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没吭声,他忍着头皮的疼痛,努力转头去看书房的窗外。
现在差不多过了中午了,外面树丛的Yin影换了一面,乔斐是在下午一点出生的,他正式二十一岁了。
原先积攒的勇气流失了很多,乔斐看了何昊云一眼,然后避开了眼神,几乎绝望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语气让何昊云愣了一下,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我从来没跟你要过什么,你可能都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可是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乔斐压在桌子上,胸口透不过气来,说话有些费劲。
何昊云沉默了,眯起眼睛看着身下的乔斐,男孩被按在书桌上,瘦弱的身子显得单薄,身后的蝴蝶骨似乎一碰就碎了。
跳芭蕾的男孩子似乎天生就带着脆弱感,这是他们骨子里就有的。
可是这样的男孩极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何昊云喜欢听他的求饶声和哭声,像是罂..粟一样同样对人有吸引力。
“这个不行,你要什么其他的我都给你,就是这个不行。”何昊云把乔斐翻了个身,掐着他的腰,让他看着自己,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乔斐被他掐疼了,他扶着何昊云的手臂,想把他推开,可是那一点点微弱的力道在何昊云眼里就像是在野狼口中挣扎的白兔。
羸弱的白天鹅终究斗不过恶魔,所以也许那陡峭的悬崖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心肝儿,你不是想要我去看你跳舞吗?我明天就去,坐在第一排看你,这当给你的礼物,行了吧?”何昊云放下架子去哄他,在他的脖子上轻咬着,用自己积攒的所有温柔去蛊惑他。
舞剧昨天就演完了,何昊云是赞助商,连这个都不知道。乔斐从一年前就不想让何昊云去看他跳舞了,他现在只想离开他。
而何昊云施舍给他的温柔黏腻得令他恶心,乔斐问:“是不是哪天我能还得起,你就能放我走?”
何昊云烦躁极了,养着的金丝雀一个劲地想要飞走,锁着的笼门都锁不住他,一心思要上外边儿去。
以前跟过他的哪个情人不是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向来都是何昊云厌烦后,把人给甩了,再给点分手费。这却是第一次他的情人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他,给什么都不行,非要什么自由。
而且这还是他最看得上眼的一个。
这养着的小东西得时不时逗逗才行,不然真的给人逼急了,那就不好玩了。何昊云喜欢乖一点的情人儿,至少得在他想要干。他的时候听话。
他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行啊,要是你还得起,我就让你走,再附赠一套公寓,行不?”
乔斐没有吭声,只是浑身的力气都泄去了,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眼神呆滞。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而何昊云也没兴趣去听他说了什么。
我也后悔,后悔两年前没有直接叫你滚。
何昊云看着身下面无表情的男孩,只觉得痛快,他好像驯服了一只翅膀硬了的金丝雀,以后让他只给自己一个人唱歌,这让他很满足。
而乔斐不愿意去看压自己身上的恶魔,将视线投到他身后。书房没有什么能看的,乔斐只能盯着椅子后面的那张抽象壁毯,墨绿色和深蓝色掺杂在一起,看不出描绘的是什么图案。
他厌恶那张壁毯,想放一把火把它烧了。
第57章
可能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又被何昊云干了很久,乔斐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十一点的时候烧到了三十八度多,自己迷糊着从床上跌到地下,翻出来抽屉最下面的止痛药,也不管有没有用,干着吞了两片。
半夜,乔斐觉得有谁进了房间,用手背试过他额头的温度后,掐着他下巴喂了一粒退烧药,那人的手指冰凉,捏在脸上有些痛,然后又喂了他几口水,把被子给他盖好。
他睁不开眼,在梦里隐约觉得是时旭白回来了,但是身下的床单是丝绸的,不是法兰绒,碰他的手也不是那双手指修长、会跳舞的手。
屋里暖气开得足,不冷,反倒有些热。
没清醒一会儿,乔斐又沉沉睡了过去。他睡着了以后一直在做噩梦,浑身发抖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乔斐脑袋一跳一跳地疼,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他躺了一会,刚想起床,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别墅里进他房间不敲门的只有一个人,乔斐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何昊云进来放下东西后就想拉他的胳膊,而乔斐看见他后,习惯性地往后躲,缩着直冒冷汗的身体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躲什么躲,起来喝粥。”何昊云不耐烦,直接伸手把乔斐身上的被子撩开,将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就像拽一只不愿意被主人抱的猫一样。
乔斐一下子不适应屋里有些凉的空气,打了个喷嚏,想把被子拉上来,可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被沿,何昊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