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仝野笑了笑,没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原来是这样。我说总觉得在我姨夫家里见过你,也是舞蹈演员吧?”
“谈不上谈不上,我就是爱好舞蹈,演员谈不上。”燕禾谦虚两句,迟疑道,“仝影帝您姨夫是……”
“哦,忘了介绍了。”仝野依然微笑着,但明明是对着燕禾介绍,眼睛却看着楚望梁,“我小姨夫,陶知年。”
第25章 23;(1)
如果说昨天那场谈话把楚望梁从满血打到丝血,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生息,吃灵丹、喝药水,东拼西凑补回来两滴半,那么仝野现在这句话足以灭了他三滴血,还欠人家半滴。
旁边燕禾显然也跟他一样震惊,这会儿张着嘴都说不出话了。
还是楚望梁自己先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燕禾塞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对仝野抱歉地笑了笑:“仝老师,我们赶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看你俩这么有缘回头加个微信慢慢聊,啊!走了啊仝老师!”
半个身体都坐进车里了还不忘在关门前大喊一句,好让仝野听得清楚些:“师傅走吧!不好意思让你等半天哈!”
仝野配合地在后面摆了摆手,心里怀疑更甚。
他倒不觉得楚望梁有一个舞蹈圈的朋友有什么奇怪,但他俩听到陶知年的名字时的反应明显有些不对劲。就算惊讶,也不至于那么急着要走吧?
何况刚才那个坐在驾驶座里的所谓「师傅」,他也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那个差点撞上岑蔚车的摩托车司机。
如果认识,楚望梁为什么一定要故意装作只是个普通出租车师傅?
之前在陶寞葬礼上看见楚望梁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楚望梁也许是陶知年的徒弟。
但后来面试时,楚望梁又说自己以前也是做艺人助理的,而且没有父母,他便先入为主地认为是陶寞资助的孤儿……
可是自始至终他对这些都不了解,楚望梁也从来没主动提过。倒是他,性向家世都说了个彻底,就差把自己出生证明拿给他看了。
想到这儿仝野忍不住皱了皱眉。
楚望梁是个孤儿。也许从小有陶寞的资助,但能健康地长到这么大肯定也吃了不少苦,不轻易信任别人也是应该的。
主动接近他,来做他的助理,也只不过是想要跟偶像拉近点距离而已。可以理解。
但是——人很多时候就会这样,道理他都懂,但是这种付出与回报严重不对等的局面,他并不是很喜欢。
“我真的,特别不喜欢,我是说特别,”孙秦边开车边说,“特别不喜欢你叫我师傅。会给我一种抢了陶先生称谓的感觉。”
“可别瞎感觉了,你就是个司机师傅。”楚望梁根本懒得理他,还跟燕禾互相震惊着呢,“我靠,咱师父真是他姨夫?那不就是蔚姐的……那蔚姐是我师娘?”
他自己绕了半天算是绕明白了,却把燕禾绕糊涂了:“蔚姐?谁是蔚姐?”
“野哥经纪人,之前听他说过,是他小姨。”楚望梁一仰头躺了下去,“靠,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
感叹到一半他又猛地坐直了,指着燕禾:“你!什么时候在师父家见过野哥啊?”
燕禾让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嘟囔道:“我怎么知道啊我没见过……就算见过肯定也没注意,在师父家那肯定是练功呢,被师父盯着练功,我哪儿敢往旁边看。哎话说你这称呼还真是转换自如啊,我刚才还听你叫他仝老师呢?”
“你甭管。”楚望梁郁闷地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不是我说,仝野真人是真帅啊。”燕禾也学着他往后一躺,感慨道,“要不是我直溜得不能再直了,说不定还真想泡他。”
楚望梁差点跳起来,一个爆栗砸在燕禾头上:“你嘴里能不能放出点儿好屁!舌头不想要了可以剁了喂狗!”
燕禾捂着脑袋痛呼一声,嘴上也不甘示弱:“你有病啊!我就开句玩笑你紧张什么!再说就算我真有那个胆儿,人家仝影帝喜欢男的吗?随便来个男的说泡就泡啊?”
楚望梁一时语塞。
不是没话回骂燕禾了,是这句话真有答案。
仝野还真喜欢男的。
“先不说那个。”楚望梁最后叹了口气,道,“你刚才差点说漏嘴了知不知道?还怪我掐你,我要不掐你陶知年就真成你师父了!”
孙秦很快递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过了不到半秒又看了一眼。
“我是说在仝野心里。”楚望梁对他解释道。
“那也不能怪我……那仝影帝一提师父我还高兴呢,这么老大名气,连影帝都知道他……结果是家里人啊,哎,可惜了。”燕禾说着自己还摇了摇头。
“呃……”楚望梁简直没话骂他了,这也就是自己发小,于是咬了咬牙道,“反正下次说话之前注意点儿,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是跳舞的。”
“行行行。”燕禾又重新躺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我说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