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好几双眼睛纷纷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带回去意味着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能攀上这等权贵,可谓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所谓是‘九品官不如丞相府中的看门人,’更何况还是枕边人。
柳文朝在百姓眼中的形象素来极好,威望极高,更是在民间有着‘最想嫁’之人的美誉,许多兴‘龙阳之好’的男子也不例外。
眼看快要不行的小倌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表现出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气势。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两个小倌相继倒去,只剩下那娇娇滴滴的小倌,他满脸通红,看向柳文朝,羞涩一笑,便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柳文朝朝李承允看过去,挑衅似的笑了笑。
李承允不怒反笑,气到极致便是笑,心里却在酝酿一场风暴。
唐维桢摇头笑起来:“柳文朝!多少岁的人了。”这句话似教训又似宠溺,满是无奈:“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带回去。”
唐维桢指了指自己身边这个没饮酒的小倌,道:“你,叫管事地把他送到‘南苑’。”
柳文朝上下打量着唐维桢,轻笑道:“我都还没说要把他送去哪,你倒是好心。”
“难道你还要送去柳府?”
柳文朝想了想,耸耸肩:“那算了,就按你说的。”
李承允自觉无趣看向二人,冷冷道:“本王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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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楚王府邸。
李承允一回府,便匆匆拿上离魂往后院走去,他带着一身的怒气开始练武,本是有意惹柳文朝生气的,不曾想他倒好,不仅不气,还得了个小倌回去。
李承允越想越生气,这时刚好慕宇过来了,道:“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王爷送什么过去。”
李承允将离魂重重的掷在地上:“送什么?太子久未出宫了吧!我听闻太子素来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号称‘京城第一纨绔’。”李承允拔出离魂,从怀中取来帕子轻拭着:“好一个京城第一纨绔,那就送他一个美人吧!”
慕宇不解问道:“哪位美人?”
李承允将离魂放回刀鞘:“你把清缨馆花魁玉濉烟在今晚奏曲这消息透露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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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太子庆生,皇宫内都会摆上十几二十席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邀请文武百官参加,很多官宦人家都会带上自己未出嫁的女儿献歌献舞,期待在此宴上能够被太子看上,被封为妃子或是妾。
今年也不例外,太子李长烁穿着赤色四龙袍,戴着小冠来到奉天殿。
往年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些个熟面孔,不过今年不一样,他新得了一美人,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珍宝,心里想的却是躺在床上的美人,恨不得宴席快点结束才好,回去好好调/教那美人一番,光是想想,便让他心里难耐。
想得入神,连李承允到了跟前,他都没发现,李承允把带来的贺礼递给下人,笑道:“大哥,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长烁眼里透着厌烦:“谢谢二弟,怎么没带弟妹一起来。”
李承允道:“她还未过门,带她来不合适。”
“父皇说,楚王妃是你主动请求他赐婚的,想来她在你心里很重要,这次你没带她来参加宴席,我以为二弟还记着小时候的事呢。”李长烁取笑道。
李长烁与李承允幼时便不对付,李长烁是嫡子,若无意外,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便是他,但是他自小便对读书习武不感兴趣,反而喜欢与太监宫女戏耍。
李承允比李长烁小两岁,自小就聪慧过人,又好学,因此许多大臣就拿他二人作比较,这一来二去,李长烁便怨恨上李承允。
李承允五岁时,在池里钓鱼,李长烁把他身边的奴才引开,乘他不备,把他推进了池里,李承允那时还不会游水,在水里挣扎了良久,奄奄一息时,才被路过的一个太监给救起,因在水里泡了太久,李承允发烧三四天昏迷不醒,那太监也一直守在他旁边,但最后皇上也仅仅是罚李长烁面壁思过两年。
两年后,李长烁刚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找上李承允,仗着皇长子的身份,把他身边上次救他的那个太监给殴打致死,原因就是这个太监手脚不干净,偷了他的东西,李长烁先让人放了一块自己的玉佩在这个太监的枕头下,在让人去搜他住处。
李长烁十六岁时,那时他已经被册封为太子,他邀请李承允比试剑法,过了七年,李承允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孩童了,他怕李长烁再耍花招,便请皇上来观看,有皇上在场,李长烁自然无法作弊,最后李承允赢了,皇上允许李承允自己提出想要的奖赏,李承允则趁机说道,想要翰林院侍读柳文朝作为他的老师,皇上想着这孩子实诚,一心只想着学习,就把柳文朝安排给他了。
“皇上、皇后娘娘到。”太监在门外高喊道。
李长烁李承允二人一同望过去,剑拔弩柳的气氛一下便散了。
众人跪拜行礼过后,皇上笑道:“太子,去马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