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燕时不是还需要参加秘境探险吗?他去哪里了?”
萧楚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也止不住得颤抖。
“燕时还在秘境里,为师……待得烦闷,所以先回来了。”戚晚站在原地轻声道。
“哦……是吗?”萧楚玦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带着点怀疑的意思。
不知道又想到些什么,本来就偏薄的嘴唇抿了抿,显得很是无辜。
“是……是啊。”戚晚愣了愣,竟然结巴起来。
“那师尊为何不问我……为何此时在这里?”萧楚玦低声问道。
他虽然在提问,可是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戚晚被问得一懵,完全说不出话来。他看到萧楚玦放在轮椅上的手蓦然收紧,才反应过来其实萧楚玦是在试探自己。
试探自己知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
戚晚脸色微白,雪白纤长的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
萧楚玦没有得到戚晚的答案,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推着轮椅缓缓地往前,还未碰到戚晚,戚晚却先退了一步。
萧楚玦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最后萧楚玦也没有碰到戚晚,甚至一块衣角。他缓缓地推着轮椅离开,沉默安静得仿佛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
他向师尊移动过去的时候心中百转千回,他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他喜欢师尊,但是师尊不喜欢他,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不算聪明人,却也不算太笨,读不懂师尊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屋外阳光明媚灿烂,如明艳烈焰一般。
但是萧楚玦感受不到。或许从他一开始在燕家碰到师尊的时候,就注定他要栽进去。
喜欢师尊,是他重生之后做过的……最卑微的事情。
但是啊……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萧楚玦背对着师尊推动着轮椅缓缓离开,嘴角却突然露出一个很轻却很疯狂的笑容来。
放弃师尊……怎么可能呢。
等萧楚玦离开之后,戚晚有些茫然地坐到自己的床边,淡淡的熏香味道让他心烦意乱。
他起来灭了香薰,却还是烦躁得要命,不知道如何排解,也不知道今后如何面对萧楚玦。
而且他们还要缔结……灵契。
戚晚心中烦乱极了,第一次变回了原身的模样窝在被子里,让被子把他埋住,缩成小小的一团。小狐狸也在此时出来,同戚晚摊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如果做不到直接伤害,那就只能是暂时逃避。
很快便到了该结缔灵契的那一日。
这种事并非什么光彩事,青岚山做的很是低调。那一迫之时戚晚就已经有些翻脸,再加上那日在水镜前的冲突,倒也没有什么人过来监督着。
只有赵晴霄、燕时,和众人推举出来的陆明歌过来监督仪式完成。
从那一日戚晚撞破萧楚玦闻香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面。戚晚躲在自己的房里,萧楚玦闷在厢房里,互不打扰。
只有燕时不明所以,还试图为两个人拉线重修旧好。
今日仪式反而是这两天里他们见的第一面,也是离得最近的一次。
不过短短两日,萧楚玦看起来消瘦了一点。本来就很苍白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有一种病态的美。
他坐在轮椅上,沉郁得像是一幅凄美婉转的画。
看得戚晚心惊。
“师尊若是后悔,现在还可以反悔的。”萧楚玦只有嘴唇颜色还算艳丽一点,一开一合带着微微的颤抖。
“师尊带我回青岚山,带我入门修习,不应该再……麻烦师尊。”
这话说得绝情,极力撇清他的心意,仿佛拿刀子在割他的心。
“不必犹豫了。”戚晚本来还考虑着让萧楚玦反悔。毕竟结契这件事对萧楚玦伤害更大。
若是有朝一日他吞了萧楚玦的血,就可以肆意妄为的控制萧楚玦。这样没有自主,没有人格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
“无妨。”萧楚玦自嘲地摇了摇头。
戚晚心中烦乱,却无话可说。只能运起结契的术法,看到白色的灵力把二人圈起来,像是一道发亮的丝带一样慢慢收紧,最终没入二人的身体之中。
接下来的步骤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是二人亲吻,咬破舌尖,吞下彼此的血ye。
但是鉴于二人的师徒关系,和结契所结为主从关系,戚晚狠下心咬破了指尖,滴了几滴血给萧楚玦。
萧楚玦一饮而尽,又咬破之间滴了血储存在凝灵瓶里,用灵力固封,使其不变质。
最后戚晚把小小的凝灵瓶穿了一根绳子,挂在颈间,垂在胸口处。
就在礼成的那一瞬间,戚晚感觉自己眼前白光一闪,灵识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这种感觉十分飘渺,抓不住看不到,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