轻轻的看了看,青翼宗而今的情况定然不会是好的,段离戈是明白这件事情的,从他在这个镇子上见着了陈楚云的那一刻,他便是知道,青翼宗已经是落难了。
但是段离戈也从未是因此责备着陈楚云,一来他是非常清楚着自己的这个弟子的武学是如何的模样,二来他是经历过身不由己的事情,了然这世间的身不由己都是如何的折磨人。
这并非是陈楚云的力气能够掌控的事情。
在觉察到了陈楚云确实是中了毒的时候,段离戈也是想要为他寻找解法。
尽管自己在青翼宗是非常的没有感情的,但是自己毕竟是青翼宗的宗主,这是自己的宗门和弟子出了事情,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管的。
段离戈握着那铜镜,脸色看上去颇有些复杂。
沈殊轻轻叹口气,想来段离戈大概是在想青翼宗的事情。
“陈楚云还和你说了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