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被绑在凳子上,一个在他正前坐在宽大的桌子上,身体前倾,手里半握着他的脖颈。双方对视了十几秒。
臣服和主宰总是能让人兴奋起来。
柳生指尖每用力一分,两人对视的目光就炙热一分。
随着逐渐炙热的还有江淇文的物理温度。窒息如chao水没顶,脑中似有一架损毁的手风琴拉出诡异的调子。他呼吸麻痹,伴随而来的却有一种异样的亢奋。
在江淇文快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时,柳生终于松开了手。
连接的视线还在持续。剧烈喘息和轻微的咳嗽不但没有让双方脱离幻境,反而让有如实质的目光烧成滔天的火。
暧昧的气息达到了巅峰。
江淇文不得不承认,面前的柳生长了一张极具破碎感的脸,向下一瞟,再抬眸,那眼神清澈得让你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他。眼前的行凶者凭自己的脆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让他心甘情愿接受所有无礼侮慢的举动。
他看着傲然俯视的柳生,很想把他抱在怀里。
但更想让他尽兴。
江淇文任凭数据线捆着自己,准备让他多玩一会儿。
【柳生】
柳生往下瞟那一眼是在看江淇文的扣子。他双手被自己向后绑着,呼之欲出的胸膛让他感觉白衬衫的纽扣要爆开了——这让柳生有点焦虑。
脑袋里又涌上很多评论区的涩图……但都比不上面前的这个。
触手可及的温度。
胸膛的春光将泄未泄,被自己抓乱的纯黑领带尽是褶皱,像是高傲者失意、纯情者堕落。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自愿的,就他半小时前说的:自愿献祭给他。
掌控的满足和反差带来冲击力,冲击力会让人心跳加速,心跳加速会让人混淆成心动——
自从上次江淇文在这里给他开了荤,自己就好像被打上了什么标记一般,常常失控去想他,常常想到失控差点去找他,常常失控地在脑海里重温那天的场景……
现在那个人就在眼前,而且好像还突破了一些自我。
嗯……好像不做点什么就亏了的样子。
不是要测试他开了几分窍吗?
不是自愿献祭给我吗?
倒不如撇开重重顾虑,放纵一回。
柳生坐在他面前的桌沿上,前倾的身体向后退了退,踹掉了自己的卡通拖鞋。
赤|裸的脚踝随着腿部伸展从宽松的棉质睡衣里渐渐露出来,显出一条极细的金色素链,勾勒出腕骨干净的曲线。
“上次就想说,脚链很好看。”
“上次是哪一次,我不懂。”
拒绝交流。
然后那白皙的足尖攀上了江淇文的膝盖,顺着西装裤的触感,一点一点向大腿深处探去。
小腿绷直,足尖到底。便停顿在那里。
屋里很静。布料的摩擦声停了,陡然凸显出江淇文吞口水的声音来。
足尖越过那想入非非之地,又划了回来。他向前一跃,光脚踩在地上,然后——
他做了那个文中设定一直存在、但本人故意避开和简化的动作。
柳生跨腿而站的姿势分开了一点,向前了移动一点,然后坐了下去。
结实的触感向上一路远去,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江淇文】
江淇文身上一沉,腿上的柔软让他呼吸一滞。
柳生做足姿态,仰着脖子垂眸:“准备好下一步了吗?”
江淇文并不接招:“现在主动权在你,只怕你不敢吧。”
现在……
被成功激将的柳生一把扯过他的领带,江淇文胸膛被迫前倾,双手向后扯得身体紧绷,活像一张弓。他以极慢的速度凑近江淇文的脸,在一定距离之下再次停了下来。
江淇文不恼,温和地笑了,“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做这个动作,我劝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柳生挑眉,那意思好像少说废话。
“那你给我一点写作素材吧。”
一个轻轻的吻贴了上来。
一片飞鸿落雪,一滴秋雨凝川。一触即分,轻轻,浅浅,而向归处。
酥麻的余韵从江淇文的嘴唇向全身炸开,陌生而惊艳。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加深,交错在一起。
柳生面红耳赤,但还是故作镇定:“什么感觉?”
江淇文直勾勾地回望,犹豫了一下说:“太快了,没感觉到。”
柳生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他心一横,又低头吻上去。
双唇相触的那瞬间,江淇文瞬间挣脱了攥在手里的数据线,把人抱起来按在桌子上。
桌上的杂物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柳生】
乾坤颠倒,天旋地转。
柳生被吓了一跳,待自己反应过来,双手抬眼,双腿还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被迫张着,因为害怕突如其来的悬空,死死勾着江淇文的胯骨。他急忙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