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进门,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明明想起身看看他俩,却只装作在看报纸,陆锦知看破不拆穿,“爷爷我俩这不回来看您了,这是何况。”一边说一边介绍:“这是我爷爷,叫爷爷就行。”
何况稍稍抿嘴不敢叫人,老爷子却解围:“既然结婚了和陆小子一样,叫爷爷就行。”何况放下心来叫了长辈。
陆爷爷赶紧招呼阿姨拿水果,拉着陆锦知要打一局游戏。
何况有些惊讶,一般这个年纪的老人不是都喜爱钓鱼下棋吗,陆老爷子还真是爱好特别。
陆锦知陪练,何况观战,发现陆锦知果然没陆老爷子玩的好,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陆老爷子开心,陆锦知难得地不服气:“爷爷充钱充得多,都是陆晨帮爷爷弄的,我打的技术明显比爷爷好。”
陆老爷子看何况弯起眼睛笑了,心里也放下心来,看来这俩孩子相处的还可以,陆小子没欺负人。打几局陆老爷子眼睛有些吃不消,拉着他们直接去吃饭。
期间看到何况吃得少突然皱眉:“你这小子怎么吃的这么少,怪不得体格这么瘦,年轻人才应该多吃饭,等到了我这个岁数牙口不好了,想吃都吃不了喽。
何况赶忙答应,又担心陆老爷子话里有别的意思,还没来得及想,又被阿姨多添了半碗饭。
回去的路上陆锦知打趣何况,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是爷爷家的阿姨做饭好吃吗,往常在家里我让你多吃点儿你都是拒绝。”
何况听着陆锦知说话,靠在车里不想回答,等胃里的难受的劲儿过去,总算不再无动于衷了。
陆锦知心里正觉得好笑,就听见他嘟囔着小声儿说:“撑死了。”
何况没再说话,一只手倚着头靠在车窗上,默默消食去了。
快到陆家别墅时候,陆锦知接了个电话公司有事要处理,把何况送到家就去处理工作了。
何况正叹口气还没等放松,何正天打来了电话,“何况啊,今天陆少爷带你去陆老爷子家了,见了面没说生孩子的事吗,你去了这么久,还记得吧。”后续的话何况不想再听,挂电话前只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何况脑子乱糟糟的,只觉得何正天声音嗡嗡的像催生大队的喇叭,自己当然惦记着这个事儿呢。
直到快凌晨,陆锦知回来以为何况睡了,正轻手轻脚地洗澡出来打算睡觉,发现何况正倚在床头。
白皙的手指轻轻抓着被子,清亮如水的眼睛稍稍瞪大注视着陆锦知,眼尾的小痣在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映射下更鲜活了,陆锦知还没来得及感叹,果然灯下看美人,就听到何况呢喃的声音:
“今晚要不要继续准备生孩子?”
陆锦知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打量着何况,确定他不是睡迷糊了在说胡话。前几天何况也问过,但他却没做到最后。
陆锦知也知道爷爷答应让何况来是什么意思。从前不是没人给他送过人,男男女女都有,陆锦知根本看不上,生意场上手段多的是,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走这条路,何必强求。
但是上次爷爷说亲自把关了何况觉得不错,而且用结婚证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着急地逼着他要他把何况娶回家生孩子。
陆锦知开始是抗拒的,何正天什么作风大家都知道,他的儿子何运也和陆锦知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他家的做派确实让人不敢恭维,特别这次是何正天和他的岳父共同商量的。
他下意识的就想反抗,把何况娶回家那自己就不想回家了。
只是当陆锦知那晚回来听了何况的话后,改主意了,他想看看这个何家从没提到过的小儿子到底有什么好,让爷爷都放心了。
那天进门看到何况捧着汤碗,坐在他家的餐桌上,态度平静疏离地说着那些话时,陆锦知忽然觉得他看起来确实和何家其他人不一样。
何家的人都是满嘴的钱和利益,自诩背后有人支持,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当看到真正的权势时又极尽阿谀奉承,像沾满铜臭作威作福的狐狸。
而看到何况时,只觉得他像一只淋雨了的shi漉漉的却在独自舔舐的小兔子,兔子和狐狸确实融不进一家的门。
等看到眼尾的小痣时,更有熟悉之感,所以才对他起了兴趣,说了一声“慢慢来。”
此刻陆锦知盯着何况细长又明亮的眼睛,目光闪动眸底分明多了一丝期待,他打定主意,用低哑的嗓音问他:“你想让我怎么做?”声音低沉磁性,在安静的夜里有一种刻意引诱的意味。
何况耳畔传来陆锦知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主动抬起手解开了睡衣领口,感受到旁边的位置陷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枚纽扣蹦哒着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窗外的月亮移动,不用月光映着,陆锦知也能看清眼前何况颤抖的卷翘的睫毛和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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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有这好事儿!
第4