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树已经没有了叶子,可从树干还是能分辨出来,这还是鲜活的树。
叶芸不免好奇“你是要做什么东西吗?”
谢砚瞥了眼自己提回来的树,波澜不惊的道:“不做东西,回来当柴烧?”
“当柴?”叶芸表示深深的怀疑。
想要当柴火的话,那就要选择那种枯树,这样的才能燃起来。而这种鲜活的树,砍的时候费事不说,就是拉回来也需要在院子里晒干了才能用。
简直是两头费时间。
谢砚一个猎户,长期游荡在山里不可能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而且……
巡视了两眼,谢砚空着的双手“你没带斧头啊?”
树干断的地方,缺口参差不齐,根本不像是斧头砍的,更像是……
像是被人用蛮力撞断的。
谢砚的目光虚闪了一下,语气缓和的道:“昨天山上可能有野猪出没,我去的时候这两棵树就断在那里,我想着扔在山上浪费,就拖回来了。”
叶芸初听到野猪吓了一跳,唏嘘过后,又对谢砚会过日子大加赞赏。
不住的点头“嗯,放在院子里晒干,够我们烧几天的了。”
“正好现在金满楼加大了订单,每天烧的柴增多了,你这简直就是瞌睡上送了枕头。”
谢某猪听见这话,胸口轻压了一口郁气,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洗手去了。
等吃过了早饭,谢家院门口就来了几个陌生的男人。
有的年纪大些,叶芸父亲一般的年纪,剩下的几个约摸着也就比谢砚大上几岁。
五个男人站在谢家院门口,叶花正陪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叶芸在厨房里捣鼓她的卤料。
那几个男人中,年龄最大的探头询问“请问,这……这里可是谢猎户家?”
叶花抬头看见几个陌生的人,下意识的护住铭宝和凝凝,然后才带着怯意扬声“大……大姐,”
喊了一遍,约摸着叶芸在厨房里听不到,就赶紧转身往厨房跑。
篱笆院外的几个男人你往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一脸懵,不知道这到底是谢砚家,还是不是。
根据刚刚一个老汉的指路,这里就是谢砚家,可刚刚那小丫头的反应却又不像。
毕竟小丫头站在院子里,这应该就是她家,她家有什么人,她能不知道?
几个人正迟疑着,看看要不要再找其他人问问的时候,叶芸从厨房里出来了。
彼时谢砚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院门口,对着走在前面的叶芸道:“是来卖兔子的,我来处理就行,你回厨房吧!”
叶芸顿住脚步,“哦,那……那我回去了。”
“嗯!”
勉强牵住嘴角,谢砚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往院门口走去。
篱笆院外准备走的几个猎户,看见谢砚立马粗着嗓门开口“谢兄弟,我们还以为找错门了呢!”
“就是,就是,我们正想着再找个人问问呢!”
谢砚打开院门,音色温浅“有些事拖住了,本来我准备去村口迎几位的。”
这算是谢砚的一番客气话,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去迎人。
可那几个猎户却不知道,被这话说的很慰贴,摆着手道:“都是大老爷们,哪里需要人去村口接,又不是找不到地方,顶多就是多问两个人而已。”
“就是,就是,哪里要那么麻烦。”
他们说完,谢砚往他们手上提的兔子看去。
那几个人反应过来,立马把兔子放到地上。
五个人提来十一只兔子,只有三只完好的。
谢砚分别给算好了价钱就去找了叶芸,他手里的钱都盖房子花了,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
所以得找叶芸要钱。
谢砚进厨房的时候,叶花也在厨房里。
谢砚给叶芸递了个眼色,很明显是希望叶花先出去。
叶芸就对着叶花道:“花花,你去看看铭宝和凝凝两个人在做什么。”
叶花很懂事的起身。
叶芸这才道:“有事?”
谢砚指了指院子的方向“兔子我清点过了,一共十一只,三只完好的。”
“福来楼那边收兔子的价格是大的五百钱,皮毛完好活着的八百钱。我跟他们说兔子卖给我,相同的品种上涨一百钱。”
“所以一共是七两五钱银子,”谢砚说完这句话对着自己媳妇凄凄艾艾的伸出手。
很明显的意思,给钱吧!
微微别开脸,曾经一掷千金都不皱眉的京城贵公子,终是沦落成花一文钱都得向媳妇伸手的人。
还没感叹谢砚有生意手段和头脑,看着谢砚伸出手傲娇要钱的模样,叶芸忍不住弯起唇角。
她那嘴角即将漫开的笑意,让谢砚的眉头越皱越深。
叶芸赶紧伸手指了指睡房的方向“银钱都在箱笼下面那个红色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