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并不是什么暴力威胁,是林苏秋惹的风流债……
阮竹将信给重新叠好,抬头看着阿回问道:“你知道什么冬五九吗?”
他是问的这个人,但阿回却以为是别的,当即应道:“冬五九是个气节,等过了冬五九,春天就已经离着不远了。”
倒是个好时节,但这根本就不是阮竹想要的,只好重新问道:“不是这个,是一个叫冬五九的人。”
他自己问完都觉得有些奇怪,又重新将信给打开看了看,这人真的就叫冬五九。
可是先不说有没有姓冬,就是真有这个姓,谁会那么心大的给孩子取名叫冬五九的啊!
然而阿回却出乎意料的拍手道:“小少爷问的可是北边观音庙的冬五九?”
阮竹满脸诧异,还真有人叫这个名字啊?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是个什么人,怎么惹的林苏秋都写来求救信了,一听这观音庙就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林苏秋什么时候这么柔软可欺了。
阿回也是一脸好奇道:“少爷怎么突然问起冬五九的事了?莫不是因为老爷的病……”
“这是什么话?他难道还是个大夫吗?”阮竹来了兴趣,既然无权无势,那必然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阮清阙不是说着附近最厉害的大夫就是马大夫了吗?
“冬五九也算是大夫吧,主要是他娘是北神婆啊!那是真的厉害,只要是有点钱的人做事那都得找上北神婆的啊!以前穷人没钱治病也会找到她,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能活下一些人。”
阿回语气平淡的说着这话,在阮竹听来却是一个时代的过度。
穷是最厉害的病,不仅仅是老一辈的封建迷信,更多的是抱着九死一生的态度。
“那这冬五九……”阮竹突然有些问不下去了,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是恶人,甚至算的上是好人,那他还能做点什么,难不成说对方是登徒浪子?
阿回不知阮竹心中所想,继续道:“冬五九是个爽快人,在北边的名声极好,不仅能治病还能下水,能帮的了神婆做法事,还会一些洋玩意儿,一身的本领呢!就是他说过要守着他娘,守着观音庙,以前有些富老爷去请他上府里做事全都被拒绝了。”
“少爷您要是想请他帮忙的话可能性比较低,不过可以短期合作。”
阮竹欲言又止,最后将想说的话都给咽了下去,被阿回这么一说,他竟然觉得这个冬五九还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就是听起来稍微穷了点。
但林苏秋他有钱啊!
而且要是真那么厌恶的话,哪里还需要给他写什么求救信,分明就是在心软!
如此一来,他不如选择吃瓜好了。
因为林苏秋这事一耽搁,阮竹竟觉得之前疲惫好上许多,用完饭后还主动留下开始看账本,毕竟是早些看完早算完,说不定还能抽出时间顺便去看看那冬五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夜里,阮竹陷入混沌梦境。
天色昏暗,四处传来鸟儿鸣叫的声音,风吹着树枝摆动,突然一声哭嚎凭空而出,彻底打破了平静,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哭嚎的声音让阮竹难受的堵住耳朵不断往前跑。
然而不管他跑的多快,那哭声都如影随形,像是在耳边一样,久而久之他选择了放弃,转而朝着哭嚎的位置跑去。
走廊很长,但阮竹没有放弃,他拼命的朝着那个位置跑过去,直到眼前出现打量的白布,黄纸挥洒在半空中,洋洋洒洒的落得到处都是。
大堂里是显而易见的棺材,而下面跪着的是苏笙。
眼前的画面让阮竹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他被突如其来的画面震在原地,直到苏笙起身站起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阿竹,哥哥死了。”
不对!苏厌卿不会死的!
一声惊叫下,外面的人手忙脚乱的冲进去,伸出手按住了床上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的人,焦急喊道:“少爷!少爷您醒醒!”
焦急的喊声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床榻边的人只能一咬牙抓住阮竹的手就按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这才将梦魇中的人给拉回了现实。
阮竹睁着眼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身上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少爷,别害怕,只是做梦而已,都是假的。”阿回轻声安抚着对方,然后用手帕擦拭掉阮竹额头和脖颈处的汗水,见人没有回应难免有些担忧,“少爷你先坐会儿,阿回去给你倒杯水。”
他见阮竹没有拒绝,立即起身朝着外面去,走出房门招呼了外面守夜的人,将阮竹的情况让人告知大小姐,然后才回去倒了准备好的温水走到阮竹身边。
床榻上的阮竹眨了眨眼,似乎眼前还是漫天黄纸的画面,他捂住胸口的位置面色逐渐痛苦,他的心好疼。
阿回将水喂给阮竹后,就没有再离开,就怕阮竹会随时招呼。
然而阮竹却只是一直沉默,等到心脏的疼痛过去后才软绵绵的依靠在枕头上,小口小口的呼吸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