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阙听着这些话,眼神里多了几分满意,她的弟弟也是做生意的料呢!
被阮清阙用着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阮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想到这些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不够好,和林苏秋讨论了很久的可能性,对着阮清阙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语气有些怪的问道:“阿姐,你和李作青怎么样了?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的话,会不会闹啊?”
“闹?”阮清阙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我看要闹的人是你吧?当时你可不是这样做人家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阮竹低声狡辩着,也知道是自己有点不厚道,最后只能消了音。
确定计划后,阮竹再出门的时候就是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他去的也就只有林苏秋那里,那张脸是要多苍白就有多苍白,阮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小少爷丢了魂,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而苏厌卿杀人即将被绞刑的事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方宅内。
阮竹的消息被一旁的下人念出,听的方行知脸上全是得意的笑。
真是活该,不是要和苏厌卿走的近吗?
方振林也满意的点着头笑道:“阮竹是阮家唯一的男丁,虽说生意大多数都在阮清阙的手中,但她一个女子不足为惧,等阮竹倒了,那阮家岂不是搓手可得。”
“爹,这样的话我们家岂不是又能壮大了!”方行知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激动,之前因为他一时失手杀了杨玉清,导致方家大出血。
毕竟方方面面都是需要钱来打通,加上杨家可不能白死一个女儿不是。
方振林点了点头,低斥道:“以后做事多想着点!别总是为了一点欢愉不管不顾的!”
“知明啊,这段时间和白家的女儿相处的怎么样了?”他说完方行知后将话题转向了方知明,上次想要用他去套阮清阙,结果偷鸡不成差点还损,幸好白家的女儿也看上了方知明,总归是还有些用处。
听着这话,方知明面色一僵,但又不得不回应,“白小姐知书达理,我们现在时不时的会约着出去见见面。”
方振林满意的点着头,提醒道:“这感情虽然要培养,但婚事也不能拖的太久,还是尽快将人娶回来比较好,结婚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你说是吧?”
“爹说的对。”方知明挤出个笑,眼神闪躲。
一旁的方行知最看不惯方知明,刚准备出口讽刺,就有下人上前传话,“老爷,阮家小少爷来了,嚷着要见小少爷呢!”
“阮竹来了!”方行知没有半分害怕,甚至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随口猜测道:“他不会是想着来求我帮忙的吧?可他不是都病恹恹了吗?我可不喜欢啃骨头。”
方振林警告的瞪了一眼方行知,现在这件事大家都知道,阮竹来方家的事肯定也有人瞧见,要真在方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很麻烦的。
“去请阮少爷进来。”他想了想还是见见面,总不能面子上不好看。
可他没想到的是阮竹一进门就直奔着方行知过去,随后更是一巴掌扇上去,拍的一声脆响的很。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阮竹像是力气用光似的往后大退一步,气喘吁吁的怒吼道:“方行知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了杨玉清的人明明是你!根本就不是苏大哥!”
“你这疯子!”方行知气的不行,起身就要打人,只是刚举起手就被方知明给挡了下来,他怒瞪过去,方知明被看的有些心虚,开口解释道:“阮少爷是客人,他若是顶着伤出去的话,外人会编排我们方家的。”
方行知最是听不得这些话,刚甩开方知明想继续打人的时候,一旁的方振林沉声喝道:“知行,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下方行知是不敢继续了,只能恶狠狠的等着阮竹,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他等着阮竹,阮竹也同样瞪着他,咬牙道:“你这个凶手!该被上绞刑的人是你!杀人偿命!你难道就不怕晚上杨玉清来找你索命吗?”
方振林知道自己小儿子什么脾性,低声道:“行知,你母亲不是说有事找你吗?你先上楼去。”
方行知不情不愿的起身,他的脸上一片通红,可见阮竹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度。
等人离开之后,方振林才笑着走到阮竹身边,轻声劝道:“阿竹啊,这件事官面都出了通知,你啊就好好准备着收尸,出了这种事怕是要落的个死无全尸了。”
民间对于这种绞刑的人都带着深深的恶意,一但绞刑完毕,官面的人一走,那抢尸体的人就会一拥而上,非的是让人死无全尸不可。
阮竹显然也明白,当即红了眼眶,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撑住了自己的身躯,泣声道:“可杀人的不是苏大哥。”
“这些话你去找官面的去说,来我这里有什么用呢?”方振林假兮兮的笑着,摆手道:“来,送阮少爷回去!”
候着的下人连忙上前,虽说是女人却也轻而易举的将阮竹带着往外面去,很快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