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抄傻傻地抬起头。
果然是不知今兮何兮了,谢玄摇头,从兜里掏出那本金册来,“这个总不会忘记吧?”
云抄受到那金册神力的限制,双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记得。”
谢玄一手指向村子口,说,“好,你现在开始向村子外走,不管是去镇子上,还是去C市,只要你能在那里呆上十天半个月就算我服你!一百二十万我不但借给你,而且还是不用还的那种,怎么样?”
云抄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真、真的?”
“真的!”谢玄见他仍没有开窍,不禁气结,“从现在开始,过期不候!”
云抄迅速转身,以闪电般的速度开始向村外跑去。
九凤走了过来,问,“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谢玄生完气又暗自担心起来,云抄性情较单纯,头脑简单,去了人多的地方不会被人给骗了吧。思来想去总是放心不下。
傅嘉夷也走了过来,“既然不放心那就跟过去看看呗。”
丁凯伸了个大懒腰,手里拿着一张热乎的葱油饼边吃边问,“一大早的,你们都在看什么呢?”
九凤笑道:“我们在看一只羔羊将会如何迷途知返的。”
“什么意思?”丁凯完全不懂。
谢玄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便问,“丁凯,你帮我盯着云抄去,我怕他会出事。”
“他那么一傻大个,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他……”丁凯仍在碎碎念。
谢玄一把将他给推到了车库,“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丁凯仍在嘟嚷着,嘴里叼着油饼将新皮卡开了出去。
谢玄仍在叮嘱,“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
“知道了。”
九凤难以理解地问,“庄主和这个丁凯,感情不一般啊!”
傅嘉夷斜视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九凤忙表示自己决没有挑拨之意,“只是看他和丁凯的互动很自然,虽然庄主也常和我们说笑,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他们是同类。”傅嘉夷说,“谢玄把他当朋友,打心底信任,言行举止自然没有半点防备了。”
九凤恍然大悟,同时也解惑起来,难道这就是傅哥容许丁凯在庄主身边打转的原因?
丁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云抄的身后,见他速度极快地出了村子,穿过了清池镇,后来就踏进了C市的闹市区。
“这就是城里人住的地方啊!”
丁凯听到这个傻大个感叹了一句,随后他又说了一句险些让丁凯没把油门给踩了。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地方挤不挤啊?噫~空气里还有别人放的屁。”
丁凯默默地摇起了车窗,打开了空调。
云抄似乎发现了什么新事物,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跑去。
丁凯也连忙驱车跟上。
远远的只见云抄似乎和人发生了争执,丁凯一见不对劲,好几个人将云抄给围了起来。云抄抡起了拳头准备动手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拳头又放了下来,任由那些人指指点点,还有人揪起了他的衣领不知在骂着什么,情绪十分激动。
丁凯拿起手机拍下了这段视频发给了谢玄。
谢玄点开一看,一颗心恨不得都吊了起来,连忙一个电话打了过云。
“你不赶紧去拉架,居然还有闲心拍视频!”谢玄一声吼了过去。
丁凯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然后才问,“您老的意思是我是可以露面的,对吧?”
“不然呢?”谢玄咬牙切齿当中。
“哈哈。”丁凯干笑两声,“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做暗探呢。”
在谢玄即将暴起之前丁凯及时挂了电话,然后走向已经混战在一起的人群。
“都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给老子住手!”丁凯往人群前一站,双手叉腰,气势恢宏地一声吼,所有人都住了手,齐齐看了过来。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破洞牛仔背心加破洞牛仔裤的男人,一头杀马特式的大红头发,脚上踢着人字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大墨镜,嘴里叼着一根烟,露出的两只膀子上纹满了纹身,左青龙右白虎。
打云抄的人觉得此人极不好惹,忙试探地问,“你、你谁啊?”
丁凯略微拉了下墨镜,翻着眼皮瞅了那人一眼,指着被围殴的云抄,“他,我小弟,给个说法呗。”
随后将口中的半支烟头勐地砸在了地上,还用脚狠狠地碾了碾,吃人似的眼神却盯着那人,直盯得人家双手发抖,两股战战。
那人忙抬起了手,一脸的陪笑,“误会,大哥,这都是误会。”他又指着蹲在地上的傻大个说,“我们不知道他是大哥的兄弟,这几块鸡排和汉堡就当是孝敬大哥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那人带着几名员人咻地跑回了店内,丁凯抬起头,只见一个大大的招牌,上写——安记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