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知好歹!”孙恬恬嗔怒道:“懒得管你,回头事儿闹大了别来找我摆平!”
“那不行,出了事还是得孙姐救我。”
“少来!”
挂了电话,季苏缅问:“磊哥,以这种方式又被人提起,你会不会介意?”
仲磊没有了刚才的嬉笑,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说:“耻辱和名利对我来说是一样的事物,都是负担,但已经习惯了,不介意。你呢?你介意么?”
“我?”
“嗯,你是我的爱人啊,别人骂我,你看到了会不开心么?”
“当然会!上次……我那会儿很久都不敢上网不敢打开微博,一旦不小心看见就会难受很久,真的,比别人骂我自己还难受。又不能反驳,我解释过,但很快就被淹没了,只能不看。”
仲磊拿过他的手机,关上屏幕。
“那你别看了,骂我没事,让你不开心罪过就大了。”仲磊想了想,“哎我们明天去泡温泉好不好,手机一关,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只有我们两个。”
话虽这么说,季苏缅却没能忍住不看手机,他翻到了被转发上万次的视频,点开评论区。
“一个素人大叔都能唱这么好了,我的哥哥哎,别总是上综艺了,不努力不行了啊!”
“这个所谓的素人大叔才不是素人,岩土的主唱柯文,几年前退圈了。”
“现在已经没人记得岩土了,很多不错的乐队现在都没什么动静了,不过岩土是自己作死,不怪环境。”
“怎么有脸偷偷复出的?骗婚不得好死!!”
果然不开心。图什么呢,充满敌意的网络世界和他生活的现实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样子,他默默关上。
“怎么了?不好吃?”仲磊看他吃饭吃得意兴阑珊。
“没,很好吃。”
“你不舒服?”
“没。”
他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季苏缅的后颈:“说什么了?”
“啊?谁说什么?”
“网上。”
“哦……我就偷偷看了一眼,这么明显么?”
“可不么,很少见你这么不开心。他们说什么了?”
季苏缅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眼珠一转,捧着仲磊的脸:“他们居然说你是大叔!怎么能是大叔呢,哪有这么年轻这么帅的大叔!”
“哈哈哈哈哈!”仲磊乐不可支,“因为这个不开心?还是骂得太难听了你不敢说啊?”
“我……”
“都说了别看,非要自己找不痛快。”
“磊哥,有没有什么可以调整舆论风向的Cao作手段啊,你看以前的八卦消息,那么多反转啊,辟谣什么的,很多都说是资本运作的。”
“你每天都在网上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个普通群众,按时上班按点下班每月交五险一金的出租车司机,有什么资本会运作到我头上?”
“那……就除了躲,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唉……”
仲磊除了很会唱歌,还有一项才能就是把他亲得不省人事,既然言语哄不好,只能行动见,也不管季苏缅有没有吃完饭,直接拎起来吻住。
他曾取笑季苏缅的身体像风干牛rou,全是瘦rou很难啃,但又很香,所以这次,用牙齿轻轻的磨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叫“绵绵”,然后不遗余力地填充他忧心忡忡的时光,补足他黯然的心。
季苏缅躲在他的睡衣里,这小屋像是个对抗世界的掩体,甚至在身心愉悦的时候有一些神圣感,对这样的幸福心存侥幸,会觉得不好意思。一日三餐,家常便饭,他们的生活无比普通,有这样的满足感,谁还会在意那些相距甚远的网络传闻呢。
然而这件事情,在他们决定彻底远离的时候又有了些传奇的变化。
起因是许辰前妻深夜的一篇控诉,细数了这些年的遭遇,前夫屡次出轨,皆因孩子还小原谅了他,带孩子上综艺,假装女儿奴,却因为实在不会照顾她,给孩子吃会过敏的食物险些酿成大祸,而他们离婚的原因,是女儿深夜突发肠梗阻,许辰却和他的同性情人私会不闻不问。
此文一发,谁还管得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唱歌,都跑去声讨渣男,季苏缅也捡起了手机,重新下载了微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
娱乐公司在第一时间发布公告,与许辰无条件解约,这就很微妙了,相当于直接承认上述事实,这也是前所未有的。公司在其他艺人出现负面新闻的时候,或澄清或道歉,就连仲磊几年前爆出的丑闻,也没有主动解约。于是,神通广大的吃瓜群众追溯到那件事,串联起来,分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像是平凡冤假错案一样,各类营销号把当年的事逐一翻出,列出时间线,许辰当年隐婚,直到女儿出生才对外公布,倒推时间,正巧是爆料出岩土乐队中有人是同性恋的时候。柯文被打入院,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后的事,而他从头到尾承认的只是他的取向,其他的传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