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卫南寻还没有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为什么那个草包好像跟卫南寻关系越来越亲密?为什么父皇还把本该属于他的代天子行迎接之礼交给了那个草包?
凭什么?
苏云杪恨得牙齿痒痒,这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这个唯一的男主。
他让绵一易容走进大皇子的柳风府,看来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他们要一起干掉那个草包,让他就死于一场意外吧!
什么!卫南寻那个傻瓜竟然舍身去救了苏扬舲?
到底是为什么,哪里出问题?
苏云杪都要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苏云杪想起了卫南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必须挽回卫南寻的心,仿佛那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
苏扬舲站在桦雾府门前,两盏灯笼微微摇晃,将人影拉得斜长。
马车越走越远,渐渐与黑夜交融成一体,再也看不清轮廓。苏扬舲双手不自禁的握成拳,胸中一阵翻滚,他咬了咬牙,垂下的眼眸中是无法熄灭的火苗。
“允乐,去查。”
允乐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也是阵阵难受,明明是一同患难的兄弟,现在却成了陷害主子的人,他狠狠咬住下唇,蹲下身子在那个尸体上摸索查找起来。
二皇子没有带走尸体,大概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看他离开时那个冷绝的眼神,定是已经认定了四皇子就是刺杀的主谋,允乐抬头又看了看苏扬舲,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色如霜,想必是难过极了吧。
允乐心里不忍,不敢再看苏扬舲,又低头细细在广地身上寻找。
苏扬舲捂着胸口,眉间不停跳动,他弓起身子开始咳嗽,一声比一声更疼,仿佛胸口里被人掏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自从服用甄荀的药以来,他的中毒症状已经缓解了不少,几乎再没有这样撕心裂肺的疼过。
他想让允乐去给他拿药来,可用力的张了张嘴,却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额间冷汗如同玉珠一般淅淅沥沥的滑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进了他的衣领里,疼痛、委屈、不甘心,所有的情绪都如同炸雷一般爆发而出,他忽然觉得小腿一软,晃晃悠悠的整个人就往下落,眼见人就要跌倒地上了,苏扬舲却觉得摔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允乐发现他的难受。
然而他却没有如想象那样跌倒在冷冰冰的台阶上,而是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好闻的雪松味道,熟悉的炙热气息,苏扬舲仰面向上,眯着眼眸看着那个紧紧抱他入怀的人。
“疼……”
话未说完,便有一颗极苦的药丸滚入了他的喉间,顺着咽喉一路滑进了脏腑,苦味在口腔里充盈,仿佛比平日夸大了数倍。
他一把勾住卫南寻的脖颈,将自己整个缩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我腿好软……”
卫南寻沉黑的眸子忽然闪动,他抱起苏扬舲「好软」的腿,笑笑:“哦?软吗?”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当允乐后知后觉的发现苏扬舲又开始不舒服的时候,他的主子已经被人抱着走了好远。
而且,那个抱着他主子的人还让他把地上的尸体放到府中后院柴房里。
也对,堂堂当朝皇子府邸门前竟然横陈着一具尸体,怎么看都不太好看。
允乐知道这件事十分重要,不愿意惊动府里其他下人,便自己背着广地的尸体放置在了后院空置的柴房里。
——
苏扬舲被人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床上,此时药已开始生效,他觉得气息都顺了很多,疼痛感也在逐渐消失,然而他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手,现在,那只手想要挣开他。
“不要。”苏扬舲一把将那只手抓得更紧,绝不撒开。
“我去给你倒水。”卫南寻笑了笑,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不喝。”苏扬舲不想撒手,他感觉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打转,就连那匹疯马想要把他甩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好,我不走。”卫南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想到刚才在落雪阁内发生的一切,试探的问道:“是因为苏云杪吗?”
然而苏扬舲却被他这句话问的猛地清醒,当时苏云杪被刺杀是在落雪阁。
而卫南寻也是在房间里的,如果他当时已经醒来了,那刺杀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怀疑是他所为呢?
卫南寻感觉到他手指尖不自然的颤动,猜到他心中所想,“你想的没错,我当时已经醒了。”
“那你……”
“我不信啊。”卫南寻说得很轻松,好像本来就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我不信你想杀我们。”
“连你都不信的事情,为什么二哥会相信呢?”
“因为他知道不是你。”
苏扬舲猛然一惊,胸膛明显起伏着,他还想为苏云杪申辩几句,但似乎这个解释才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