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莫离玩,她爸可是杀人犯,亲手杀了她妈妈。
卧槽,真的吗?!
我妈说杀人犯的犯罪基因是会遗传的,你们可要小心莫离,离她远一点。
好可怕啊,学校都不管的吗?我可不想和杀人犯的女儿一起上学。
是啊是啊,我妈打算联合所有家长让学校把她踢出去。
啊这样好吗?会不会有点太过分啊?
该害怕的可是咱们,有那样的爸,莫离迟早也会变成杀人犯。
迟早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破晓将至,淡青色的天际浮着朦朦胧胧的晨雾,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随着东方升起半抹鱼肚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你一如往常那般从梦中苏醒,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少男少女的话语。侧头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凌晨5点,离你预定起床的时间还早2个小时。
取消了闹钟,你毫无留恋地从被窝里起来,换上运动衣,踩着晨曦晨跑了四十分钟,回来的时候顺路在街边买了早点和晨报。
豆浆油条,清淡也暖胃。洗完澡后,你一边吃着,一边翻看报纸,虽然比不过网络详细又实时,但你还是认真看完了。
你为公安局工作,但算不上刑警,只是一名调查员,隶属于特殊刑侦案件调查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特殊部门。至于为何称之为特殊,是因为这个调查组的组员或多或少拥有超自然的能力,其中不乏有可以通灵或遥视的人。
而你的能力是预见死亡,甚至包括自己的死亡。
有时这种「预见」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有时会突然在你的眼前闪现。这时的你不再是你,而是以受害者的视角经历一场死亡。虽然这并不会对你造成真实的物理伤害,但你会经历受害者濒死前的一切痛苦和恐惧,仿佛真的死过一遍。
同时,这种「预见」无法被掌控,你是毫无准备的、被动的接受那些或完整或破碎的画面。
可能会有人觉得既然你可以预见死亡,那就可以试着阻止它的发生。你确实做过无数次尝试,但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因为首先你无从得知所预见的究竟是谁的死亡,其次当一个人受到死亡的威胁,Jing神会是极度恐慌和紧张的,这会影响受害者的视野和判断,同时也会影响你。如果受害者临死前被下了药,你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种种因素导致你虽然拥有在某种意义上可以预测未来的能力,却无法阻止一个又一个悲剧的发生。冥冥之中,仿佛命运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见时间差不多了,你合上报纸,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拿上包出门上班了。
你住在老城区,胡同里的一砖一瓦可能都沉淀了百年历史。漫步在泛青的碎石板上,仿佛行走在一幅富有古韵的水墨画之中,瓦片间的青苔和瓦松又为这幅画平添了几分生机。
别看这里的房子大多都陈旧古朴得宛如危房,其实这里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离公安局很近。你只需要乘坐公交车,坐两站就到了。
特殊刑侦案件调查组在13楼,除了组员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出了电梯,整层被封锁在一扇厚重的大门之后,需要特质门卡才能进入。这是因为你部门的特殊性,不仅对外保密,就连警局内部也很少有人了解实情,只以为你们是整理绝密资料的文员。
早呀,阿离。
何晓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出来,金棕色的短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不同于通体全黑的你,她穿了一身Jing致的套装,像一朵人间富贵花。
她比你大两岁,拥有通灵的能力,在加入调查组之前,是圈内有名的通灵师。
你将包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抬眼看向靠过来的何晓,早上好。
你这是,又失眠了?何晓指了指你的眼底。
你摘下口罩,点了点头,嗯算是吧,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是那个?何晓以为你又做了预知梦。
不是,就是梦到了过去。
何晓是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最为交心的那一个,你们彼此知晓对方的过去,同样身为能力者又让你们惺惺相惜。闻言,她自然能猜到你大概梦到了什么。
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何晓拍了拍你的肩膀,你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一直失眠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都多久没睡过个好觉了。
话音刚落,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放下马克杯,一边说着,一边翻找手机,对了,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最近刚从国外调回来,我爸的朋友就是他的客户。
你有点排斥心理医生,相比倾诉,更擅长聆听。何晓也知道你的性子,苦口婆心地说道:没事,你就当认识个新朋友了,或者干脆把他当成无情的垃圾情绪回收桶。
你这样说好吗?你难得被逗得勾起了嘴角。
何晓见你弯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