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气,是……
翁多张了张嘴,没说下去,谁也不会懂他的心情,他轻轻说了谢谢便离开了餐厅。
“不好意思啊,”翁多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让你们扫兴了。”
杜波摇头,“谁说扫兴了,我们头一回吃这么好吃的菜,进这么高档的餐厅,我特开心,回去我就要跟我爸爸吹牛去。”
“就是,再说了,我们都吃饱了,很尽兴。”施晨说。
一直扶着翁多的苏文乐也说道,“我们都很开心的。”
他们三个实在是好,谁也没有去问翁多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家人那么害怕,反倒是来安慰他。
“谢谢。”翁多说。
真的很谢谢,让他没有太过难堪。
送走了三人,翁多调整自己的心情,坐上去医院的车,刚坐上,就收到了姜管家的信息。
-手术结束了,您快回来吧。
翁多催促着司机火急火燎地往医院开,车子还没停稳翁多就打开车门,一只腿垮了出去。
“付钱。”司机说。
“哦哦。”翁多解锁手机荒乱要扫码,还没打开软件,电话进来了。
是姜管家,翁多立马接起来,“怎么了!”
“少爷醒了,情绪很不稳定,”姜管家声音很急迫,“少夫人您在哪呢?”
“我到医院门口了,马上来!”翁多挂了电话,手抖的几次点不开手机。
后面的车喇叭按个不停,司机也很急,“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马上好。”翁多终于点开了软件,扫了码,他下了车,低头捣鼓着手机,“我给你转过去了…啊!”
翁多一个趔趄直直地摔倒在地上,手机甩出去几米远,下巴磕在了地上,一股钻心的疼侵蚀他的感官。
“你没事吧?”司机打开车门,伸出半个身子。
翁多能听得见司机的话,想说自己没事,就是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哪里疼,好像是下巴,又好像是腺体。
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短暂地黑了几秒钟。
有人在他身边蹲下,问他怎么样了,他只能摇头说不出话。
翁多左右两边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有好心人帮他捡回了手机放在他手里。
“谢谢。”翁多扶着脑袋道谢,看不清帮他的人长什么样。
他急着要去病房,刚走一步就晕的又要倒下。
“唉唉唉!”身边的人几乎是半搂着才稳住了他。
“你这是不是摔出毛病了?”那人说,“来,我送你去急诊室。”
“不,”翁多摇手,“我不去急诊室,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行,那你来我这歇一下。”那人扶着他走到什么地方,让他坐在椅子上。
翁多闭着眼休息,眩晕感渐渐散去,他睁开眼,他坐在一个小屋子里,是医院门口的保安室。
“好了?”保安大叔凑到他面前,“下巴都摔破了,去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嗯。谢谢你。”翁多站起身,不晕了,就是身体发软,但是能走。
他没再跑,慢慢地往病房走,也没去处理下巴,用围巾挡住伤口。
还没走到病房,翁多闻见了浓烈的信息素,他加快脚步,推开门,李鹤安躺在病床上,双腿打着绷带被吊的高高的。
病床边的地上一片狼藉,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压住他的两只胳膊,像是被人控制住的提线玩偶。
“鹤安。”翁多上前抓着他的手,“你们松开他,他没事了。”
保镖们这才松开了手。
李鹤安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翁多好生心疼,趴在他身上给予安慰,“鹤安。”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在李鹤安鼻间,他的神智渐渐回笼,伸手搂住了身上的人,喃喃道,“圆圆…”
第22章 术后心理
这一声很轻的呢喃只有翁多一人听见了,他浑身僵硬着,李鹤安却收紧了手,继续说着,“圆圆,我动手术了,很成功,医生说我认真康复就能走路,你开心吗?”
翁多说不出话,他无法给予回应,李鹤安手术成功他很开心,可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他说不出开心两字。
“我不开心,”李鹤安沙哑着声音,浑身颤抖,“我可以走路,可你永远地失去了生命,圆圆,我不开心。”
翁多咬着牙,刚刚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他索性闭着眼趴在李鹤安的怀里。
李鹤安没有再说下去,埋在翁多的肩窝喘息着,热气喷洒在他脖颈里,又痒又麻,翁多摸着他的头发,费力压抑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情会影响到他的信息素,这一刻李鹤安是脆弱的,尽管把他认错了人,翁多也舍不得打扰他。
这样被抱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只不过脆弱的像是泡泡,轻轻一碰就没了。
只是希望这样的拥抱可以来得久一些。
摔一跤的后劲儿挺大,翁多肢体发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