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很快他就不痛快。
顾淮南被他挤得摔下沙发,举着拳头锤了他一顿。
顾舟顿时老实许多。
顾淮南前些日子忙工作和应酬,喝酒喝得多,加上今晚又喝了些红酒,犯困得很。
不到十二点,顾淮南上楼休息。
他走后,客厅剩薄郁和顾舟两个人,顾舟仗着自己年长几岁,毫不客气地指挥。
“帮我拿一下砂糖橘。”顾舟喊道。
薄郁完全没动。
顾舟又重复了一遍,薄郁还是没有行动,在他正要生气时,薄郁转过头睇了他一眼。
顾舟莫名觉得那眼神怪恐怖的。
他色厉内荏道:“看什么看,我让你帮我拿下砂糖橘怎么了,我比你大,又是顾淮南弟弟。”
最后「顾淮南」三个字,他特地加重了语气。
薄郁起身,拿起两颗砂糖橘扔去,顾舟手颠了两下才接稳。
等顾舟把两个砂糖橘捏在手心,旁边的薄郁已经上楼,客厅没人,他乐得自在,边吃橘子边看春晚。
薄郁上楼没有回自己卧室。
他在顾淮南卧室门口停了下来,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
“谁?”
是带着朦胧睡意的声调,薄郁冷峻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他低声喊了道「顾叔叔」。
顾淮南披着外套来给他开门。
薄郁走近些,“顾叔叔,我一个人睡不着,想跟你一起睡。”
“哦,那你进来吧。”
顾淮南对这些不在意,反正原主那张大床有两米多,俩人睡也不挤。
好吧,他承认自己怕冷,睡好一会儿都没暖和,薄郁过来正好暖暖床,他火气旺。
顾淮南躺下,薄郁也换好睡衣在他旁边睡下来。
黑暗中,薄郁问道:“顾叔叔,我可以抱着你么?”
顾淮南心道又来了,薄郁这习惯是改不了了么,老是喜欢抱个东西,还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他又会被热得满身都是汗。
薄郁很轻地喊了句「顾叔叔」。
顾淮南随口道:“行吧,但别抱太紧,跟章鱼似的缠得我喘不过。”
薄郁飞快「嗯」了声,话音一落,顾淮南被两条胳膊搂进怀里。
暖烘烘的,倒是蛮舒服。
顾淮南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就舒舒服服地闭眼睡觉。
半小时过后。
薄郁轻声喊了句「顾淮南」,后者睡得死死的,完全没反应。
谨慎起见,薄郁又凑在他耳边叫他一声,顾淮南依然纹丝不动,睡得特别香,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
顾淮南睡眠质量好,尤其今晚还喝过红酒,更难以叫醒。
薄郁放心大胆地抱紧顾淮南,鼻尖抵在他凸起的那块颈骨,旁边就是一个淡淡的咬痕。
他有一瞬间想咬上去,抹去别人留下的痕迹。
让人追查了整整两个月,依然没有查出来顾淮南一夜情的对象是谁,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查不到,说明顾淮南藏得严实,一晚而已,值得他费尽心思隐瞒。
他不得不去猜,顾淮南是不是爱上这个人,两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互诉衷肠,抵死缠绵。
光想想,他已经无法忍受。
他一定要找出这个人,让他永远在顾淮南面前消失。
如果顾淮南敢喜欢别人,他就把他锁起来,关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让他只能看自己,只能喜欢自己。
他绝不允许顾淮南心里有别人。
薄郁黑化值蹭蹭蹭地往上冒。
然而冒了没两分钟。
顾淮南一个翻身,转过来自动抱住薄郁的腰,又顺手给他盖了盖被子,含糊不清地嗫嚅:“别感冒。”
说完,顾淮南一秒睡沉。
薄郁黑化值跌零。
他低头亲亲顾淮南的额头,又亲不够似的,变成亲顾淮南嘴唇。
没什么吻技,光含咬着嘴唇乱亲,心脏在胸腔内澎湃汹涌地跳动,无法抑制的欢喜冲淡了所有郁色。
最后他亲了亲顾淮南嘴唇,以极低的声音说:“顾淮南,等等我,不要喜欢别人。”
当事人睡得不吭声。
薄郁唇角轻扬,“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满足地抱紧顾淮南。
·
次日初一。
他们一行人各自玩各自的,顾父顾母去朋友家聚会,顾舟也去找他朋友玩耍。
顾淮南没有久留的打算,他带着薄郁和派大星先回首都,先前他答应薄郁一起在首都过年。
他们下午开车回去,到家已经快晚上七八点,两人没有在家做饭,去外面订了晚餐。
订的时间晚,没有包厢,他们坐到外面大厅靠墙位置。
顾淮南正吃着薄郁给他剥的虾,背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