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安记忆跟着他说的追溯到高中与大学,很快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他敛下眼眸,没说什么。
“我叫翁多,”翁多说,“学长可能不记得我,但我一直记得学长,你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你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李鹤安。
李鹤安将轮椅遥控的远了点,说,“今天的蛋糕你送的?”
“嗯,”翁多说,“是我喜欢的口味,学长你喜欢吗?”
“你喜欢的口味?”李鹤安看了他一眼。
翁多冲他笑了,“对,蛋糕太甜了,就配上青梅的酸涩,解腻嘛。”
李鹤安眸光闪过一些不可思议,随后怔愣许久,翁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继续道,“学长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好不好?”
空气中突然迸发出浓烈的信息素,李鹤安斜着眼睛狠狠地看着翁多,眼神里充满着凶狠、暴躁,翁多吓了一跳。
“学长…”翁多凑上前,一只手刚碰上轮椅扶手,被李鹤安一把挥开。
“出去!”李鹤安咬着牙。
姜管家上前拉起翁多,“翁少爷,今天少爷不方便,您先走,小高,给少爷吃药!”
翁多被姜管家拉出房间,他脑子是懵的,显然是被李鹤安吓着了。
姜管家将他送到电梯边,说,“翁少爷见谅。”
翁多被推进电梯,电梯门关上时他猛地反应过来,按着开门键出了电梯,“姜管家!”
他追上姜管家,挡在他面前,“姜管家,学长怎么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翁多想去看看,姜管家扯住他胳膊,“翁少爷,少爷发病而已,您请回吧。”
翁多吞咽着唾沫,姜管家已经不开心了,他再贸贸然冲上前是不礼貌的行为,发病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应该离开。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找到的李鹤安,他还没说上几句话,还不清楚李鹤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管家已经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翁多站在走廊犹豫良久,转身离开。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翁多下了楼,走到大门口,看见站的笔直的两个保镖,像是两个哨兵,目视前方不苟言笑。
想要多问两句的想法很快打消了,这些人不会告诉他的。
发病翁多见过太多太多,翁瑞康就经常发病,一发起病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般的虚弱,家里的佣人都会一些简单的急救,杨管家甚至随身带着药。
但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发病,整个很暴躁的感觉。
李鹤安到底是什么病,他的腿又怎么了。
翁多走出电梯门,翁小冬端着水果盘靠在他房门口的墙上,耳朵上挂这个头罩式耳机,边吃水果边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唱,看见翁多后他摘下了耳机,扔一个葡萄进嘴里,“哟,大善人做完客回来啦?这也没多久,喝完一杯茶了吗?”
翁多看都懒得看他,径直打开门进屋,要关门的时候受到了一股阻力,翁小冬一只脚伸在门边。
“哎,”翁小冬对他抬了抬下巴,笑,“你累不累?”
“让开。”翁多推了推门。
翁小冬没动,半个身子挤了过来,啧了一声,“我都替你累,成日里笑嘻嘻的对着大家,让所有人都说你是个懂礼貌、脾气好的人…可是大家知道你转头就对着我这样么,翁多,哦不…二哥。”
翁小冬挑着眉毛笑,“我的好二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干什么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说到底,咱俩的出生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我们可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翁多看着他,其实两人长得有些像,比较像他们的Omega爸爸韩寅,只有翁瑞康像父亲翁伯华,不过因为翁小冬是Alpha,到底比Omega要强壮高大一些,两人这份相似也就不这么明显。
他说是翁小冬的二哥,其实两个人同岁,只差了九个多月,翁多二月,翁小冬十一月,只隔了一个怀孕周期。
翁小冬说的没错,他们出生都是同一个原因,为了翁瑞康,翁瑞康三岁的时候被诊断患有先天性基因疾病,当时危险一触即发,必须要跟他同血缘的脐带血才能救命,韩寅跟翁伯华为了救心爱的儿子决定再生一个。
翁多就是第二个,偏偏翁多是Omega,跟Alpha的翁瑞康不是同一个血型,救不了翁瑞康,韩寅跟翁伯华伤心至极,然而也没伤心多久,他们继续生第三个,便有了翁小冬。
同样身为Alpha的翁小冬的脐带血成功救下了翁瑞康的命,翁瑞康保住了命,韩寅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没取名,老三是冬天出生,最小的孩子,取名翁小冬。
而老二是多余的,没用的,取单名多,翁多的名字就此诞生。
他跟翁小冬因为同一个原因出生,但是却并不是同病相怜,他翁多才是多余的,哪能是翁小冬能比的。
翁多说,“你跟我较什么劲儿呢,我讨厌你,难道你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