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年轻且有力量。
想到此处,简舒华的喉结不禁上下动了动,喉咙中有些发渴。
“简老板,”上铺几个人都已经睡了,林之谚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个气音,他的指尖划上简舒华的胸口,在他第三颗扣子的位置钻进去,“我可以吻你吗?”
胸口那不听话的指尖摩擦出痒意,简舒华抬了抬下巴,贴着林之谚的耳朵道:“当然可以,林先生。”
黑暗像是一发催化剂,让一些平日里缩在角落中毫不起眼的情绪陡然膨胀,生根发芽。
林之谚借着车窗外浅薄的月光亲上简舒华的嘴唇。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却与第一次一般令彼此心动。
简舒华的声音轻极了,他拉住林之谚的手,在他耳边吹气:“用手,帮我。”
铁轨的碰撞声在车厢中轰鸣,掩盖了刻意压抑的声音。
简舒华很会控制自己。
这里并不是封闭空间,更加使他心底生出一种偷情的感觉。
林之谚吻住他的嘴唇,动作生涩。
但仍旧令人感到欢愉。
临睡前简舒华躺在略硬的床板和扁平的枕头上想,可以给林之谚再加0.5分。
火车一路颠簸,虽不至于把人颠下床,但也让睡惯了安稳大床的人频频惊醒。
纵使简舒华自律得可怕,也是半睡半醒,大脑在疲劳中断断续续做了个极短的梦,歇得不大尽兴。
自从太阳照进车厢,五六点钟开始,就已经有人陆续起来。
车厢连接处那一间小小的卫生间成了最抢手的地方,车厢里也渐渐闹腾起来。
冰冷的空气中添了一丝细细的烟味儿,婴儿的啼哭,孩子的蹦跳和大人们的交谈声。
简舒华昏昏沉沉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己方六个人中唯一一个醒来的。
林之谚躺得规规矩矩,与他平时的睡相差不多,非常的乖巧。
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简舒华想到过去这些天里,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竟是十分的和谐。
男人之间其实没有太多可尴尬的事,林之谚与自己有些微妙地同频,更加减少了尴尬的可能。
就连欲望也可以正常的表露出来。
彼此撩拨,彼此包容,又彼此……解决。
他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在阳光下略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林之谚来。
随着火车的前进,炽热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林之谚的脸上。
车外是一片郊区林地,太阳格外清透,亮得能直接将人从梦中拉扯出来。
林大影帝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打着哈欠挣扎着睁开眼睛,正对上简舒华不躲不闪的目光。
他还有些刚醒的发懵,但本能地对着简舒华笑了笑,眼底满是清澈的光,映出一片璀璨的金色。
简舒华欠身蹭了一下他的鼻尖,收回手时胳膊碰过挂在桌板下的袋子。
挂在那地方的袋子默认是装垃圾的,这会儿里头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巾,和两个鸭脖的包装袋。
林之谚裹着被坐起来,出声问简舒华:“没睡好?”
“还好。”
“火车上就是这种感觉,”林之谚说,“乱哄哄的,你睡觉的时候总有人发出声音,但也热闹。”
他推开被子,弯腰扯出放在自己床下的小箱子,开始从里边掏东西:“简老板,我来带你见识一下火车上必须要尝一尝的美食。”
简舒华没坐过国内的普快火车,饶有兴趣地盯着林之谚的手。
骨节很好看,非常漂亮的一双手。
他想起昨晚就是这双手握住自己,配合地动作。
然后看着这双手掏出了泡面,火腿肠和装在保鲜盒里的黄瓜。
简舒华:“?”
作者有话说:
长途火车真的非常有趣;
我上学的时候坐K字头的车去过很多地方,最长的一个坐了五十几个小时,遇到过很多不同口音的男女老少,大部分时候跟陌生人聊天就像朋友一样开心;
如果有机会休假的话还是想坐长途硬卧hhh,在路上用掉假期就超满足火车硬卧躺下来的话,几乎是会一直听到车轮和轨道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很吵Hhh有时候还会猛地很大力颠簸一下,我有几次夜车被震醒,还以为自己要滚下床了
第20章
“我朋友也都说我长得像明星!”
“红烧牛rou面味,永远的经典,两块钱的火腿肠,泡面搭档,多汁黄瓜,解腻不胖又健康……”
林之谚像说广告似的介绍着,中铺忽然伸下来一只手。蔡新洋睡眼朦胧:“谚哥,我也要。”
“自己弄去。”林之谚无情拒绝,却又殷勤地对简舒华说:“我去接热水,你等着就行。”
简舒华眉头微微一皱:“……”
林之谚观察得很仔细,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他也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