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承允捡起地毯上的红色外衫给他披上:“夫人最大,夫人说了算。”
李承允抬眸望向窗外,咪了眯眼,温声对怀中人说道:“只是现下让夫君抱你回屋吧。”
“……”
李承允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衫,又捡起地上的毛毯直接盖在柳文朝的脸上,弯腰抱起他飞快地出了书房。
把柳文朝放在房内床榻上,才把他盖在脸上的毛毯拿下来,柳文朝满脸通红,怒道:“李承允,你做什么盖着我的脸,你想憋死我。”
李承允吻了吻他的额头:“别生气,你顶着这么重的头冠重不重,我帮你取下来。”
柳文朝倪了他一眼:“下次让你也试试,戴着三斤重的头冠被……是什么感觉。”柳文朝羞耻说出这个字。
李承允低笑一声,不回答,认真地给他取头冠。
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柳文朝还在睡着,作息时间一向优良的首辅这次却没能如常地醒来。
转头看向睡在自己肩窝的柳文朝,半张脸隐在Yin影下,从李承允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睡像温柔极了,shi热的呼吸就打在他的颈侧,痒痒的,暖暖的,让人心生怜爱。
想来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都是他厚厚的伪装,都是给外人看的。
李承允低头在他额间落上一吻,抽出手,披衣起床,慕宇已经等候在檐下。
李承允从里间出来,朝慕宇招了招手,二人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后,望着面前的细雨李承允问道:“尸体处理干净了?”
第63章 找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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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宇跟在身后,给李承允撑着纸伞,说:“我连夜派人把窗纸换了新的,又让人把地洗了三遍,确保一丝血腥气都闻不出来。”
李承允上了轿:“什么人?”
“是阿完烈的部下。”慕宇在轿子外答道。
“来报仇的,”李承允冷笑一声:“你今天不必跟着我去皇宫,在府里保护好先生。”
“殿下,这……”
“无妨,”李承允又道:“不知道姬如风的伤养好没有?”
慕宇眨了眨眼睛,说:“属下改日去看看他。”
柳文朝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枕边已经没了人,本想起来去宫内处理政事,刚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全身酸痛难忍。
昨晚头冠摘下后,不知道被李承允压着做了多少回,昏迷前,他仿佛听见了窗外的鸟儿在啼叫。
在心里把李承允骂了个遍,发誓下次再也不和他睡同一张床榻上后,昏昏沉沉中柳文朝又睡了过去。
应锌向惠明帝禀报了今日柳文朝没有来宫中,说是告了病假之事。
惠明帝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气色一天比一天憔悴,像是随时都会气绝身亡。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对应锌道:“他怎么了?”
应锌给他按揉着大腿,说:“奴才不知,听说是太子殿下替他告的病假。”
惠明帝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把太子叫来吧。”
随着应锌进入寝殿后,惠明帝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殿门被轻轻地合上,床头的兽炉徐徐冒着青烟。
惠明帝需要静养,所有大小事务现如今都是李承允在打理。惠明帝也有段日子没见过李承允了,隔着一层朦胧的光雾,他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沉稳大气的青年,锋利地眉毛,深邃多情的眼睛和他母妃如出一辙,想当年,惠明帝也差点沦陷在温柔乡里。
忽地瞥见他脖颈上有一处咬痕,惠明帝像是见到了魑魅魍魉一样睁大了眼睛,说道:“你让他伤你?”
李承允手抚上脖颈,说道:“这算什么伤,再说是儿臣甘愿的,我若是不愿意,谁能伤我。”
“你是贵不可言的太子,未来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帝王之身岂是能随便让人这般糟蹋的。”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段话,惠明帝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像是跑了几十里路。
李承允抬起手替他顺了顺气,才慢慢说道:“我不在乎。”
惠明帝打开他的手,说道:“你糊涂啊,难道你真想这江山日后改姓柳吗?”
“他若是喜欢,送给他又何妨?”顿了顿,李承允又说:“父皇,这太子之位本就是他送到儿臣手上的。”
惠明帝听完差点没一口气就闭了眼,他怒道:“你给朕跪下。”
李承允冷冷地看了他片刻,直直地跪了下去。
惠明帝说:“你如今是翅膀硬了,就开始任性妄为了,你以为朕躺在这榻上,就不能拿你如何了?你别忘了,朕不只有你一个皇子,朕既能立你为太子,也能废了你。”
李承允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安静地听他讲着。
见李承允不反抗了,惠明帝软了下来,趁热打铁说道:“佑宁啊,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在昌平三年密谋造反一事,朕早有耳闻,只是你毕竟是朕的亲骨rou,朕不忍心杀你,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