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寻火热的唇瓣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舲儿,我们开始解读吧。”
苏扬舲的唇角弯了弯,将涨红的脸埋在他的胸怀里。
话音落下,卫南寻将人抱起放在地板的鹿皮毡子上,苏扬舲轻薄的白色衣衫仿佛如落雪一般铺在地上,好似院子里那棵梨花的花瓣。
突如其来的微凉让苏扬舲唇角的笑僵住,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卫南寻的呼吸变得很沉很重,喉结也不受控制的一上一下滚动着,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舲儿,别怕。”
有气息轻轻拂过,两人的鼻息间钻入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卫南寻的亲温又落了下来,昏暗的光线将他们的倒影投在旁边的墙上。
苏扬舲手指抵在卫南寻的胸膛上,不经意间就按在了那块三角型的伤疤上,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描绘着伤疤的形状,描着描着,眼泪便不由控制的顺着鼻翼滚落下来。
感受到苏扬舲脸上的丝丝凉意,卫南寻半垂着头,轻轻吻到了他的脸上,吻去他的泪,感受到他的颤抖,才问他:“怎么哭了?”
苏扬舲手臂张开,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唇瓣擦过他的耳朵,轻声说:“那个伤,一定很疼吧……”
卫南寻顿了一下,感受到苏扬舲的手指的微凉,笑着摇摇头,“不疼,以后都不会在疼了。”
“你骗人。”苏扬舲又将头抬高几分,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狠狠地,紧紧地,直到有血腥味道充斥口腔之中才肯罢休,他吞咽,才说:“以后保护好自己,只有我能伤害你。”
“好。”
烛火都已经熄灭,书房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卫南寻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指摸索着覆上苏扬舲的脸,轻轻将他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凑近温了温。
苏扬舲早就累的昏睡过去了。
多少是有些疼的,他的小眉头又开始揪了起来。
半睡半醒间,苏扬舲抽了抽鼻息,往卫南寻的怀里循着温暖狠狠钻了进去。
“舲儿,不能在这里睡,会冷的。”
可,身畔的人根本叫不醒,只是一味的往他的胸膛里钻,还把冰冷的小手放进了他的衣衫里。
卫南寻笑着摇了摇头。
他站了起来,从旁边拿过一个旧披风,盖在苏扬舲的身上,蹲下身子手臂抄进他的腿弯里,将人抱了起来。
完全黑暗里,他的视力极差,又怕碰到怀里的人儿,卫南寻只能缓慢的一步一步向着记忆的方向探寻,他用右侧手臂蹭着墙面下楼梯,许久,终于将人从楼上抱了下来。
漆黑深夜,春风依旧微凉。
作者有话说: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原句出处唐代杜牧《张好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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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礼部的一团混乱
似乎这个春天盛京城的雨格外多, 城中百姓纷纷窃窃私语,说春雨太多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苏扬舲没心情想那些,他今日十分忙碌,为了姜帝的千秋宴, 礼部加急从岭南运送了好些新鲜果子, 眼见着果子就要送进盛京了, 运送果子的马车却因为雨大路滑纷纷陷入了京郊山林的泥泞里。
为了不耽误果子的新鲜程度, 礼部所有人都去京郊山林去帮忙转运了, 就连汪池这个年近知命之年的人都冒雨赶了过去, 苏扬舲自然也赶着去帮忙了。
但是整整十二车的新鲜果子,只凭着礼部这三十几个人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要搬上两天, 这毕竟是要用在皇帝的生辰宴上的, 果子的色泽形状和味道都要有严格的要求, 这样泡在泥水里两天下来, 定是全数都不能用了。
苏扬舲蹙着眉头, 看着那些平日里卷着袖子执笔的大人们, 费劲的干着这种体力活, 心下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他搬了一筐柑橘到车子上后, 拍了拍手上的污渍,望着在旁边焦急的汪池, 快步走了过去, 压低了声音:“汪大人, 这样不行的,且不说我们这些人还有多少力气,单说这效率也太低了。”
汪池Yin着脸, 一动不动, 焦虑的望着搬了两个时辰也还没搬完的第一辆马车, 叹了口气道:“我也知这个办法确实慢了些,可眼下四皇子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大人为何不找护城军来帮忙?”苏扬舲望了望Yin雨中的城门高楼,距离此地最近的驻军就是护城军了,军中将士自然是身强体壮,搬起东西来肯定比礼部这些书生官员强太多。
“老臣当四皇子有何好的办法呢!”汪池没什么心情与苏扬舲攀谈,不耐烦的向旁边挪了挪,“那护城军只听圣上调度,谁能轻易用得动?再说,那江恒平日里与谁也没半点情谊,怎肯调动兵士来做这等事情?”
汪池前些时候还对苏扬舲有了几分改观,认为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