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了也没用,依旧是要还回去。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他终于是熬不住,没撑到用蜡油将自己烫醒,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卫南寻本来是来找尹川的,可是他不自觉的又走到书房门口,在朦朦胧胧的烛火里,他听见了清浅的呼吸声。
他推开门,走向书桌,发现地上滑下来的絮棉夹袍,卫南寻弯身捡了起来,摸索着替他盖了上去。
他的眼睛恢复的很快,在光线下已经能看模糊的东西了,而且离得越近看的越清楚。
苏扬舲的脸庞在烛火里微微晕着光,朦胧而又诱人。他难以自控的伸出了手指,以指尖轻抚摸他的脸颊,沿着侧脸一路滑到了嘴唇上。
他的嘴唇微微翘起,格外饱满,然而那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细腻的让人难以置信。
卫南寻喉结动了动,他偷偷用手指开始描绘他的脸上线条。
怎么会有男人能长得如此细腻?肌肤好的不像话,卫南寻开始喜欢上这样惬意的触感,若是能亲上去大约会更舒服吧。
卫南寻的视线一路向下,落到了苏扬舲搭在书卷上的手背,朦胧的看到一片通红,在那一片雪白里显得是那样突兀。
他俯身贴上了他的手背。
轻轻地,偷偷地……
他害怕弄疼苏扬舲,嘴唇很快就离开他的手背,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挖出一点白色药膏,认真的轻轻的涂在了苏扬舲的手背烫痕上。
涂完之后,卫南寻一把托住苏扬舲的脖颈,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腿弯里,将人横抱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向外走。
眼睛还未完全恢复,卫南寻走得非常慢,仿佛怀里托着的是什么易碎的宝贝。
过了很久,他才凭借记忆里的方向和模糊的视线走到了无尘院,将人放在床榻上之后,他将人往被褥里一塞,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不管是换了灵魂,还是本来的灵魂就是如此,有些心绪是不能被控制的。
男主也不行。
作者有话说:
有的时候剧情发展到某个地方,他就顺着本该的方向往下走了,若是觉得某个剧情和某篇文章里面像,建议再多看看,或许会发现,其实真的就只是像而已。
不喜欢空口鉴抄。
也不喜欢在文下提到其他大大的文,我就是个默默无闻小透明。
第25章
比试(四)
相信它也会将我的那些好运带给四皇子
翌日卯时初刻,西郊马场,天色尚暗。
今年盛京城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晚,已然三月半,晨起仍是寒气逼人,马场上的青草刚刚冒出个嫩芽,就被寒露打得蔫答答的,没个好样子。
允乐抱了个箭筒歪歪扭扭的站着,时不时打个哈欠,他抽了一支箭羽递给苏扬舲,小声嘟囔:“主子都不睡觉的吗?”
苏扬舲接过递来的箭羽,仔细的搭弓引弦,脚下习惯性的挪了挪,极为认真的瞄准之后才「啪」的一声松手,之间那支箭羽破空迅疾而去,狠狠的插在箭靶上。
“活命和睡觉哪个重要?”苏扬舲将发丝撩到背后,满意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有射箭天赋的。”
允乐不屑的看了看远处的箭靶,随口说:“主子从前可比这准多了。”
苏扬舲瞪了他一眼,抬手用箭羽的尾端敲了敲允乐头顶,道:“昨晚又去打架了?”
允乐抱着箭筒不说话,想起那个小孩儿就恨不得再抽出剑再干一架,满脸未尽兴的意思。
苏扬舲无奈的摇摇头,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马场西北角那一片马厩的战马也陆续开始醒了,他扫视一圈后问道:“明日比试用马可是从这里面挑选?”
允乐随着他的视线也向着西北望了望,点头道:“是的,今日应该就有人来挑选马匹了,主子可要我提前安排一只性情温顺的马匹?”
苏扬舲被这句话吸引到了,如若能提前安排一只性情好的马匹,倒也不错,可是这样会不会就算是作弊了呢?如果真的如此,怕是有失了比试的公允性。
他缓缓摇摇头,回神到手上那张拓木弓上,自言自语道:“还是把射箭练好吧。”
站在旁边的允乐却有些不解的问:“主子,明日比试还有乐,您要不要找陈司业学一首简单的曲子?”
苏扬舲摆摆手,不屑一顾:“不必。”
允乐想了想也就明了,毕竟这乐器可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四皇子最不善此道,与其浪费时间在乐器上面,还不如把自己拿手的练好。想到这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六艺比试他主子也就是射箭和骑术还勉强拿得出手,其他……
允乐无奈的暗自摇头,看来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但是苏扬舲却并不着急,他又从允乐怀里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羽,左手握弓右手拉线,注意力集中起来。
——
盛京宫城朱雀门外,一座皇家规制、雕梁画栋的观礼楼巍峨伫立,名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