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桢见此大概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事了,便道:“你今天在光祈寺玩得开心吗?”
唐亦清没好气道:“我是去拜佛的,又不是去玩的。”
唐维桢一听立马就揭穿了她:“你还记得你去光祈寺是去拜佛的啊!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哪个情哥哥在里头呢,三天两头往光祈寺跑,光祈寺的门槛都被你踏烂了吧!”唐维说完又气乎乎道:“今天还带了点心去吧!自己亲手做的吧!你哥我都还没吃过你做的点心。”
唐亦清平时在家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灶房是连去都没去过,更别说亲自做点心什么的。
唐亦清听完一张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紧张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要不是你文朝哥哥前几日在光祈寺撞见你俩有说有笑的,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唐维桢一拍桌子:“你顶着楚王妃的名义与一个和尚卿卿我我,实在是不成体统。”
唐亦清自知自己理亏,也不敢顶嘴。
这话听得柳文朝心里也虚虚的,唐亦清到底没有与那和尚怎么样,他柳文朝可是与别人的未婚夫行了那般事。
这事不能想,一想他就觉得隐秘处传来一阵刺痛,柳文朝不适地挪了挪屁股。
唐维桢见他如坐针毡似的,便关心问道:“你不舒服?”
“啊!没,”柳文朝皮笑rou不笑道:“你是不是严厉了点。”
唐亦清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就是,就是,还是文朝哥哥疼我。”
唐维桢用眼睛狠狠瞪她一眼,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了吧!”
唐亦清往柳文朝身后躲了躲:“我就是想求你们帮我把和楚王的婚事取消了。”
“我和你文朝哥哥是什么人,岂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柳文朝也不知道唐维桢今日犯了哪门子病,叨叨个不停,于是假装咳了一下,说道:“好了,喻之,消消气。”转头又对唐亦清道:“你想退婚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半年后。”
唐亦清大声道:“为什么呀!”
“涉及到朝堂之事,不便说与你听。”柳文朝又道:“你和那和尚怎么回事?”
唐亦清哼一声道:“不告诉你们。”说罢朝着自己闺房走去。
唐维桢对着唐亦清的背影唉声叹气道:“这丫头真是被你和明宵宠得无边了。”
柳文朝笑道:“看她的样子,啧……。”
“不管她了。”唐维桢学着唐亦清的口吻说道:“文朝哥哥,留下吃晩膳吧!”
柳文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摩拳擦掌道:“皮痒了?要不要给你松松骨?”
唐维桢在柳文朝的拳头落下来之时,一溜烟跑了。
膳桌上摆着五菜一汤,其中一道东坡rou是柳文朝最爱吃的。
唐维桢府邸的厨子是唐维桢从晚晴楼那挖过来的,只因柳文朝曾说过,晚晴楼的东坡rou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无人能出其右。
唐维桢空闲时,时常会向这位厨子取经,询问他做东坡rou有什么秘诀,唐维桢照着厨子的方法学着做了几回后,做出来的东坡rou已经和晚晴楼的口味有八九分相似了。
唐维桢夹了一块东坡rou放到柳文朝碗中,说道:“尝尝我的手艺。”
唐亦清不满道:“哥哥,你偏心,我也要。”
唐维桢无奈又举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少吃点rou,吃圆了谁要你。”
“哥,我感觉你好像对文朝哥哥特别好,感觉你们才像是亲兄弟,我像是个外人一样。”唐亦清撅着嘴说道。
唐维桢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后道:“不就是夹了块东坡rou,至于这么多愁善感吗?”
柳文朝是明白唐维桢心思的,可将近三十年的友情不可能因为他喜欢自己就疏远他,与他绝交了。只要两人不越界,就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家人。
他给唐亦清也夹了块东坡rou,笑道:“文朝哥哥给你夹,快吃吧。”
唐维桢目光瞥见柳文朝手腕上的红痕,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眼睛,催促道:“亦清你吃快点,哥哥有要事与你文朝哥哥商议。”
唐亦清:“……”
待唐亦清走后,柳文朝道:“你是想与我说刺杀唐亦清的那个人?”
唐维桢叫人上了酒来,替柳文朝斟满酒后,说道:“我觉得那劫匪死得蹊跷。”
柳文朝饮尽杯中酒,道:“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唐维桢惆怅道:“谁会是幕后主使呢?”
“绑匪已经死了,想必与他有关的线索早就被人抹去了,我们再去查,恐怕也查不到什么。”
“难道就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我唐维桢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遇到玄静法师,唐亦清她说不定就没了。”
“喻之,你别急,依我看,幕后Cao纵之人定是皇后,皇后这人心狠手辣,虽说她现在被禁足在锦绣宫,但她要是想买凶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