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世界待的太久了,犬夜叉学会了守护,学会了体谅与关爱他人,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些人。
同时伴随着的代价,他学会了孤独。
以前他从没有产生过这种情感,他厌恶自己的人类血统,并不是厌恶十六夜,而是厌恶自己的弱小。坚信只要足够强大就能摆平一切,和之前的杀生丸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是那一段有关于四魂之玉的冒险,给犬夜叉赋予了太多太多有关于人类的品性,却没有人告诉他,妖怪漫长的岁月里,怎么去面对那层孤独。
杀生丸是纯种妖怪,玲或许让他有了守护之心,这并不代表杀生丸就会和犬夜叉一样,他一个人并不寂寥,可以独自游历200年不见母亲,与凌月仙姬一样,妖怪的世界里,没有寂寞二字。
幼年的杀生丸如一张白纸,或许过高的天赋让他无所畏惧,实力唾手可得,同辈都不及他,所以他可以有什么都不在乎的权利。
犬夜叉是一个变数,让他开始在意未来的自己,这或许是一个好兆头,也是杀生丸转变的原因。
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杀生丸这样的大妖怪身上,也太蠢了点,可犬夜叉只有这一个选择。
只有杀生丸,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且一样有着漫长的岁月,他对成年期的杀生丸自然不会多想,而这个幼年的杀生丸,给了他一个不该有的希望。
犬夜叉想到的并没有那么多,他只是本能地想亲近幼时的杀生丸,于是他回答:“因为担心那个未来不是你想要的未来。”
“未来是什么样,那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杀生丸道,“我更想知道,未来的我是怎么认识你的,为什么又会讨厌你。”
第12章 初遇
“我和你相遇的时候,你很讨厌人类。”
犬夜叉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前的月夜里。那是母亲死亡的一年之后了,母亲一死,城里的人就将半妖这种异类驱赶出来,他独自在野外求生,练就了一身本事。
临近朔月,犬夜叉总是十分敏感,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找寻一处藏身之地,然后,就撞见了杀生丸。
犬夜叉一向对颜值没什么概念,不然也不至于说出“戈薇哪里漂亮”这种话,实际上,妖怪的美丽更像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所以,在天将昏暗的时候,犬夜叉对着杀生丸,露出了凶相,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
杀生丸无视了他的激烈反应,眸色微沉:“犬夜叉?”
犬夜叉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认识我?”
“父亲和人类女子生下的半妖。”杀生丸手中莹绿色的长鞭乍现,“父亲为了人类和半妖而死,简直是西国的耻辱。”
半妖,耻辱二词,刺激了犬夜叉的自尊心,十六夜曾经向他提到过那个纯血的妖怪哥哥,他本以为血缘关系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犬夜叉有自己的骄傲,他紧盯着杀生丸,随时准备出手。
“别露出那副表情,我不会……”随着太阳的逐渐西沉,杀生丸的表情凝重起来,“你的味道?”
糟糕,太阳快要下山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走,就会是朔月了。
犬夜叉掉头就想逃跑,杀生丸一把从后头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清瘦的四肢悬停在空中,看起来有些滑稽,杀生丸想分辨清楚那股熟悉的味道,犬夜叉张牙舞爪的:“快放开我!”
“你……”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将犬夜叉扔在了地上,厌恶的话语付之于口:“半妖,真是耻辱。”
冷不防被扔在地上,犬夜叉摔的生疼,雪白的长发散落在四周,被夜色吞噬,染成如墨的玄色,杀生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犬夜叉也不清楚两百多年前的事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可能一开始确实对这个哥哥有着畅想吧。他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当时杀生丸对他的态度那样差,明明现在对自己一个人类也仅仅只是无视而已。
“我对人类没什么多余的感情。”杀生丸也有些疑惑。
况且,你的味道,很好闻。
这句话杀生丸没有和犬夜叉说,他之前遇到的人类,身上都散发着弱小的味道,而眼前人不一样,气味里混杂着力量,虽然没有他强大,但也能让他高看一眼。
和父亲的味道有些像。
他从不在意人类的生死,讨厌是在意才会产生的情感,如果一点心思都没有,也就谈不上讨厌与否。
所以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人类有着那样强烈的感情,是因为他们之前有什么联系吗?
犬夜叉想到了那毫不留情的嫌弃一扔,心头堵得慌:“长大后的你真的暴力多了,动不动就毁一座城啊,谁挡着你走路了就杀掉。”
杀生丸:……
其实他现在也这样,只不过犬夜叉没有看见过罢了。
想到了那无数次抽在他身上的绿色长鞭,犬夜叉好奇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