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来到此处也有些时日了,为何却从来没有听到你们所说的那些怪叫声?”别说什么声音了,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查了这么几天,可以说是颗粒无收。
许多人入门修炼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下山捉过妖除过魔。
这么安静到诡异的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沈季澜听到这里,心里也生出了无尽的好奇,他侧首偷偷问身边的某个师兄,“是因为这个结界可以隔绝视线和声音吗?我们昨晚才没有听到他们说的那些怪声?”
师兄无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为何不是?”沈季澜不甘心的追问。
许是动作篇幅太大,坐在他另外一侧的闻凤忽然转过头来,斩钉截铁地开口否决他的问题,“不是结界的问题。”
“哦。”见她加入了话题,沈季澜不自觉慌了一下,连忙坐直了身子,不敢再偏倚半分。
他沉声闷闷地说了一个字之后,亲自动手把心里的那只好奇小猫直接掐死,然后视线专注的看着前面的动静,不肯再开口说一个字。
闻凤有些无奈,“昨日你不是看到过巡逻的队伍吗?”
“一次会有十六支队伍轮流出发,每过一个小时轮换一次。巡逻的路线不止是结界内,所以如果结界之外有他们所说的怪声,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人上报。”
“嗯嗯,原来是这样。”沈季澜胡乱地点了点头,还是目不斜视,整个人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
闻凤不禁蹙了蹙眉,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冷待,于是偏头对沈季澜看了一会儿,见他故作不知,瞬间被气笑,只是这里人多眼杂,她只得将那股不虞按捺在心里。
然后伸手,轻轻在沈季澜的手背上蜻蜓点水一般,慢慢地点了一下。
沈季澜的手搭在椅子把手上,感受到手背上的一丝冰凉触感后,背脊处好似有一道电流快速划过,他「嚯」地一下将手放下,隐藏在袖子中。
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倔强的不肯看闻凤一眼。
前面的问话还在继续,可他根本已经听不清楚了。
闻凤这是……
另外一边,长老们明显也听过巡逻弟子的汇报,见他们几个说得信誓旦旦,心下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自他们过来安营扎寨那日起,他们就从未听见过丰悠国位置发出过什么声音,可在这之前,分明还有。
这就说明,丰悠国中应是隐藏了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几人都被这个设想骇得心头一惊!
只是顾及到眼下的场合,他们不敢泄漏半分,所以矜持地端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除了怪叫声之外,可还记得什么异样?”
百姓们听到问话,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了半天,才摇摇头,“没、没有了。”
这只是第一波回来汇报情况的人,接下来还会有几波。所以在场的人也没有多做为难,只挥了挥手,就叫人送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回来了好几拨人,带回了许多消息。
沈季澜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才勉强整合出几个线索。
首先是丰悠国消失前几天,曾有人看见过一群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入了王都,且径直往王宫所在去了。
黑袍人进城的同日下午,王宫中突然传出了国主病危的消息,再之后整个王都的氛围就变得十分紧张,百姓们时不时会看见身着铠甲的禁卫军神色紧张的在王宫周围巡逻。
有人不经意靠近一下的话,就会被他们直接捉走,严加拷问之后才会被放回来。
后来国主病危不过三日,宫内就传出了消息召所有的大臣紧急赶往王宫,道是有要事商议,这是王宫附近做早点营生的百姓偷偷听到的。
再之后,丰悠国就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那帮黑衣人身上,“你们可有看清他们衣袍上的花纹,或者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没有,他们的黑袍上什么都没有,身上……我们也闻不到他们身上的味道呀,他们走得快极了,跟风一样,再说了,那条街上有很多的小吃摊……”
即便他们身上有什么明显的味道,估计也会被那些小吃的香味掩盖住。
而且,能生活在王城附近的老百姓,那个会那么没有眼力见?看到一群明显就不太好惹的黑袍陌生人,还敢大着胆子凑上去?
换而言之,现在他们能知道的,就是丰悠国的消失跟这帮人大概率脱不了关系,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国主是如何病危的?以及那日大臣们被传召到王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寻找那日出城之人的工作实在是过于巨大,修真派这边派出了上百名弟子,也没有找回一个是刚好在那日出城的人。
消息线索就此中断,几位长老看到弟子们皆都已经平安归来了,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消息,只能另外寻了人将那些百姓一一送回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