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舲放下手中的果子,看着齐猛,出乎意料的开始给他鼓掌。
“齐将军所言有理,Jing彩Jing彩,那请问齐将军打算几日攻下嘉城?用何种方法攻城呢?”
苏扬舲挑挑眉梢,笑着问道。
“几日?几日……我不知要用几日才能攻下嘉城。”
“那嘉城现有多少景国士兵?首将是谁?”
“我不知。”
“齐将军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冒然攻城?十万将士的性命就这么不值得好好珍而重之?”
一时之间,帐内空气凝滞,崔姓将领突然走出前来,施礼道:“殿下息怒,齐将军并非此意。”
帐子里的氛围安静到了诡异。
“本王也并非要怪罪齐将军,今日我等也是聚集在此,讨论进攻之策略,那么讨论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你们的方案和战略,然后我才能跟你们诸位讨论进攻方案的可行性?”
苏扬舲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一切他都不在意一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苏扬舲所言又不无道理,也只好忍气作罢,各自回各自的营帐之内。
到了夜晚,温度急剧下降,苏星熠来帐子里邀请苏扬舲去外面篝火旁取暖。
“这是什么鬼天气?中午热死人,晚上又能冻死人。”
苏星熠凑近火堆,手里拿着刚从林子里打来的野兔,一边烧烤一边抱怨。
苏扬舲道:“此地温差极大,就这这种气候,你还是以后夜晚多穿些衣衫得好。”
他接过苏星熠递来的rou块,撕成rou丝放进口中咀嚼。
这里天空清澈,仰望星空,可以看见浩瀚的银河。
苏扬舲突然对苏星熠说:“我不想进攻景国。”
苏星熠转了转手上的rou块,道:“四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在这里扎营住寨就是想等卫南寻来,是吗?”
冷风吹拂,四周空气凝滞。
草原上的气氛安静又诡异,明明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然而却好像在远处的Yin影里,藏着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等待着要伏击。
“四哥,要不我们回去吧?”苏星熠四下里看了看,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是这样才让人心生不安。
苏扬舲感觉头有点发晕,甩了甩道:“星熠,你的兔子哪里来的?”
苏星熠看着那只吃的七荤八素的兔子,又看看苏扬舲,清秀的眉头皱成一团,道:“刚才我经过那片树林,就看见了这只兔子在林子里跑,然后那个士兵他射了一箭,就射中了啊!”
他也很快意识到什么,道:“这兔子被人动过手脚?”
齐齐站起身子,苏星熠就要拔/出长剑,还没握上剑柄,就见他小腿一软,跌倒在草丛里。
苏扬舲也站不住,捂着头低声呼唤:“允乐……”
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那一小团很快就变成了一大团,黑压压的连成了线。
夜色下,几百个士兵骑着骏马疾驰而下,无声无息之间悄悄接近了苏扬舲,身后的军营也已经发现了这些骑兵,于是刚要点亮火把示警,就听见在来人中有人喊了一声。
密集的弓箭从天空中射下,如同箭雨一般,在营帐和苏扬舲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任何人都无法穿越的箭阵。
苏扬舲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最后在阵阵马蹄声中,有人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不受控制的被人蛮横的扔到了马匹上,四周围了一圈士兵。
不给任何人营救的机会。
最后在箭雨的掩护下,这群骑兵离开,扬起一地的飞尘,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喧嚣和嘈杂远处,草原只留下一片狼藉,苏星熠只能恨恨的看着那群土匪将他的皇兄带走,却无丝毫还手之力。
允乐骑在一匹骏马之上,拽着缰绳就要冲进无尽的黑暗里,却被江恒拉住了衣衫。
“我要去救殿下!”
江恒摇摇头,道:“你一个人去就是送死。”
“那你跟我一起去!”允乐瞪圆了眼睛,大声嘶喊。
“带上五殿下的策南军,我们追过去!”江恒飞身骑上另一匹高头大马,转身向着策南军的大营飞奔而去。
皓月千里,飞沙成瀑。
卫南寻带着他的三万骑兵飞奔而来,停在了姜、景两国的边境线上,马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是一只军纪森严的军队,先前部队是由几百骑兵组成,但是队伍里每一个都是Jing锐,唯卫南寻的命令是从。
连日的奔袭,男子的衣衫有几分凌乱,他缓缓抬起头,漫天银河繁星勾勒出他出尘脱俗的容颜。
远方的山丘之上,能看到隐隐绰绰的帐营,一望无垠的草原一切的一切都隐藏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他身边的副将道:“太子殿下,姜国的大军已经在此地驻扎有三日有余,却未见任何异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