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点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安平不禁猜想如今的酆都鬼集会是什么样,鬼还需要健身Cao吗?魑魅魍魉又蹦又跳,大唱燃烧我的卡路里?
那可真是群魔乱舞。
窗户被人敲了敲,乌毕有冒出个脑袋,“给我装点吃的,快点,妈的老子又要死了。”
乌毕有打游戏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不是要死就是在要死的路上,安平看了他的屏幕一眼,确定没救了,“你不能进来拿?”
“罗刹子在里面,我不进。”
安平奇了,“你就这么怕他?”
乌毕有全副Jing力都在游戏上,顺嘴说了下去,“你和他打一架试试……艹!”接着就被人一枪爆头,他险些就要摔手机,眼看着少年又要原地爆炸,安平赶紧掏出手机,“这样,我陪你打一局。”
“不打了。”乌毕有却摇了摇头,“正月十五你有没有空?”
“怎么?”
“老不死的不是给你压岁钱了么。”乌毕有道:“十五鬼集开市,带你去蹦迪。”
安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蹦迪啊。”乌毕有啧了一声,“你要不想去就算了,要不是我带你,你个未成年根本进不去。”
安平:“……我成年了,谢谢。”
“嘁,那你长不高了。”
安平不知道乌毕有到底对身高有多大的怨念,少年并不矮,可能是被每日被木葛生言语荼毒的缘故,活像个牛nai重度依赖症。乌子虚的身高不低,按照他的基因,只要他媳妇不是个拇指姑娘,以乌毕有现在的身高,将来肯定能超过一米八。
接着他又想起来,这孩子似乎只有幼儿园毕业,确实不知道遗传学。
安平给乌毕有盛了一盘拔丝芋头,被他嫌弃道:“你怎么喜欢这么娘们儿兮兮的甜东西。”
“我还以为是你喜欢吃。”安平咬了一块,“我看灵枢子今晚做的饭不少都是甜的。”
嫌弃归嫌弃,吃归吃,乌毕有接过盘子,含糊不清道:“老不死不挑食,他也嗜甜。”
安平注意到他的用词:“也?”
“你不知道?”
乌毕有突然反应过来,接着换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不然你以为这么一大厨房的饭菜谁吃的完?喂猪么?”
安平想了想方才饭桌上风卷残云的两人,觉得还是不要挑这熊孩子的语病了。
乌毕有和他讲了一些酆都鬼集的奇闻异事,两人正聊着,饺子出锅,同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他倒是会赶巧。”乌毕有挑眉道:“年年都赶上第一锅饺子。”
木葛生全副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柴束薪和黄牛忙着端饺子,最后还是乌毕有推搡着安平去应门。刚一打开门,彩花“砰”地爆开,炸了安平一头一脸,笑声传来:“过年好啊过年好!财源广进!恭喜发财!”
门外站着个相当漂亮的姑娘,红唇细腰,短裙下露出一双长腿,高跟鞋一脚踩在门槛上,几乎比安平还要高出一头,“你是安平吧?”对方好兄弟似的揽过他,说话带着点京腔,“爷们儿长的不赖嘛!”
“你他妈怎么又穿高跟鞋?”乌毕有仰头看着对方,“艹,你还染了个粉毛?”
“头发越粉,打人越狠,我现在可是王者,回头带你抢人头晋级。”姑娘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封,“压岁钱,拿着吧爷们儿。”
说着又看向安平:“这次来得急,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回头请你去鬼集蹦迪。”
这姑娘简直chao到爆,说起话来神采飞扬,带着点说不出的潇洒风情,虽然比他高了一头,安平还是忍不住生出点旖旎心思,“幸会,请问怎么称呼?”
乌毕有脸色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在憋笑,“老不死的什么都没给他说。”
“没事儿没事儿,相逢即有缘,都是好兄弟。”姑娘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饿死我了,我哥饭做好了没?”
说着厨房门大开,黄牛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天算子,您老劳驾,腾个地儿!”
“开饭了!”
院子里开了一张圆桌,红灯高挂,安平奇异地发现,四周居然不冷了。
他暗自转着心思,方才这姑娘给乌毕有红包,说不定是个长辈——结果一旁木葛生开了口,“老规矩,拜年发红包。”
“得嘞。”姑娘一打响指,“今年您听哪一段儿?”
“您今晚劳苦功高。”木葛生看着柴束薪,玩笑道:“掌勺功臣想听什么?”
柴束薪喝了一口茶,“你喜欢就好。”
“那便还是西厢。”木葛生捏起筷子,一敲杯盏,“来段红娘吧。”
说来便来,姑娘捏着餐巾一甩,眼波流转,“小姐呀,小姐你多风采——”
长腔一转,又看向柴束薪,“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
“风流不用千金买,
月移花影玉人来,
今宵勾却了相思债,
一双情侣趁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