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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的发情期去的倒是比来时利落了许多。
十七日一早,宿寅被太阳晒醒,过去一周的记忆都像蒙了层纱,模模糊糊地,只有那被情欲支配的感觉分外得清晰。
他脑子里是久违的清明。
宿寅知道,发情期过去了。
他还在被人抱着——易游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稚气未脱的俊秀面容贴在他胸口,温热的鼻息蹭在他被啃得红肿的ru尖上,感觉到他醒来的动静只是下意识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宿寅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很快清醒过来。
这不是下界了,易游也不是阿晨或者刃心。
这是上界鼎鼎尊贵的帝尊,就和逐曦、斩业一样,是与他有云泥之别的大人物。
他该走了。
宿寅不敢吵醒易游,于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等着他醒来,直等得胳膊发麻。
少年人惺忪的睡眼抬起来,对上妖修的金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脸上褪去了柔和地表情,恢复了宿寅有点熟悉的戏谑。
“怎么了,昨天没喂饱你?”
宿寅也不生气。
“谢过帝尊这几日的照顾,宿寅感激不尽。”虎妖诚恳地道谢,“chao汐症已过,宿寅今日就离开,不再给帝尊添麻烦了。”
他说完,顿了顿,有点犹豫地补充了一句:“以后若有差遣,还请帝尊吩咐。”
易游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昨天还缠着他交合的男人,转眼就变得这样客气而疏离,对他避之不及,青界的少帝尊哪里受过这等嫌弃。
“我要你做什么?”易游冷笑道,“难不成我青界出征,遣你去劳军么?”
身为妖修,就要被这么羞辱么?
这话不可谓不难听,但被强行带过来,被翻来覆去日了几日,宿寅早无意与这被骄纵惯了的少年帝尊争辩,只求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只说:“麻烦帝尊了。”
易游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哼一声,说了个“滚吧”,一挥手,把人送出了结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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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落地的地方没有其他人。
宿寅手忙脚乱地取了衣物换上,又拿了司南出来,才大概搞明白自己的方位。
他御剑找了半天,才遇到个路过的仙友,问到了大传送阵的方位,几经辗转才回到散修界。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通玄,丹修看到他高兴地打招呼,然后问:“逐曦帝尊之前差人来找你,你们遇到了么?”
宿寅一愣,想起易游少帝尊那张俊俏又任性的面容,心情复杂得很。
“嗯,遇到了。”
他不知道逐曦为什么会记得他,还记得他有发情期,更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逐曦帝尊拜托易游少帝尊来帮他解决发情期这样离谱的事情,但他已经明白了,即使记得他,逐曦也已经不是宿晨了。
过去的五天的经历,混乱的情事,尊严被少年帝尊踩在脚下随意践踏、身体被肆意玩弄的记忆,一切都告诉宿寅,逐曦帝尊,是会把他随意送给别人cao弄的,高高在上的帝尊。
他不是宿晨。
通玄有点担忧地看着他:“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
宿寅不想这个友善的邻居担心,强迫自己笑起来:“嗯,没事,就是出去太久了,有点累。”
“这样啊。”通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追问,“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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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寅回到洞府,随意在石头床上躺下。
他身上满是情事留下来的痕迹,这会儿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膈得四处酸疼,于是化出了原型,有了柔软的皮毛做缓冲,才好一点。
高大威风地白虎在洞府的角落里蜷缩成好大的一团。
它是……畜生……
易游还说什么来着的?
哦对。
逐曦的婊子。
白虎的金瞳茫然地看着洞府黑黢黢的顶。
它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连发情期都控制不了,身体一碰就会流水,什么yIn词浪语都说得出来,伺候男人的性器伺候得熟练至极……
它做错了什么么?明明他只是捡了两个孩子,认真地把他们一点一点养大,保护他们,爱他们……
爱……是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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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前,宿寅的生活就是绕着宿晨和宿刃心转的;飞升以后一开始忙着找人,紧接着又被发情期搞的手忙脚乱的。
突然闲下来,宿寅才感觉到茫然无措。
他的生活好像突然就没了目标。
他把空荡荡的洞府打扫了一下,从储物戒里找出家具来装点,可储物戒里的东西不是来自那个他和阿晨、刃心的家里的,就是宿晨飞升前硬塞进来的。
宿寅把那个熟悉的床摆出来,看一眼就觉得好难受,又舍不得扔,最后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