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翁多说,“我非常清醒。”
说着翁多还挥了挥手,以表示自己不但清醒还灵活,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伤口护士已经帮他换过药,曹严也看过,是什么伤他也清楚。
“为什么要咬自己。”曹严问。
翁多顿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容渐渐敛去,他好奇的反问道,“曹医生,你也是Alpha,如果你在易感期时,和你契合率百分百的正在发·情的Omega共处一室,你能…忍住吗?”
就当这里面的其中一项满足了,正常的Alpha都不会忍得住。
曹严同样也是,他说,“不能。”
“是啊…不能。”翁多偏头看向窗外,可是李鹤安能,他像一条狗一样祈求着李鹤安的标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开也要死乞白赖的缠上去,李鹤安忍住了,或许后面是真的忍不住,可李鹤安宁愿自伤也不愿意碰他,那一下下刺向李鹤安伤口上的碎片,无疑是刺在翁多心上。
他又怎么能不让自己死死咬住不动,又怎么敢让李鹤安再伤害他自己。
翁多话没说完,曹严已经猜到了,结果摆在了眼前,翁多的Alpha忍住了,翁多变成了现在这样。
“对不起。”曹严说。
翁多疑惑地看着他。
“当初…我不该告诉你人工腺体的事儿,”曹严十分后悔,“如果我不说,现在的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这个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翁多说,“不过…我有个问题想知道。”
“你说。”
“你研究这项技术的目的是什么。”
曹严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翁多转过身子,朝着曹严的方向,明显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曹严说,“以前有一对AO情侣,Omega患有天生腺体封闭症,有腺体但是没有信息素,也无法被标记,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相爱,他们很快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地很幸福美满,唯一的缺憾是Alpha的易感期时没有信息素的Omega无法抚慰他,Alpha并不介意,相爱的人其实不会在意太多,随着时间的推移,Omega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的身体,他想要拥有信息素,他偷偷打听到了国外可以做种植信息素的手术,便瞒着Alpha去国外做手术。”
曹严说着语气有些低,翁多跟着提起了心,“手术怎么样了?”
曹严吐出一口气,“手术很成功,Omega拥有了信息素,他很高兴,回国后将这个喜讯告诉Alpha,Alpha也同样很开心,可惜两人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Omega种植的信息素跟Alpha的极不匹配,契合率只有个位数,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因为契合率太低,每天都活在痛苦里,Omega不堪忍受,再次偷偷去国外继续做了种植信息素手术…这次,他没能活着走下手术台。”
“啊…”翁多张了张嘴,为这个Omega而可惜,为这对相爱的人可惜。
他想起曹煦之跟他说过他的Omega爸爸正是死于一场手术。
“所以,我研究人工腺体,”曹严看着他,“只是想让这世上相爱的人可以不用忍受信息素的痛苦。”
第42章 真相
翁多做了术前检查,他的身体状态不乐观,但是腺体已经在脱落边缘,手术已经不能再拖。
翁多签了好多免责文件,内容他也没看,大致意思就是如果手术中发生了意外跟医院没有关系等等,原本他并不害怕,签着这些文字反而让他有些怕了。
万一他死在手术台上了呢。
下一秒翁多又笑了,死了就死了吧,也不会有人在乎,甚至可能不会有人知道,没什么好可惜的。
不过他还是要做好真的下不了手术台的准备,为自己留好后事。
曹严来病房看他时,他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他,“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是干什么?”
“其实没有多少钱,是我这些年的奖学金还有做家教赚的,”翁多说,“估计都不够抵消手术费住院费的…”
“不收你的钱,”曹严说,“你现在这样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就当是为了我这个失败的实验弥补结果。”
翁多笑了,“我这是在为万一做打算,万一我要是发生了意外,这笔钱你就帮我办后事…”
“你不会。”曹严脱口而出。
“你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这么不严谨,哪有百分百保证安全的手术,更何况还是这么危险的手术,”翁多说,“你听我说完呀。”
曹严没说话,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我不用太麻烦,不要墓地什么的,骨灰洒在水里就行,湖啊、河啊,什么地儿都行,反正一定要水里,能让我自由自在地游泳就行,”翁多幻想着那样的场景,嘴角带着笑,“我最爱游泳了,经常幻想自己是一条鱼儿,摆一摆双腿,我就能从水里蹭出去,当一条鱼真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