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某些时刻,看得人心中一疼。
旁边人忽然开口:“别再用你的血画符了,心尖符容易反噬其人,你也是因此神魂受损至深。”
云芝芝:“啊?”
骆危睁眼,手中多了一串血红手串:“用我的吧。”
云芝芝摸了摸自己缺了十几颗的手串,上面只剩下三三两两的珠子了:“不要。”
骆危:“接着。”
云芝芝:“你不会被反噬吗?”
骆危:“你当我是谁。就你那点灵力,没什么威力的。”
云芝芝:“……”
男人都是事后变成一头猪吗?
等云芝芝终于走出客栈门,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意识到自己在房内度过了多么不堪回首的数日数夜。
云芝芝:麻了。
久违地逛起了仙都,云芝芝在幻阵里看腻了凡尘界的装潢,一下子来到仙气飘飘的大街上,觉得有趣极了。
一路逛吃逛吃,骆危总是陪着她,溺着她,宠着她。
云芝芝也是完全不给他省钱,见着什么就让他买下来,大把灵石撒出去,云芝芝爽极了。
报复,这妥妥的报复。
晚上睡觉的时候,云芝芝也好奇骆危的灵府是什么样子的。
前阵子为了修复她的灵府,几乎都是骆危进来,如今她也实在好奇他的。
“不行,无尘剑在里面。”骆危摇了摇头,“你若进来,它认定你是魔修怎么办。”
云芝芝:“哦。”遂放弃。
其实是骆危不想让云芝芝知道,无尘剑在他灵府内,一直与他的神识在抗衡。
若她进来,她必然能够感受到剑灵嗜血嗜虐的气息。
她不可能不怕。
云芝芝躺在骆危身侧,看着房梁半天。
随后,她斟酌着用词:“今天……就……别了吧。”
她逛累了,估计一闭眼就能睡着。
骆危收回覆在她腰上的手:“好。明日回青衍山。”
青衍山的无尘剑主消失了大半个月,长老们倒没什么感觉。
习惯了。
只这一回他回来后,召集了所有长老于晖月宗门大殿中。
大殿正中央的高台上,骆危坐在那,沉声问:“诡道境的阵眼眼下是哪一门在看管?”
“是我们玄箓门。”玄箓门长老应书凡上前,他前些日子不在青衍山,就是因为在诡道境阵眼那里。
骆危:“说吧。”
应书凡把前几日见到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了骆危。
夜幕落下,云芝芝正陪着许久没见的海星玩逗猫棒。
海星十分想念她,就算逗猫棒这么愚蠢的娱乐活动,炼气三阶的它早看不上了,还是非常捧场的被逗着到处跑。
云芝芝拍了拍它的猫猫头:“真乖。”
门开了,骆危身上泛着冷气,走进来。
他坐在云芝芝身旁的藤编躺椅上,把海星打发走,说:“季幽沉抽了秦空的灵骨。”
云芝芝:“哦……”
骆危抬眼:“你不意外吗?”
云芝芝眼珠子左右飘忽:“有点?怎么回事?”
她知道秦空这个原男主,迟早要被抽灵骨的。不抽灵骨,这剧情都走不下去。
骆危似乎因为她的敷衍而心情变得更好了些:“季幽沉已经在找下一个执剑人了。因为我的存在,他不相信自己能控制,只好抽出灵骨,造一个傀儡。”
骆危又说:“秦空无事,对他而言,打击有些大,但我看他肯定还会再起。”
骆危的判断没有错。
秦空反而会因此脱胎换骨,走向人生巅峰。
云芝芝想起自己囫囵吞枣的原作,这是一个没有写完的故事,所以她也不知道季幽沉到底成没成功。
骆危把云芝芝拉过来,让她坐在了他身上:“我得去临渊门。”
云芝芝:“去多久?”
骆危挑眉,凑近她,“去多久能让你舍不得?”
云芝芝:“嗯?”这是什么话。
骆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云芝芝:“哦……”
骆危盯着她,让她背后起了一层细小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浅色眸子盯着,竟然有一种猎物被猎人看到的感觉。
“没有不舍得?”骆危凑到她脸颊边上,气息洒在耳尖。
云芝芝觉得好痒:“舍得你就不去了?”
骆危顺势蹭了蹭她的脸,嘀咕道:“是我不想离开你。”
云芝芝把他推开:“那你快去快回。”
她感觉自从骆危掉了马甲后,脸皮也不要了,这种话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相当不适应!
于是接下来,骆危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他如何舍不得。
第二日云芝芝醒来,手上多了串珠子,就是骆危非要送她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