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念带着姜依依家人走后,姜依依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小白白。”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怎么还这么叫我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嘛。”姜依依的化妆师在帮她扎头发,她长长的头发全部被盘到了脑袋上。
我坐在椅子上看她:“你这要弄多久啊?那个贺知现在在做什么啊?”
“管他在做什么呢。”姜依依看起来非常无所谓。
我手撑在椅面上,看向姜依依的脸;“画了好重的妆。”
姜依依向上吹了两口气:“是啊,感觉头都变重了。”她看了我一眼,“不过你跟梁临结婚的时候,谁穿婚纱啊?”
“为什么我们其中一个要穿婚纱啊!”
姜依依哈哈笑了两声:“你穿吧你穿吧,梁临肯定非常期待你能穿婚纱的样子。”
“才不会。”我立刻反驳,反驳完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不会吧?”
姜依依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你原来跟我看过,他给你买过很多裙子,他肯定很期待。”
我思考了梁临可能的反应,随嘴问道:“那贺知也会很期待你穿婚纱吗?”
姜依依却在我的问话中,显得有些兴趣缺缺:“没什么关系吧?”
我看了姜依依一会儿,又看了会儿她身旁站着的佣人,不确定这些话能不能当着贺家佣人的面问。
我想了想,斟酌地问道:“依依,你还好吗?”
姜依依看了我一眼,她努了下嘴,轻笑了一声:“某位我非常喜欢的作者说过,你只要把某种行为当做目的就好了。”
“啊?”我这么就没跟姜依依联系过了,她竟然变成了一个哲学家,说得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姜依依对身后的佣人说:“等一下,我要去趟厕所。”
佣人立刻伸手去扶她,姜依依摆手,把我拽了过去:“你扶我去厕所。”
“……”虽然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我确实是个男人啊。
姜依依没有发现我脸上的无奈,直接拉着我的胳膊,踩着高跟鞋慢腾腾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到厕所门口时,我准备在门口等,她却开着门让我一起进去。
“……”我愣了下。
“没关系啦,我不会告诉梁临的。”姜依依把我拉了进去。
她进去后,穿着宽大的婚纱一点没在意地直接坐在了马桶上,她抬起头看我:“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啊,正好可以聊一会儿。”
“为什么要在这里聊?”我觉得有些无奈。
“不知道。”姜依依跟我解释,“我比较喜欢待在厕所,没人。”
我问姜依依:“你还是不想跟贺知结婚是吗?”
姜依依摸了下自己颊边的头发,无所谓地说道:“结婚肯定是不想结啦。”
我理所当然地问道:“贺知对你不好吗?”
姜依依说:“跟是谁、好不好都没有关系啦。就是本来是无所谓可不可以的一件事,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在逼着你做一件事,你当然就会莫名会反感起来。”
我抵着门靠低头看姜依依:“那怎么办,你把我喊进来,是想要让我帮你逃婚吗?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外来者的事情是吧,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离开我们这个地方,或许再过几年或许可以有一个去外面的选择,可是你愿意等吗?”
姜依依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平静地笑意地听着我说话。
我想了想又说:“还有一种办法就是逃去下城,梁临有个哥哥就离家出走去了那里。但是他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下城信息素比较泛滥,你去可能没办法保护自身安全的。”
姜依依脸上仍旧带着平静的笑意,在听完我说完后,她突然提起了其他话题:“贺念,曾经被强迫怀孕。”
我愣住。
“因为她不想要,所以把自己偷偷吃药把孩子弄没了。家族的人想要让她随便找个人嫁过去,她也没有同意。”
我顿了顿,突然在这段话中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什么时候,谁强迫的她?”
我甚至觉得她是遭遇了跟我亲生母亲一样的事情,不过我的母亲嫁给了赵闻礼,在我娜娜姐姐离世后她也选择了自杀,而这个贺念吃药把胎儿浓眉,也没有选择去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那不重要啦!”姜依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重点是,她是个Omega,她可以使用家里人提供给她的抑制剂,当然也可以让男人给她进行标记。”
姜依依笑着摸了下脸:“她的情人还挺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样一句话。
姜依依说:“你只要把男人当成抑制剂来用,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姜依依对我点了下头,“这是她告诉我的。被标记、被占有这些都是后天出来的名词,我们只需要抛开这些名词,留下目的就好了。”
姜依依冲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而贺知,他就是一只能够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