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登时就不再说话了。
热量徐徐从原二少传向小前妻,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现下被压在黑漆漆的被窝里,谢玉书不敢轻易动弹,只隐秘地咽了咽口水。
“老公?”他伸手抵住男人宽阔的胸膛,弱弱出声试探,“你干嘛啊。”
二少被他嫩生生的手一冰,愣了愣,愈发难堪地粗着嗓子低吼:“收拾你!”
一想到勾搭谢玉书的那群莺莺燕燕,小心眼的原二少就被招惹得一肚子火。
那火气烧得他浑身都烫,一旦发泄不出来,足可以把心窝子都捅个大洞!
“原啸川,你身上好热,你不要碰我。”
“老实点!”
谢玉书一瘪嘴,不出声了。
吃晚饭的时候原啸川就说过要打他,现在自己被禁锢在身下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任原啸川搓圆捏扁,肆意妄为吗?
“你打吧你打吧!反正你也不疼我,打死我刚好给孩子找后妈!”
“我不疼你?”原啸川气急,二少本来只想好好教育教育小前妻,管不了别人勾搭他,还不能勒令谢玉书以后别在男人身上瞎蹭了吗?
现在却被谢玉书气得头脑发懵,只觉得喉咙管都在冒热气!
否则,他一定会先纠正“孩子还在你肚子里,一起玩完找不了后妈”。
“谢书书,”原啸川威胁地摸到他身后,捏了捏最有分量的那两块软rou,“本来只想打个三五下过过手瘾,现在是你自己找的,就别怪我了。”
还好漆黑一片谢玉书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一定会被原啸川极力忍耐的,铁青可怖脸色逼得逃走!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还是被原啸川低沉的语气吓个不轻。
小前妻很没有出息地开始卖乖求饶:“老公你别生气,我都是开玩……啊!!”
顿了三秒,被子里瓮声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小羊委屈婉转的求饶声,和大尾巴狼忍无可忍的喘息!
“别打了!……混蛋!原啸川你……”
“我生气了!原啸川……老公!”
“我真的生气了!呜!……”
声音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途两人齐齐掀翻了被窝,原啸川长臂一挥,就着台灯微茫的光把谢玉书的眼镜顺了过来。
谢玉书则顶着chao红的脸仓促喘气。
最后伴随着一声急促而高昂的尖叫,可怜的小羊呜呜咽咽,彻底被打坏了。
……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谢玉书愤懑摘了眼镜就开始哭:“说好戴了眼镜就不打了,结果呢!更狠了!”
他真哭的时候就不像平常撒娇那样叽叽喳喳,抱着腿委屈看向原啸川,眼角红红的,抽泣的频率虽然急,音量却很微弱。
其实原啸川下手并不算重,万没有到他在餐桌说的那种程度,谢玉书只是在哭自己刚才被他打到……的事——
太丢脸了!
二少瞥了被欺负透的貌美小羊一眼,顺走他的脏底裤,话都没时间多留一句,就急匆匆向浴室去了。
谢玉书拉过被子堪堪盖住身体,坐在床上怒瞪浴室虚掩的门,气急哭喊:“原、啸、川!我讨厌死你了!”
原二少暗骂了句脏话,把手中的内裤用得更顺手。
……
等二少终于办完事,还顺带帮前妻搓洗干净底裤后,方才还愤愤不平的谢玉书已经倒头在床上睡着了。
趴着睡的。
那种事愉悦完确实容易犯困,二少看着被他胡乱扔在地上的浴袍,无奈从衣柜底层又抱出来了一床被子。
想起谢玉书失忆后的这段时间,时不时就要闹着原二少交公粮……
那是想不想交、交不交得了的问题吗?
他原啸川又不是什么道德败坏,以色为天的登徒子,要是真在这种时候把谢玉书糟蹋了,小前妻恢复记忆后,肯定对他的印象会变得更差——
那还怎么复婚!
小前妻毕竟已经是前妻了,今天被飙升的肾上腺素左右,黑灯瞎火摁着调戏一顿都已经下流得够二少扇自己两巴掌的了,更别说这种事。
他就是再想交公粮,也得等到谢玉书恢复记忆,情愿的时候再交个够!
所以,谢玉书什么都不穿就睡了,一人一床被子,谁也不挨着谁最安全!
原啸川侧躺,和趴着睡的谢玉书面对面。他暂且没什么睡意,注视着爱人安睡的脸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摸索着去够谢玉书的手机。
动作打扰到了半梦半醒的谢玉书,被小前妻嘤咛抱怨了一声。
“乖宝,”原二少讨好道,“我可以看看你另一个微信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店里的号就算了,但整天发消息sao扰你私人号真挺烦的,我帮你把那些客人都删了,”他补充道,“或者我先给你标记出来,明天早上你自己决定删不删。”
“不用看了,”谢玉书迷迷糊糊的,说:“我没用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