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嗯?”
嗯???
江释雪语气平静地说:“先生是神仙,有些腌臜事恐怕从未听闻,有些手段防不胜防,只能一概不碰。”
温岁觉得江释雪杞人忧天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开蒙宫女身上放暗器吧?尤其还是皇帝赐下来的开蒙宫女诶。
温岁嗅到了江释雪身上有些许血腥味,江释雪对此表示:“本宫亲自剥了一只白狐狸皮,已经送去鞣制,可以为先生做一件披风。”
温岁心无波澜:“天热了。”
江释雪说:“但先生身上一直这般冷。”
温岁:“那我就笑纳了。”
江释雪颔首,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问:“听说先生送了董贵妃一颗丹药,令董贵妃恢复美貌,可是真的?”
温岁道:“自然是真的。”
他不欲多谈,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了手机,“殿下来打游戏。”
江释雪其实并没有什么玩性,不过看温岁喜欢,还是坐着陪温岁打了几把。
最近他也算玩透了这个游戏,技术也变的不错,但他始终是克制的,若不是温岁提,他不会主动去玩。
温岁也能感觉到江释雪在这方面不是很积极,但如果问他喜不喜欢,这个人是一定会说喜欢的,但他表现出来的,就不太是喜欢的样子。
过于克制,也过于冷静了。
温岁只有这种时候会有一种把握不住江释雪的感觉。
想养废他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为他很有主见,并不是那种耳根子软,能听之任之的那种人。
但是徐徐图之嘛,还有皇帝那里可以搞事,倒也不急这一时。
打完游戏,温岁又取出个魔方,给江释雪玩,只要江释雪想,他能拿出许多玩意儿让江释雪沉迷进去。
但还是那一句话,江释雪很有自制力,他将魔方拼好,便对温岁说:“先生,本宫要去看书了,先生若无事,可以在本宫寝宫玩,但不要发出声音。”
“……”温岁语重心长道:“殿下天资聪颖,又何必如此刻苦?”
江释雪道:“先生难道不知伤仲永吗?正因为本宫天资聪颖,才更应该勤奋刻苦,时刻警醒。”
温岁:“……”
这觉悟也太高了吧?
温岁咬咬牙,放下身段,“殿下陪我再打几把游戏可好?”
江释雪思忖了几秒,便道:“三局,是给先生成为父皇近臣的奖励。”
温岁眼里寒光一闪,“五局!”
江释雪:“四局。”
温岁:“行。”
温岁又说:“每天殿下陪我打两个时辰,我想上分。”
江释雪微微蹙眉,说:“太长。”
温岁说:“才两个时辰,怎会长?”
江释雪说:“本宫要上早课,还有午课。”
温岁徐徐诱之,“殿下,逃课罢,我说真的,殿下没有必要上课,不如在这个年纪多享受一下,等长大了,殿下作为大人,真的会喘不过气。”
在这时候,江释雪还能下意识地给温岁找借口,是他贪玩,想要玩伴,但劝说他逃课,味道就不太对了。
江释雪注视着温岁,轻声道:“先生,你可知逃课后果?”
温岁睁着一双弧度略显圆润的眼睛看他,“什么后果?”
看样子是不知后果,江释雪有些漫不经心,语气也轻慢了几分,“作为储君,太师对本宫要求格外严格,若是逃课,便是不敬师长,太师那儿记上了一笔,被有心人知道会狠参一笔,本宫处境艰难,逃课对本宫来说,百害无一利,先生,你不知道吗?”
温岁有时候在其他世界太久了,再回来便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在城市里念书回来的乡镇少年,时间久了,便不太会说本地的方言,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其实也有好处,比如温岁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成了异世的蛛丝马迹,江释雪时常观察,也能发现许多细节,比如温岁有很好的教养礼仪,但这些都明显是融合的结果,他做的不太自然,像是想融进这个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释雪从未怀疑过温岁的身份。
温岁对于逃课的严重性,倒是已经脱离了这个时代的认知,但江释雪一说,他就想起来了,毕竟是储君,一言一行代表着燕国的脸面,逃课这种严重抹黑皇族的行为,自然会受到诸多瞩目。
想到这里,温岁坦诚道:“我不知,是我说了胡话,殿下莫要在意。”
江释雪颔首:“先生不懂这其中门道很正常,本宫日后会教先生。”
这倒不必。
温岁没能哄得江释雪逃课,也没觉得挫败,他故意拖长战线,让每把游戏都在半个小时结束,四把便拖了江释雪一个时辰。
他还顺便教了教江释雪怎么发信息,到时候网聊也能浪费他几个时辰。
回到家后,江释雪的信息后脚就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