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诸位,这盒中乃是一件上古灵器,同时也是渡业大会的最终奖品。”
此言一出,台下sao动起来,渡业宫手中的宝物浩如烟海,能拿出来当奖品的更为上乘。
“别急,盒子就放在这里,由大家见证,等大会结束,便授予胜者。”侍卫清清嗓子,“下面宣布决赛规则。”
今年的决赛规则不同于往届的一一对战,而是两人组队,场地也移到了后山的密林中。
“密林每个岔道口处都放置了魔物,需收服才可通过,以明日天亮为临界点,最先走出密林的,即为胜者。”
第24章 工具人竞争
听上去挺普通,就是打怪涨经验。
我看着地平线上最后一丝光线湮灭入大地,心想着总算能回去待机了,等明早决赛结束后帮薛长老把灵石抬走就行。
电量自由指日可待。
如意算盘还没打完,临时又出了岔子。参与决赛的其中一人旧伤复发,现下正被人带下去调息,显然是要退出了。
可偏偏赛制规定二人一组,这样的话就注定有一人要独行,无法保证结果公平。
“不如从上场淘汰的人里择优选之?这样才最公平。”有人提议道,很快就得到了赞同。
上空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泠泠如弦上音,让温度猛然降下。穿堂风自平地而起,扬起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签纸,千树万树梨花开。
“诸位不必着急,本座早就有了合适的替补人选。”一袭红衣的男子缓缓落地,站在会场中央,所有人都望向他,我也好奇地窥伺这位宫主的庐山真面目。
但很可惜,他整张脸都缠着纱布。
“替补是谁?快公布吧。”
心急的已经开始催促了,而柏宫主却完全不在意,反倒先让侍卫拿了酒盏过来,亲自斟上两杯,才悠悠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本座在接管渡业宫之前,是五蕴宗蚀艮峰的弟子。而柏某人呢,又极其念旧。”
其中一杯,被泼洒于地面,他目光凌厉,直指五蕴宗一众,戏谑道:“每每听说蚀艮峰几度荒废,柏某悲抑不止,这一杯酒,敬我已仙逝的师尊。”
“你到底想说什么?”洊震长老沉声发问。
“洊震长老,您是长辈,应当比我更懂——这尊师重道,也是件讲辈分排序的事。”他徐徐走近薛长老,将酒杯递出,淡淡道:“而这一杯,敬蚀艮峰的新峰主,薛长老。”
薛长老干咳一声,没接。“误会,我只是……临时峰主,临时的。”
“薛长老谦虚了。”柏宫主笑道,手中酒杯却纹丝不动,显然是一定要他喝下去。薛长老袖子下的指尖微微颤抖,面前茶杯杯身尚浅,黢黑的茶水却幽深不见底。
这是一杯毒酒,薛长老也猜到,因此骑虎难下。
用毒酒来威胁一个擅长制毒的人,何等狂妄,又何等的胜券在握。
在柏宫主的耐心耗尽之前,我上前接过酒一饮而尽。
薛长老之前给我解围,现在轮到我了。等价交换的道理,我很明白。倒是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你、你好大胆子,不怕死么?”
【未检测出毒素】
“我不是说过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咂咂嘴,这酒竟然没有毒,只是忒苦了,苦得我又差点要流生理性眼泪。
我仰起脖子眨了眨眼睛,好歹才忍住。
荆年应该没看到吧?
没等我在人群中找到那双熟悉的眸子,柏宫主开口问道:“你就是蚀艮峰新招的弟子么?”
“是。”
“如此说来,下任蚀艮峰峰主,就是你了。”
“……”
柏宫主这理解能力不行啊。
我说薛长老死了我都不会死,只是陈述客观事实,没有要篡位的意思。
我正要解释,他却突然冷笑一声。“当蚀艮峰峰主,你配吗?”
他将峰主二字念得格外重,有如戳心灌髓,最后的问句却轻飘飘的,格外不屑。
说来诡异,尽管他脸上白纱缠得严丝合缝,我却仿佛窥见了隐藏于其下、疯狂偏执而近乎病态的神色。
他周身散发着的气息,和荆年偶尔透露出来的,竟如此相像,让我忍不住想远离。
莫非这就是当初王蝎所指的“脏垢”?
我来不及进一步核实,他已转身面向众人,道:
“不过,你配不配这件事——不止我好奇,所以,为了得出结论,不如也参加这次决赛,几斤几两,试探试探,便见分晓,诸位觉得如何?”
万万没料到,他所说的替补竟是我,借一杯酒引我入套。
我计算不出柏宫主的动机。
究竟是因为我偷听到了私生子的秘密,还是归结于他对旧师门恨之入骨,故而发泄于我呢?
可要真是痛恨蚀艮峰,怎会说我不配?好像我玷污了峰主这两个字一般。
太矛盾了,我数据有限,暂时无法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