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温岁身上,温岁硬着头皮说:“怀王说的没错,那批言是本国师写的。”
若是温岁本人的身体,此时大概已经红透了脸,但因为模拟器的设定,所以他依然还能一派镇定,“殿下,您并不适合当皇帝,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江释雪说:“谁?先生想说怀王吗?”
温岁说:“对,正是怀王。”
“既然如此,还是改立怀王为储君好了,君权神授,太子殿下若是执意登基,岂不是逆天而行?”有人说。
身后人议论纷纷,差不多都已经站到了怀王那边,“太子与怀王身量相当,正好可以换上太子身上那件龙袍,怀王相貌英挺,更适合穿那件龙袍,太子到底瘦弱了些。”
这就是国师的能量,有温岁帮忙,江盛要轻松许多,他松了一口气,对温岁充满感激。
君权神授,这就足以弥补得位不正的后患。
一个文官率先向江释雪行礼,口中大声道:“太子殿下,为了江山社稷,请让贤给怀王殿下罢。”
有了一个出头鸟,其他官员也纷纷下跪,“太子殿下,为了江山社稷,请让贤给怀王殿下。”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场景,江释雪觉得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所有人都在威逼他退位,连先生也是。
江释雪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江释雪咳嗽了一声,笑道:“今日本宫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他说着,拍了拍手,大批士兵涌进了大殿。
所有人都是一惊,温岁也吃了一惊,回头看去,为首的正是镇南王,他依然满脸风霜,但脸上含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他摩挲着刀刃,说:“是谁要谋反?”
整个大殿静默,江盛尝试着与镇南王说明情况,却不想镇南王说:“本王不管什么遗诏批言,本王只知道太子继位,合情合理,一切想阻挠太子继位,本王都视为谋反逆贼。”
如此不讲道理,江盛将求助的目光放到了温岁身上,温岁又怕又恼,他从商店里翻了翻,看到了一把枪,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麻醉效果很好,而且无限子弹,中弹的人能昏迷三天。
但是他本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么多士兵,他没干到几个恐怕就被按倒了,那他国师的逼格恐怕要掉光了。
温岁绷着脸有几分艰难地开口:“太子并非是储君的人选,怀王才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镇南王语气不善地说:“都说你是神仙,本王看你的确有些奇异本事,但本王听闻神仙能气死人rou白骨,而先皇重伤,国师却未能将先皇治好,本王看,你也不过尔尔,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把戏,骗了皇帝与诸位王公。”
温岁:“……”
他一口血都要喷出来,这是他治不好先皇吗?明明是这个狗贼一刀给皇帝枭首了两次,他要怎么救?我Cao这个老六满嘴胡话啊!
他气得肩膀都发抖了,但其他人都知道镇南王在胡说,毕竟受过温岁恩惠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权臣和燕京的王公,温岁那些神仙异术颇受众人推崇,要不是皇帝一直霸占温岁,温岁的国师府定然是门庭若市,来拜访求仙者也会络绎不绝。
温岁气得发抖,偏偏脸还一直绷着,弄得他浑身都难受起来,他憋着一口气,对镇南王说的这句话避而不答,坚持道:“若太子殿下继位,明日便会下雪,这是天意,他若为帝,未来两年都会迎来天罚,镇南王,你守一方边境,应当知道天罚对百姓的影响。若怀王为帝,上天有所感应,至少会有十年丰收。”
这些话当然是温岁胡诌的,但他就赌镇南王会不会信。
其他人听了,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导镇南王,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
但镇南王的回答,便是直接抽刀砍了为首官员的首级。
这一幕太具有冲击力,那头整个就biu的一下飞了出去,鲜血比皇帝喷射得还厉害,心脏脆弱的温岁吓得腿都软了,也控制不住,立即消失了。
他这一溜,把江盛给愣住了,他干巴巴地唤了几声“国师”,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殊不知温岁已经瞬移回家抱着脸盆开始吐了。
江释雪在台上微微笑道:“还有人有异议吗?”
这个时代并不缺忠臣和言官,他们不相信江释雪真的敢把他们全杀了,因此就算江释雪开了口,还是有人晃着打颤的腿来劝江释雪退位。
结果自然不用想,镇南王那把刀像砍西瓜一样来一个砍一个,江盛忍无可忍,决定发动政变,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哨子,放进嘴里吹了几下。
江释雪看见了他的动作,叹息道:“皇兄,王叔既然助我,自然前后都为我扫除了障碍,你那些Jing兵,都已经死了。”
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流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容,“在本宫登基大典上,怀王与禁卫军谋反,被镇南王镇压,本宫宅心仁厚,念及与皇兄手足之情,废黜皇兄怀王王爵,贬为庶民,押进宗人府,没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