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格:“哦?是吗。可是有人说你以前在评委席都睡得着。”
黎鸦:“Fake news.”
颜格:“这是你粉丝说的。”
黎鸦:“Fake fans.”
啧。
颜格把素描画拍在他脸上:“不想Get out就少说点Fake words。你一定见过这位公主,她有多强,能力是什么,快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曾经和红蚀路上偶遇干过一架而已,那位公主来了之后我就走了。”黎鸦老老实实地看了看爱丽丝公主的侧写画像,“但有一个情况我很肯定,那幅《红蚀》很特殊,它是爱丽丝公主画的。”
萧怡闻言,仿佛勾起了什么回忆,后知后觉道:“我就说为什么看到那幅《红蚀》时那么奇怪,绘制它的技法太古怪了,画画的角度、施力的轻重都很没有章法……你的意思是,《红蚀》不是被点化成Jing的,而是爱丽丝公主亲手制造的?”
黎鸦点了点头:“这就又可以引申出两个问题——既然活偶之外亲手制造的活偶那么强,为什么只有一个?为什么不索性制造出一大群类似的活偶大军?”
“《红蚀》没有‘眼睛’,却是活偶……至少对于爱丽丝公主而言,它是特殊的。”颜格接话道。
美术馆那一次猎场结束之后,《红蚀》并没有被他们干掉,而是被另一个孤品活偶接走了,最近的几次游-行里,《红蚀》再也没有出现在南瓜马车的车夫位置上,可能就在博物馆里“养伤”。
颜格按着鼻梁,沉默了一阵,似乎抓住了一丝灵感。
“小姨,把《红蚀》画出来。”
作为“画师”,萧怡当然有了对所有的画作过目不忘的能力,从画匣里掏出油画工具抡笔开画,这一回花了十几分钟,还原了《红蚀》那张画的细节。
出于谨慎,她并没有画出《红蚀》那张艳丽如血的红唇,呈现在画板上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穿着华丽的宫廷长裙,有着成熟的魅力,只有交叠在腹部的双手手背上露出了一点黄褐斑暴露出了她的年龄。
“啊。”萧怡看着自己的画作,努力从记忆里搜寻着类似的信息,“这幅画,不是爱丽丝公主凭空想象出来的,她画的……是一个人类。”
凭萧怡的经验,她可以确定这是写实画,画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这是谁?”
萧怡画画可以,但如果从《红蚀》的衣饰上提取来源信息,却并不那么在行。目前看来,专业对口的可能只有上次在美术馆见过的马兆军,或者找研究民俗的戴老师问问。
凌晨4点,万籁俱寂,活偶们也结束了一夜的喧闹,回到了城市中的各个建筑里。
颜格三人从慈陵信用社大厦出来,正打算回老瓷街,刚开车出了大厦下面的停车场,就看见一只乌鸦扑啦啦地从路灯上飞下来,扫过车窗。
它并不停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最近城里的乌鸦变多了。”后座上的萧怡小声嘟哝着。
三人驾车出了停车场,忽然街角一大片车灯的灯光从中-央大道彼方照了过来。
颜格立即关上了车灯,扭转方向盘进入了隔壁的小巷。
不多时,大约十来辆大大小小的汽车顺着中央大道开往博物馆的方向。
萧怡远远地听到远处传来喧闹的人声:“怎么回事?”
“……他们要去博物馆。”黎鸦侧耳听了听,“不过好像没有进入富华广场,就在广场的外围。”
“跟上去看看。”
他们艺高人胆大,自然不需要怕,把车停下来,步行绕过这条商业街,走了五分钟后,远远地看到富华广场外围的大街上,许多人围在一起,把一具具尸体往一簇巨大的篝火里扔,其中一个大约妇女站在一辆车的车顶上,声嘶力竭地演讲着什么。
“……想想吧同胞们,难道你们真的想回到现实世界里?大老板们手里拿着大把大把的钱,站在我们头顶上喝血!而在这里,我们再也不用为衣食发愁,甚至我们当中许多人的绝症也开始康复,这不是灾难!这是造物神的恩赐!”
“而他们,他们想破坏这一切!他们想进入博物馆,冒犯至高无上的造物神!如果神发怒,那么被降下惩罚的将是我们所有人!!”
“我们应该为了留在这个天堂里感恩!反对‘逃离派’!争取我们所有人的幸福!献祭这些尸体,请神庇佑我们!!”
妇女的声音传荡开去,围观的数百民众,眼神都开始动摇,很快有人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跟着她喊起了口号。
“请造物神原谅我们!我们愿意献祭一切获得庇佑!”
站在街角的三人目睹了这场面,萧怡看傻了。
“哈?他们难道不知道每周的猎场要死多少人吗?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妖言惑众啊!”
颜格按住了她:“等等。”
那个演讲的妇女喊完口号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下了车,从车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