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还没有詹美这个外人多。
“数着 等着 望着 怕着 青春已时日无多……”
翁多手机突然响起,詹美对他投来一个眼神,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是保镖小庞。
“怎么了?”翁多问。
“少爷发病了!”小庞几乎是吼出来的。
詹美也听见了这句话,立马将车掉头,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
车子刚停稳翁多打开车门下了车,因为太着急差点又给自己绊着,他低头看着路,急匆匆往病房而去。
病房里,原本在床上吊着双腿的李鹤安如今已经趴在了地上,周围是想上前帮忙看看的护士和值班医生,保镖小庞蹲在他腿边防止他伤害腿。
“都滚开!”李鹤安发出暴怒,将围上前的护士医生推开。
“鹤安。”翁多跑过去,蹲在李鹤安面前,刚想要抱住他却被李鹤安推开了。
很大的一股力量,让翁多直接倒在身边的医生身上。
翁多眼前黑了一下,转瞬即逝,他顾不得太多,手撑在地上爬过去抱住李鹤安。
“是我啊鹤安,”翁多死死抱着他,“你深呼吸,鹤安,深呼吸。”
詹美停好车赶到病房时,看见的就是翁多跪在地上抱着李鹤安,身边的医生护士和保镖都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然而在詹美眼里,一直除了微笑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翁多,此时满脸心疼与慌张。
第25章 ‘乖’
恬淡清香味道包裹着李鹤安,让他从极度盛怒的情况下冷静下来,就像是夏天奔跑后吃到的第一口西瓜,让李鹤安心里跟着上扬、舒服,甚至想要喊上一声。
紧紧抱着他让他深呼吸的人是翁多,翁多的声音跟他的长相差不多,有点可爱又有些温暖,他的怀抱不大,肩膀还很瘦小,李鹤安下巴搭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莫名感到虚脱。
不是不好的虚脱,是大闹一场之后有个可以让他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大,但是舒服。
舒服到让人虚脱。
翁多的腺体距离他几公分的位置,那里飘散出来的香味儿让他有点儿恍惚,他想伸手摘下翁多的围巾,去看一眼拥有这样香味的腺体长什么样。
不过他太累了,没有力气去抬胳膊。
李鹤安情绪稳定了下来,一旁的医生才敢上前,说,“伤口流血了,需要马上处理。”
翁多转过头,李鹤安双腿的纱布被染了红,他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自己从床上摔下的,”医生说,“先把他扶上床,快。”
几个人齐心协力将李鹤安折腾到床上,翁多不忍心看,捉着李鹤安的手,反倒还关心他,“疼吗?”
当然是疼的,医生拆开纱布和固定板,血渍通过固定板溢了出来,李鹤安只是轻轻拧着眉,很疼,他从床上掉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腿撕裂般的疼,但就像是自我报复一样,越疼他越清醒。
是谁让他变成的这样,他需要让谁偿还。
翁多捏了捏他的手心,轻声道,“鹤安,你别看。”
他声音里还有着细微的颤抖,李鹤安眼神移到他脸上,围巾挡住了他小半张脸,他好像很怕冷,不管是在室外还是温暖的室内,李鹤安总是见到他穿的很多。
他的手很软,大概是真的怕冷,手心透着些凉意。
李鹤安跟着收紧了手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伤口太疼了他需要一个受力的点,翁多的手就给予了他这个点。
医生给李鹤安处理好了腿,说,“得小心养着,再流血,就得进手术室重新动手术了。”
“谢谢医生,”翁多感激道,“谢谢。”
李鹤安的腿重新吊了起来,保镖小庞收拾干净病房,一直站在门口观看的詹美走了过来,看着牵着手不放的两人,说,“看来这个新药没有翁多的信息素好用。 ”
“你怎么…”李鹤安一愣,看向翁多,便明白了,“你们俩一起来的。”
这是一句陈述语,翁多嗯了一声。
詹美解释道,“他就在走廊那头守着,我从你病房出去看见了他,便送他回去。”
看起来是实话实说,其实不单让李鹤安知道她跟翁多在一起的情况,也同时让李鹤安知道,你看,你的夫人对你多好。
李鹤安又怎么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他松开了翁多的手,“不早了,走吧。”
“还真是个狠心的家伙,”詹美咂咂嘴,拍了拍翁多的肩膀,“新药结果我知道了,不用再试,你好好陪他。”
“嗯。”翁多揉揉自己的手心,那里有李鹤安紧握过的触觉。
人都离开后,病房里重归安静,重新萦绕着翁多的信息素,李鹤安颇觉无力,他是一个废人,一个行动不便需要依靠Omega信息素才能生存的废人。
翁多在他枕头上动了动,李鹤安挥手打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他自己将枕头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