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危:“嗯?”
云芝芝一本正经地胡编:“这是我们家的说法,意思这人嘴上说的嫌弃,但心里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就叫做傲娇。”
骆危点点头:“原来如此。”
骆危:“我没有亲人,没遇见过这种人。”
云芝芝手上一顿,放轻了声音:“我也没有了。”
骆危觉得那不一样。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而云芝芝是曾经有过。
“修士的寿命漫长,安去也是好的。”
他听着云芝芝这样说,猜出她的亲人应该都是寿元尽了时去的,因为她提到过去的亲人时没有任何执念,如果是带着遗憾走的,她的声音不该是这样平静。
“是啊。”云芝芝用手梳着骆危的黑发。
寿命漫长么。
……
头发吹的差不多了,骆危不说话,云芝芝说完那些话,也觉得不合适再说下去,就沉默着。
云芝芝手是温热的,捋发丝时不小心擦过骆危的耳尖,才发现他的耳朵这么冰。
要不是海星在一旁的禁制里一直喵喵叫,还叫出一种委屈的声调来,这气氛本该是安静的。
海星想逃离禁制,因为那里贴着吹热风的符,拿来烘干它的毛。
明明都是被吹毛,两边一对比,人骆危就很乖很安静,特别配合。
云芝芝忽然想笑,明明今天是给海星洗澡,最后却在这给骆危吹毛。
吹散后,骆危额前一圈蓬松的碎发,没打理时,几乎盖住了他半张脸。
耳尖略过指尖温热的触感,带了点痒,骆危不由得僵了一秒,云芝芝的手已经去摸他的头发了。
他伸手揉了下眼睛。
云芝芝觉得是那些碎发痒着他了,准备去帮忙把他刘海往后面吹一吹。她真的在很用心当一名合格的理发师,瞧,现在她都准备用热风给他定个型。
这样站在骆危身后就有些不合适,云芝芝绕到骆危面前,稍弯了下腰,去把那几撮有型的碎发吹到合适的位置。
骆危忽然说:“你在干什么。”
云芝芝:“嗯?”
她正伸手把头发往骆危的而后捋,听到声才发现,骆危的气息近在咫尺。她抬眼,对上了隐在发丝下琥珀色的眼。
他俩离得特别近。
云芝芝猛地直起腰,带着一阵风,吹乱了骆危刚起的发型,
云芝芝这一心二用,一会想着自己过去的事儿,一会感叹骆危的头发去理发店那都是抢着要收,不知不觉就……
骆危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抓了抓头发,微shi的头发很快变干了,他没像平时那样把头发束起,松垮的落在肩上,在云芝芝看来就……特别帅。
云芝芝心里再次怀疑自己刚刚其实是被美□□惑才不自觉贴那么近。
“还没睡醒?”
“啊?”云芝芝一懵,才反应过来,“才不是,昨晚睡得可好了,刚刚是我不小心走了下神。”
骆危抬手摸着自己的耳尖,注意点却在前面那番话:“睡得好就行。”
云芝芝含混的“嗯”了一声,讪讪地跑去把海星抱起来,挺好,毛都已经吹干了。
她顺着骆危的话往下说:“是啊,过几天要去符阵了,必须要休息好。”
怀里的海星此时特别不安分,不让云芝芝抱它,明显有小情绪了。
云芝芝感觉自己被抓了一下,手一松,海星就跳出怀抱跑掉了。
……这小崽子真闹腾。
居然还把房东房间里的东西撞倒了。云芝芝叹了口气,自觉跑去把散落在地的书籍卷册都放回原处,然后她发现有一把木剑挂在床头。
云芝芝:对哦,骆危身为剑修,却用的木剑?
想到骆危疏于修炼贪于清闲的本性,很可能他不善使剑,只好以木剑先作为初学者练习。
骆危见云芝芝盯着那把木剑盯了一会。
不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
那把木剑材料是上古贵木制作而成,用来压制煞障杀意的。这种质材本来是给无尘剑做剑鞘用,骆危觉得不错就找来制了把木剑,一直用到现在。
云芝芝没多问什么,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拽着海星的爪子,朝骆危摆了摆手,笑着说:“等我去符阵给你挑些好东西来!等我!”
骆危被云芝芝的笑晃了一眼,垂下手,看着云芝芝离去的背影。
她刚刚所说的那些,他体会不到。
骆危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母都没见过。
他忽然想笑,她是把他当做亲人一样对待了吗?因为自己被这样爱过,所以才能这样理所当然照顾着别人,自然地没有任何芥蒂。
骆危第二天拉开门,发现门上贴着好几张灵符,随便用了一张,它能吹风,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云芝芝看出来他很喜欢这种声音,以为他修为不够,不会,于是特意写了几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